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蔡小雀 > 豔福擒飛白 | 上頁 下頁 |
| 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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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一年俸祿外加半年的外快,統領三個月內絕對無法破處!」排名第三的暗影簡直跟天公借了膽,俊美的臉龐露出一絲猥瑣笑容。 「去!你們幾個未免也太小看飛白統領了!」伢大監不知打哪兒冒出來,把五十兩黃金拍在賭桌……咳,矮案上。「我賭一個月內,飛白統領被那位阿福姑子撲倒吃幹抹淨!」 暗影和大宗師們不約而同露出了牙酸的表情,忍不住紛紛抱怨—— 「伢大監,你跑錯場子了,別以為我們不知道皇宮內苑下注得比我們還激動呢!」 「就是說嘛,平常在內苑『橫行鄉里魚肉百姓』還不夠,連我們這點子血汗錢都盯上了,伢大監,你不大厚道呀!」 伢大監對著面前這一大群隨便哪個都能把他踹飛出十萬八千里外的武功高手,不禁滿腹委屈。「哎喲,諸位大俠,內苑裡頭是主子娘娘當莊,你們說,我就是下注了敢贏娘娘的錢嗎?」 暗影和大宗師們頓時恍然,隨即幸災樂禍地吱哇亂笑。 「伢大監,你也有這天?」 「果然還是主子娘娘治得了你。」 「想來主公修理你的日子也不遠了,嘿嘿嘿。」 「你們——你們——」伢大監被笑得臉都黑了,「不就上回主子娘娘指派我挑出來給你們相看的小侍女們……不合眾位的胃口,你們至於對我就見一次修理一次嗎?」 「對喔,上次那些拐瓜劣棗的事兒還沒跟你算賬呢!」大宗師甲陰惻惻地笑了。 「難得伢大監今日自投羅網……」暗影乙開始指關節互按得啪啪作響。 訝大監霎時嚇得「花容失色」,都要噴淚了,慌得一把巴住排名第三的暗影,求救道:「輕越副統領,您說句公道話呀!」 眾人動作一頓,齊齊望向站姿閒適,雙手抱臂看戲的副統領。 「嗯,」輕越思忖了一下,隨即下巴微微一點。「伢大監總歸是主公身邊的貼身內務大監,打人不打臉,再給他留條褲子,其他的就隨你們了。」 「諾!」眾人轟然大樂。 「嗚嗚嗚嗚」可憐堂堂訝大監,外圍插花賭不成,反倒挖洞把自己給坑了。 只能說,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就在皇宮裡正上演「內監與暗影不得不說的愛恨糾纏史」時,坐在八角亭內的飛白放下手中寫著公事的錦帛,瞥了一旁的青銅刻漏,鷹眸微眯了眯。 今日,她遲了。 飛白不承認自己胸腹中似有細蟻齧咬,隱隱有坐立不安之勢。 「鹿伯。」他修長指尖輕敲了敲矮案。 一個容貌年老身姿幹練的老者恭敬出現。「老奴在。」 他正要開口,偉岸身軀倏地卓然一挺,深沉鷹眸不著痕跡地柔軟了起來,嘴角微有淺淺上揚的弧度。 百尺外,那細微卻蹦跳的腳步聲,熟悉得令他不自覺心生喜悅。 「客人到了。」鹿伯也松了口氣,「那盅雞湯可是能上了?」 他正要頷首,還是想了想才道:「她近日太燥,多擱些參須和蓮子。」 「老奴知道了。」鹿伯藏起笑,恭謹地退下。 蔡桂福很習慣地伸手就推開那兩扇沉重的檀木大門,熟練地反手關好,壓根不知道若非飛白為她開了外掛,否則光是從白楊木巷口走到巷尾,就必須闖過三十名頂尖暗影和七道殺人不見血的奇門遁甲…… 上個月初,北漠王就有一支千人死士盡歿於此! 而他們,甚至連檀木大門前倒數第五株白楊木的邊都還沒摸到。 更遑論檀木大門之後,那更危險可怕的所在…… 可此時此刻,懷裡抱著最新報表錦帛的蔡桂福滿腦子亂七八糟的全都是——哇塞!上次飛大人替她送來十五個超好用人才姑姑後,居然又大發慈悲地贊助一百兩黃金提供買地擴建廠房,如果不是他真的非常看好安栗事業,就是她突然人品大爆發,要不然怎麼會熊熊冒出這股「霸道總裁愛上我」的畫風呢? 「哎呀!我平常背地裡真該少偷罵他幾次,飛大人其實人真的挺好的咩。」她自言自語,難得地有點內疚了起來。 「你晚了半刻鐘。」一個熟悉的低沉嗓音冷靜響起。 蔡桂福猛然抬頭,這才發現自己不知幾時已經走進八角亭裡,還自然而然地一屁股坐在人家跟前了。 「飛大人早,您昨晚睡得好嗎?」她連忙坐正,端出業務純熟、親切宜人的燦爛笑臉來。「真是不好意思,剛剛路上塞車……」 「嗯?」他濃眉微微一聳高。 她一抖,下一刻老實招認了。「我,我睡過頭了。」 他眸底掠過一絲幾不可見的笑意,面上依然深沉平靜。「下次再撒謊,跑校場十圈。」 「為毛啊?」她激動地嗷了一聲,甩下手中錦帛,卷袖子就想同他好好理論一番。「我是你合夥人又不是你家小弟,你憑什麼想怎麼罰我就怎麼罰我?這不公平!我不同意!」 「就憑你簽賣身契給我了。」他慢條斯理地道。 她臉蛋瞬間紅了,氣急敗壞地嚷嚷:「那才不是賣身契,那叫『持股比例合約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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