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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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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奴知道自己身分低微,可是老奴盡心為夫人辦事,並未犯過任何過錯。少夫人如果要攆老奴出去,老奴只有到夫人那裡去申冤。」李嬤嬤分明就是說杜「李玉珊」沒有理由也沒有權力攆她出去。 「冤?哼!剛才你罵我在歐陽府裡吃白飯不幹活,這三個丫鬟都聽見的,你們說是不是?」杜佩茹將臉轉向小紅、小翠和瑾兒。 「少夫人,奴婢什麼也沒有聽見。」小紅和小翠連忙回答,瑾兒也默不作聲。 李嬤嬤見了,眼裡露出嘲諷和鄙視的目光。 「哼!」杜佩茹見狀,氣憤地拂袖而去。 瑾兒見狀,急忙跟了上去。 杜佩茹一回到房裡,就指著瑾兒破口大駡:「你剛才是怎麼啦?人家都欺負到咱們頭上還默不作聲,真是窩囊透頂!你到底是啞巴了,還是口抽筋呀?竟讓我親自和那狗奴才對嘴!」 瑾兒對杜佩茹的脾氣摸得一清二楚,知道她是刀子嘴、豆腐心,所以也不是很在意她罵自己,不過見到她那麼生氣,心裡非常後悔的說:「小姐,對不起,奴婢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我也不是怪你啦,只是……唉!算了!」 「你們都在,怎麼不出去玩呢?」歐陽寒剛好進來,正納悶平日老愛四處逛逛的妻子居然還在房裡。 「沒什麼!」杜佩茹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怎麼了?」歐陽寒發現妻子今天對他好像有意見似的。 「怎麼?你還敢問怎麼?你家的奶娘竟然騎到我頭上來了!我呸!我當什麼少夫人,竟然連個僕人都不如。」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歐陽寒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杜佩茹扭開頭不理他。 瑾兒見狀,就將事情的始末講給歐陽寒聽。 歐陽寒聽完,揮手示意瑾兒下去。 瑾兒退出房間,並幫他們帶上門。 「對不起,是相公沒用,才讓你被奴才欺負。」歐陽寒斂容說道。 杜佩茹原本是想將怒氣發在歐陽寒身上,可是他向自己認錯時,她覺得這又不關他的事,自己卻對他發火,不由得滿臉愧色地說:「這又不關你的事,別把什麼事都往身上攬。」 歐陽寒聽了,心疼地將她攬進懷裡。「對不起!你受了委屈,為夫卻不能為你出頭。」 「不!我才不用你出頭呢!我自己可以應付。」杜佩茹語氣堅定地說。 歐陽寒聽了,只是將她摟得更緊了。 杜佩茹也伸手抱住他,藉此安慰他。 這天晚上,歐陽寒聽到暗號,便輕輕翻身下床,穿上衣服走出門。 他來到老地方,冷冷地說:「韓玉峰,你還不快給我滾出來!」 「師弟,才幾天沒見,你就這麼掛念師兄我?」韓玉峰嘻皮笑臉地從一棵大樹後面走出來。 「少廢話!我要你查的事情查得怎麼樣了?」歐陽寒氣呼呼地說。 「你欲求不滿啊?怎麼老對我發脾氣?」 「你到底說不說?」歐陽寒瞪了韓玉峰一眼。 唉!誰教自己的武功比師弟差,現在只能受他的奴役。韓玉峰認命地將身上的畫卷拿出來交給歐陽寒。 歐陽寒展開一看,這畫裡的人分明就是自己的妻子,只是臉上多了些稚氣。 「這是李玉珊十四歲時李富貴要人畫的畫像。」韓玉峰解釋著。「在你家裡的人是她嗎?」 「唔!」歐陽寒點頭,「你調查的結果呢?」 韓玉峰搔搔頭,「李玉珊是李富貴大夫人之女,在她十歲那年,她娘因病去世。於是李富貴就將二夫人扶正,自此李玉珊過著有如下人一般的生活,唯一陪著她的是她娘在她八歲那年買回來的丫鬟瑾兒。李玉珊是一個溫柔、善良、膽小、柔弱的女人,精通琴棋書畫,為人知書達禮,我還有一個重大的發現,那就是她有一個情郎叫沈浪,而沈浪在你們倆成親的前幾天卻消失了蹤影。」 「沒事了,你走吧!」歐陽寒面無表情地說。 「喂!你有沒有搞錯呀?我幫了你這麼大的忙,你居然連句謝謝都不講!」韓玉峰極其不滿地抗議。 歐陽寒不理韓玉峰,轉身施展輕功而去。 韓玉峰仍在原地罵著:「沒良心的東西!死歐陽寒!」 哼!算了!他大人有大量,不和他一般見識。 不過,看來歐陽寒挺重視他娘子,但看情況他的娘子並不喜歡他。 哈、哈、哈……這就叫作惡人自有惡人磨。 歐陽寒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了,總是覺得這畫上的李玉珊與他的妻子雖然樣貌相同,但是氣質卻完全不同,也許他下意識認為畫裡的人與他的妻子是兩個不同的人,她溫柔談不上,說她潑辣還差不多,膽小就更談不上了,因為她是他見過的女子之中最膽大的一位,至於善良這一點他還能勉強認可,可琴棋書畫,那就得找個機會來驗證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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