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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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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他、心念一轉,壞壤地笑了,「我要去江南小苑,你也要去嗎一.」 「江南小苑是什麼地方?在江南嗎?那很遠呐,我從來沒有去過江南……」她扳著小指頭算。「從京城到江南,坐車得花上好幾個月,嗯,騎馬可能會快一點兒,可至少也要跑兩三個月」 他忍不住敲了她腦袋。「喂,你扯到哪裡去了?江南小苑不在江南,它是一間青樓!」 金兔捧著腦袋瓜齜牙咧嘴的呼痛,氣呼呼地瞥了他一眼,「很痛呢!」 她現在知道腦袋瓜被敲是什麼滋味了,唉!以後可別隨隨便便敲銀兔和寶兔的腦袋了……嘖,真是夠痛的。 「青樓,我說的是青樓,你也要去嗎?」行刀得意洋洋地大笑。 金兔頓時忘了痛楚,一挺胸,「青樓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有很多姑娘賣笑的地方嘛,我怕什麼?走,咱們快快去。」 他的笑臉垮了一絲,忍不住氣呼呼地吼:「你腦袋瓜子是不是壞掉了?良家婦女是不能去青樓的,你到底知不知道啊?」 她被他吼得小嘴大張,呆了呆。 可惡!他從來沒有這麼發飆過,都是這個丫頭把他惹得……連他自己都快不認識自己了。 行刀拚命喘著氣,努力按捺下怒火,可是一見到她茫然的表情,一股怒火又竄上腦袋。 「笨蛋,要是被裡頭的嫖客誤認把你給拖走了,到時候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你……你到底知不知道嚴重性啊?」 她嘴巴張得老大,好半天後,眼睛才眨了眨,總算找到舌頭講話了,「我……你……反正……反正我是你的丫頭,你會保護我的呀!」 「你……我……」他捂著額頭擰著眉心,突然覺得頭好痛。 他是怎麼了?幹嘛突然和一個女人生氣?他蘇行刀幾時淪落到必須與女子做口舌之爭的淒慘地步了? 「隨便你。」蘇行刀不愧為蘇行刀,立時沉著下來,淡淡地說。 金兔還是不放心地瞅著他,生怕他又突然間發起瘋來罵人。 行刀望向屬下,「走。」 兩個看戲看傻了的護衛這才醒覺,連忙抬足跟上。 金兔看三個大男人說走就走,而且人高腿長,跨一步就離她老遠,也急急地追了過去。 她追得氣喘吁吁,但還是忍不住抱怨道:「沒有馬車坐嗎?轎子?馬?虧這還是鎮南侯府,怎麼連代步工具都沒有呢?」 行刀懶得回答她,存心要殺殺她的氣焰,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妮子。 她既然趟進了這淌渾水,就得自覺將來面臨到的情況會有多棘手。 「喂,你幹嘛都不回答我?」沒見她追得香汗淋漓嗎? 要命,平時在廣寒宮跑跑腿,就算遠至南天門給兩名天將送外賣仙米團子,也還有一朵小雲兒搭搭,可誰知下凡來就得跑斷了兩條兔腿? 她有種想哭的衝動,更想破口大駡。 凡人腦袋瓜就是複雜得要命,只要把瑰瑪拿出來還給她就行了啊,這麼簡單的事怎麼會給弄得亂七八糟的? §第二章 兩個時辰後,他們出了城外,三個大男人神色嚴肅,偶爾低聲交談一兩句,看模樣好似有什麼重要大事。 金兔跟在身後喘得快斷氣,若不是仗著有幾招仙術,暗暗為自己解了疲憊,恐怕早就癱在大街上做兔肉脯了。 初夏時分,城郊之外綠草茵然,遠處青山水迢迢,就連蜿蜒流過小山崗的綠水,都是那麼樣地醉人。 天空也藍得耀眼,偶有幾抹白雲飄過。 見到三個大男人在小山崗上停了下來,她忍不住松了口氣,拍著胸脯好奇地問:「這裡有青樓嗎?」 行刀回過頭來,不耐地給了她一個足以凍死人的眼神,「閉嘴!」 她好不服氣,正想反嘴抗議,可是遠遠傳來的馬蹄聲響卻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專注的望向那滾滾黃沙—— 來人一身俏紅,馬兒奔到近處才勒住了韁繩,臉不紅氣不喘,甚至連鬢髮都沒有一絲紊亂…… 金兔張大了嘴巴。 來人竟然是個千嬌百媚的姑娘,一身絳紅宮裳,雲鬢高綰、星眸燦燦,嫣紅的唇兒猶似櫻桃醉人,眼波流轉間盡是誘人風情。 女郎眸光誰也不望,只是定定地鎖住了行刀的臉龐。 驀然,淚光湧出了她美麗的眼睛。 行刀沒有任何表情,只是眸光閃過了一絲異狀,不仔細看根本注意不到。 金兔卻敏感地察覺了,她吞了口口水,本能地關注這種奇詭迷離的情勢發展。 「你說你有水晶的消息要告訴我?」行刀靜靜地問,聲底餘波不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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