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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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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她是我的未婚妻,我們短期內打算結婚。」宙不想她還纏住自己不放。暗忖:要殘忍就殘忍到底,打破她對他還抱持的一絲殘存期待。 「她哪裡比我好?」他們才分手六個月,他竟然馬上要結婚了。錯愕、痛苦、難堪的感覺吞噬著她。 宙知道自己不應該再傷害她,可是他開口說出的話卻令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她比你年輕、比你活潑,更重要的是她是個處女。」 他到底在說什麼啊!簡直是差勁,但是他沒辦法再任她繼續對自己迷戀下去。 「你很愛她?」她知道自己不該再追問,這樣只會令自己感到更加難堪,但她仍要苦苦逼迫自己,讓他的殘酷撕扯著早已四分五裂的心。 「沒錯,簡直是一秒鐘都離不開她。愛情的滋味,我一直到碰見她才知道。」非常的認真、有魄力,完美無瑕的演技。 淺草低下頭來,打算用沉默窒息自己。 就在這時寶蝶蹦蹦跳跳地提著行李跑下來,邊走邊叫嚷著:「喂,打聽到我的蛇被捉到哪去了嗎?」 「打聽到了。」他以愛憐的目光看著寶蝶。 寶蝶把竹籃子交給他。「快,去外頭小木屋幫我捉蜘蛛、蜥蜴和變色龍。」 宙表情顯然有些難看,不過淺草的更糟。 她心想這個女孩是什麼樣的怪胎?宙從來不喜歡這些噁心的東西。 「我馬上去。寶蝶,我給你介紹,這位是淺草,她說在你很小的時候見過你,因為她是李院長的孫女,而李院長是你父親的忘年之交。」宙開始編造淺草的身份。 寶蝶很興奮握住淺草的手。「你好,真高興認識你。」 淺草眼中顯露出嫉妒,冷冷地說:「恭喜你。」 「恭喜我?什麼事?」寶蝶不解地瞅著她。 「得到他,你是最後的勝利者。」 寶蝶還是不懂,一徑傻笑著。「他照顧我是基於同情。」 宙提著竹籃走過來,聽到她說的話,便打了下寶蝶的頭。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我把你當自己生命一樣寶貝著。下次再讓我聽見你這麼說,我一定會以吻封住你的嘴。」他拖著寶蝶離開,不想讓這件事穿幫。 寶蝶被宙拖著上車,腦子還因為淺草的話糾結混亂不已。「她剛剛莫名其妙地恭喜我。」 「是嗎?」他點起煙來,臉上的表情淡然,對她的大驚小怪不以為意。 「說我得到你,我是最後的勝利者,你和她是認識的吧?」 他知道瞞不過她,所以老實的點頭。「我們在法國有過數面之緣,她知道一些我的事。」 「就這樣?」她顯然不滿意他草率敷衍的回答。 「就這樣。」他只想趕快結束這個話題。 「你和她難道沒有精彩的愛情故事?」她打量著他。 「寶蝶,我喜歡的是像你這個樣子的女孩。」他對每一個女孩都這麼說。 「我和她比起來像粗糙的食物,像燒餅油條;而她是精緻的蛋糕。」 宙狂放地笑著。「我倒寧可吃燒餅油條,現在有地方享用這樣的晚餐嗎?」 「現在的豆漿店是不分早晚的,我剛剛領了四百塊工錢,等找到我的蛇後,你的晚餐就包在我身上了。」她大方地表示。 當寶蝶拉著宙走進了消防隊,哭哭啼啼地,堅持非見到她的蛇不可;當知道他們把她的蛇殺了,她也非見到屍體不可。她的演技可真不是蓋的,宙心想著。 接著她沒經過人家的同意就直奔進消防隊附設的廚房,她居然在消防隊附設的廚房內,把口水吐在從她口袋中拿出的枯葉上,再放進煮好的蛇肉羹裡,這實在是太不衛生了。 「你這些野蠻的動作從哪裡學來的?」宙驚訝地質問寶蝶。 「你別管我,我們可以走了。」寶蝶拉著宙的手往外跑。 宙不明白她的用意,只覺得她這樣的舉動粗鄙不文雅。兩人在言語上起了嚴重的衝突。 鬧了一場之後,兩人回到宙的車上,寶蝶沒再開口,完全不理會宙的訓話。 「蛇死了,我是不是沒有燒餅油條吃了?」宙見她繃著一張臉,忍不住逗她。 「也許你吃了一口就發現自己不適合吃這麼粗糙的食物。」她冷冷地回了他一句。 宙握住她的手。「那也得等我吃過再說。我請你好了,沒保住你心愛的寵物是我的錯,就當是我賠罪好了。」 「不,你對我夠好了,肯收留我這麼麻煩的女孩,你要不是少一根筋,就是嫌生活太平靜。我想你還是考慮清楚,現在要反悔還來得及。」她深凝著他。 「我如果不收留你,你有更好的去處嗎?」 「沒有,我打算回深山去,逍遙自在地過我自己的生活——」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遭他截斷。「繼續當個野蠻人?我不准。」 「憑什麼?」她瞅著他。 宙溫柔地笑了,一掃他撒謊時玩世不恭的態度。 「憑我不能放下你獨自生活的意念。」他指著自己的腦筋。 「這是同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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