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蔡小雀 > 萬年怨偶紅娘 | 上頁 下頁 |
| 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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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咱們得替頭兒多盯著點。寒兵瞥了鐵戢一眼,同生共死數載,早已默契十足。 嗯……鐵戢銳利眸光微閃。 喜鵲恰巧伸手抓有些發癢的背,偶一回頭,瞄著了兩名氣勢軒昂卻冰冷危險的護衛。 喲!看來雷霆大人身邊極品不少,盡是好貨。 一個身長玉立,笑意如凌厲劍光,一個卻是黝黑寡言,冷眼沉穩如泰山。 她媒人的職業本能瞬間冒了出來,對著他倆樂不可支地咧嘴笑了起來。 看在寒兵和鐵戢眼底,均是心下一驚,有些寒毛直立了起來。 這小媒婆子,怎麼盯著男人看得活似想剝掉人衣衫? 他們三人之間的一切異狀,又怎能逃出范雷霆如炬目光。 他不動聲色,只是微松韁繩緩下馬速,冷冷地道:「喜子!」 「什麼?」喜鵲目光茫然地四下張望,這才知道范雷霆是在叫自己。「哦,喜子在。」 「口水擦乾淨!」他眯起眼,警告地橫了這個厚顏的小女人一記。「再讓爺瞧見你對著旁人流口水,爺滅了你!」 她打了個機伶,想張口辯解幾句,卻被他森冷目光瞪得全跑光光,縮了縮脖子,只得悶應道:「小的遵命。」 寒兵和鐵戢二人不由交換了一個驚駭的目光。 頭兒這是……在吃醋嗎? 「還有你們兩個!」范雷霆虎眸掃來,兩人陡然一震。「閑得發慌了嗎?」 寒兵和鐵歌頭搖得跟博浪鼓沒兩樣。 「待會入宮,蛙跳一千。」 「是。」 見兩名極品護衛臉色慘白,冷汗直流的表情,喜鵲雖不十分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還是想幫著說兩句話。 「咳——」 「你也想陪他倆受罰?」他冷冷問。 「嗓子癢,嗓子癢。」她嚇得立刻見風轉舵,煞有介事咳了兩聲。「咳咳。」 真是沒義氣…… 寒兵和鐵戢以一種看屎殼螂的鄙夷眼神橫了她一眼。 小命在前,義氣閃邊,抱歉啦! 她對著他倆無奈的攤攤手,聳了聳肩。 不知怎的,看著他們三個默契一流的「眉來眼去」,范雷霆臉色更黑了。 接下來氣氛一路緊繃到皇城側門,終於「逃出生天」的寒兵和鐵戢迫不及待匆匆告退而去,認分到校練場蛙跳去了。 喜鵲則是由范雷霆親自帶領著,先到西門的禁衛處登記,畫了頭像,領了腰牌,這才能真正進入皇宮。 待離了禁衛處,憋了好久的喜鵲終於忍不住問了:「雷霆大人,請問為什麼進宮還要繪像啊?」 他睨了她一眼,回道:「登記在冊,若你犯了案,立刻就能發下全國海捕公文。」 喜鵲倒抽了一口氣,不會吧,搞得比進南天門還嚴苛? 見她目瞪口呆,難得也有說不出話的時候,范雷霆不知怎的,憋了一早上的悶氣頓時消散了不少。 「進了宮,口要嚴實,眼要精明,學著點。」他破天荒提點了一句。 「呃,是。」她心下有些發寒,要是一不小心在皇宮裡出了什麼錯,給人砍了鳥頭,提前駕鶴西歸可就糟了。 他低頭看著她,正要開口,倏地敏銳地感覺到危險,渾身肌肉一僵,立刻護在喜鵲身前。 「沐將軍。」他目光望向不遠處緩步而來的男人,淡然道。 誰? 喜鵲本想探出頭看,可他渾身散發出的緊繃氣息卻不容抗拒,頓時乖乖地躲在他身後裝隱形人。 「范總教頭,今日怎麼晚了?」那聲音聽來雖然在笑,卻有種令人不舒服的尖刻嘲諷感。「你平時不是五更天還不到,就進宮服侍皇上了嗎?」 「謝沐將軍關心。」范雷霆波紋不動,平靜地道:「若將軍無事,在下還有公務在身,先走一步。」 「范總教頭急什麼?難不成連招呼個雨句,都不給本將軍這個面子嗎?」沐將軍陰陽怪氣地笑了。 那陣怪笑聽得喜鵲一肚子火。嘖,連句委婉的拒絕都聽不懂,還將軍咧。 「不敢。」范雷霆察覺到身後的小女人動了動,濃眉蹙緊,沉聲道:「沐將軍,在下尚有要務向皇上稟告,不能耽擱。失禮之處,還請將軍見諒。喜子,走吧!」 「是,大人。」她也不笨,忙壓粗了嗓音應道,跟上去。 縱然離了很遠,還是可以感覺得到背後那道恨不得把人燒出個大洞的憤然目光,害得她頸後寒毛直直豎了起來。 「以後,」他低沉渾厚嗓音響起,「跟緊爺,寸步不離。」 喜鵲怔住,心下一暖,隨即重重地點頭。「嗯,小的遵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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