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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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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佩茹馬上回答:「唉!相公,不是我不想下棋,可是今天是教我下棋的那位師傅忌日,我曾在他靈前發過誓,在他的忌日絕不下棋,以此來紀念他。」 誰知道那個數下棋的師傅過世了沒,所以她咒他死應該不會遭天譴吧? 「哦!難得娘子如此尊師重道。」歐陽寒故作吃驚地說。 「是呀!我家小姐很尊重那位師傅的,而且那位師傅對我家小姐也很好。他們就像父女一樣。」瑾兒趕緊應道。 過了一會兒,歐陽寒又說:「娘子,聽說你的畫畫得不錯,不知能否為我畫張像呢?」 「姑爺,您要畫像?那由我來畫就好。」瑾兒也學機伶了,不等杜佩茹開口就將這事給攬了下來。 杜佩茹想,拖得過初一,拖不過十五,看來她只有和他攤牌了,當然她攤的不會是真牌。 「瑾兒,你也別攬下來了!我想相公他應該知道我不會琴棋書畫,今天我們就將事情攤開來講好了。」杜佩茹狀似無奈地說。 「小姐,不能說啊!」瑾兒著急。 「瑾兒,這件事姑爺遲早會知道的。」杜佩茹拼命給瑾兒使眼色。 「可是……小姐,你忘了小姐是怎麼說的……」瑾兒還想說些什麼,可是卻給杜佩茹瞪了一眼,打斷她的話,「瑾兒!閉上你的嘴!」真是服了她,給她使了那麼多眼色,她還不明白!「你忘了小姐是怎麼交代你的嗎?」 「小姐交代我聽你的話。」瑾兒嘟著嘴。 一旁的歐陽寒聽到她們的對話,不由得一頭霧水。 「好!那你現在閉上你的嘴,然後到亭子外看著,不要讓任何人靠近。」 「是。」瑾兒扁扁嘴,就到亭子外守著,並且豎起耳朵聽他們說些什麼。 「我不會琴棋書畫,從小就不會,而且我也不想學那些,雖然我爹請了師傅來教我,以便我能成為一個才女好嫁入豪門。但是我的天分不足老學不會。後來我發現瑾兒很有這方面的才華,所以為了讓我爹開心,也為了讓我的日子好過一些,我就讓瑾兒替我去學這些東西,因為我每次去都是戴著面紗,所以瑾兒代我去的時候,那些師傅們也沒有發覺。 反正我爹只有在他宴請賓客時,才讓我在樓上隔著簾幕彈奏,如果是下棋、畫畫,我就讓瑾兒包得密密實實地去,而我就躲在院子裡。就這樣,我瞞過了所有人,現在你知道我不會琴棋書畫,而且一點也不溫柔,如果你要休了我,那就趁現在將休書寫好吧。」 歐陽寒聽了她的話,連忙把她摟進懷裡說:「不!我不要休了你!不管你會不會琴棋書畫,也不管你溫不溫柔,我都要定你了!可是……就怕……」他顫抖得說不出話。 他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就算有人要毒死他,他也不曾這樣害怕。 「怕什麼?」杜佩茹奇怪地問。 「就怕你不要我,就怕你會離開我,就怕你不喜歡我!」歐陽寒激動地說。 「傻瓜!」杜佩茹摟緊他,「我知道你在怕什麼,你一定聽說我和沈浪的傳言吧!」 歐陽寒不否認點點頭。 杜佩茹溫柔地說:「小時候,我受著二娘和弟妹們的欺淩,有一天,我受不了了,想要了斷自己的生命,跟著娘去算了,所以我跳下了河。那時剛好沈浪經過,他將我救了起來,他溫柔地安慰我、關心我:他是除了我娘和瑾兒之外,唯一一個對我好的人,所以我常常跑去找他,接受他的疼愛。我依賴他、信任他,長久以來,我都認為這就是愛,直到嫁了給你之後,我才知道那只是兄妹之情。」 「你怎麼知道你對他的感情不是愛?」歐陽寒吃醋地問。 「因為我見到沈浪,雖然覺得很開心,卻不會出現臉紅耳熱、心跳加速,可是見到你……我會。我見到他生病了會很擔心他,可見到你生病時卻會心痛:我見到他不會想吻他,卻想跟你親吻,這些夠證明我對你的感情了。」杜佩茹紅著臉說道。 歐陽寒滿意地將頭枕在杜佩茹的頸窩裡。 「我說了我對你的心意,而你還沒有說你對我的心意呢。」杜佩茹嬌嗔著。 「不用了吧,你明明知道的。」歐陽寒為難地說。 「不行!你不說,就別想我理你!」杜佩茹將他推開,隨即轉過身背對他。 「可是瑾兒在這裡。」歐陽寒不好意思地說。 「我都當著瑾兒的面說了,你為什麼不能?」杜佩茹耍賴地說。 「其實我也有件事瞞著你。」歐陽寒急忙轉移話題。 「什麼?」杜佩茹一聽也忘了要歐陽寒表白,只是指著他的鼻子大吼:「你說!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 「不是!當然不是!」歐陽寒急忙否認。 「那是什麼事?」 「其實……其實我的病是裝的。」歐陽寒支支吾吾地道。 「裝的?」杜佩茹奇怪地說,「你沒事裝病幹嘛?你覺得很好玩嗎?害我還整天為你的病擔心。哼!怪不得在我面前生龍活虎,可是別人一來就變得病佩撅的。你說!是不是看到別人為你擔心你很開心啊?」杜佩茹非常不滿歐陽寒。 歐陽寒猛搖頭地否認,並且說:「我十歲那年病倒了,我爹請盡了各方名醫都查不出個所以然來,直到有一天,京城來了一位神醫,各種疑難雜症到了他手裡包准藥到病除。我爹知道後就親自去請他回來為我治病,他為我一診脈,就發現我身中慢性奇毒,這種毒引起他的興趣,於是他就留在府中為我配製解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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