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蔡小雀 > 紙老虎 | 上頁 下頁 |
| 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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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怔了怔,連忙解釋道:「是我娘教授給我爹,我爹硬教授給我的,其實我壓根就不想學什麼飛龍飛鳳刀。」 他同情地看著她,「你的身子骨弱不禁風,怎麼看也不像能練武的材料,令尊難道不明白這點嗎?」 「他一心只想要把我教成武林高手,問題是小老鼠怎麼也學不成大老虎的,他這樣勉強我實在沒用。」她頹喪地支著下巴,手肘靠在石桌上。 「你真的很想讀書?」他有一絲絲被打動了。 她點頭,「我想當個斯斯文文的讀書人,有氣質有風度有涵養,但是我爹怎麼都不肯答應我。」 「假如……」他事先聲明,「我只是說假如,假如我願意收你為徒,誰能去說服令尊呢?」 她雙眸亮了起來,「如果你願意收我為徒的話,我可以偷偷瞞著我爹,等到生米煮成熟飯後,他想不答應都不成了。」 生米煮成熟飯? 堂衣防備地看著她,「你說這話好像要借機把我活吞入肚似的。我先說清楚,我沒有斷袖之癖,是個正正常常的男人,這一點千萬不可誤會了。」 「我也沒有斷袖之癖,我不喜歡女人的。」她腦袋瓜子根本沒意識到重點,也跟著很認真的表示。 堂衣悚然一驚,失聲叫道:「你什麼?」 她愣愣地回答:「我說我也沒有斷袖之癖,所以你不用擔心。」 「我看還是算了吧!」他實在不太相信她,也不太信任自己的判斷和自製力了。 「為什麼?」 他表情古怪了起來,嗆咳了一下,「總之……有不可告人的原因就是了。」 「難道你有斷袖之癖,喜歡男人?」她呆住了。 她怎麼從來沒有想過這一點?! 「你腦子哭壞了不成?」他男性自尊大大受損,「小笨蛋,我怎麼可能會喜歡男人?」 「你說有不可告人的原因。」她理直氣壯地指出。 他被自己的話給堵住了,「那是……」 「是什麼?」她緊迫盯人,湊近了過去,鼻尖幾乎碰到他的鼻尖。 她身上那股甜甜馨香又繞鼻而來,堂衣被她逼近的身軀撩撥得小腹糾結發燙、渾身肌肉緊繃……身上每一條敏感的神經統統蘇醒了過來,叫囂著渴望碰觸到她…… 高張的欲望流竄過每一寸肌膚,在理智道德與渴望之間痛苦地拉鋸著。她水靈靈的大眼睛盛滿了奪人心魂的清秀天真神氣,堂衣再也抑止不住洶湧而來的欲望,猛地一把將她拉進了懷裡,閉上了雙眼,狠狠地熨貼上她的唇瓣。 滾燙的雙唇緊緊地壓著她冰涼的唇兒,柔軟如凝脂、芳香如瑰露的滋味頓時深深勾引魅惑住他。 堂衣暫時將腦海裡的警告拋向一邊,滿足地低低呻吟了一聲,繼續輕病吸吮著她特有的甜美味道…… 固有的禮教和罪惡感完全消失,他腦中此刻只有屬於她的香氣和柔軟…… 靈兒則是驚呆了,被這樣猛烈的火焰給吞吃了……她頭一暈,唇兒飽受吻咬的同時,癡迷的醉意也漸漸由他滾燙的唇舌傳遞了過來,他的熱吻擊退了她所有的意志和思維能力,震撼了她的感官,蕩漾了她的春心…… 她柔嫩的耳朵陡然又被他的唇瓣攫住了,酥酥癢癢麻麻地感覺一次又一次撩動她的寒毛細孔,她的肌膚漸漸敏感發燙,胸口的熱氣凝聚成一團火焰,往小腹竄流而下…… 堂衣一手扶住了她的後腦,唇舌愛撫著她的耳際,一手輕輕地順過她細緻的頸項,沿著索繼儒衫往胸前滑下……他的手掌心碰觸到了微微的凸起,圓潤如……他突然睜開了眼睛,雙眸綻放出不可思議的光彩來。 「啊!色狼!」靈兒面紅耳赤地低呼一聲,後知後覺地推開他的手掌,緊緊護住自己的前胸。 堂衣整個人從頭到腳徹頭徹尾地傻住了。 他腦袋空白了良久,好半天才漸漸恢復神智,「你……你不要告訴我你胸口是給人打腫的。」 她羞得真想直接從三月亭跳下去算了,訥訥地喚道:「你怎麼問這麼失禮的問題?」 他倏然抱住了她,威脅似地緊靠在胸膛前,低吼道:「告訴我!」 她心兒狂悸,完全不敢抬頭看他,聲音細得跟蚊子沒兩樣,「你既然……知道了,又何必問我?」 他錯愕,「你真是給人打腫的?」 她一震,氣呼呼地抬頭,「你豬頭啊,真的假的你都……摸不出嗎?」 真是氣死人了,難道她就這麼沒料兒? 水餃還有三錢餡兒呢,難不成她還會輸給水餃?真真是太瞧不起人了。 堂衣一怔,驀然放聲大笑,開心得不得了,一顆上上下下忐忑不安的心總算可以放鬆回到原位了。 原來他自始至終都沒有毛病,他不是寡人有疾,也不是性向錯亂……從頭到尾令他心動的,原來就是個女子啊! 見他樂開懷,靈兒還是很不開心,悶悶地瞪著他,在肚子裡不知把他罵過千百聲兒了。 就跟他說過了木蘭無長「胸」嘛,現在笑成這樣是什麼意思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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