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蔡小雀 > 歡喜郎 | 上頁 下頁 |
| 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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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兔依舊昏迷著,雪白的臉蛋上覆著長長的睫毛,她沉睡在無邊的夢境裡。 迷魂散的藥性很強,燕奴又說她一下子吃了四個半的千層糕,恐怕得昏睡到明天才有可能醒了。 趁現在,趁現在取走她的貞操,玷污她的清白……看子丹如何面對心愛女人的不貞和污穢? 他殘忍地笑了,恨意主宰一切,凌駕了原有的靈性、善良,樂安慢慢地打開她的中衣,露出了她雪白的頸項,看到了裡頭粉紅色的肚兜。 他應該要覺得興奮和血脈債張才對,可是搞什麼他一點兒感覺都沒有?一點渴望與佔有的衝動都沒有? 反倒是沉重的罪惡感狠狠地撞入了他心房裡。 樂安額上、背上冷汗頁流,蜿蜒而下。 該死!就要了她,這有何難? 他閉上眼,心一橫,就要撕扯下她的衣裙—— 不能自己地在外頭窺探的燕奴突然間尖叫了一聲,衝撞了進來。 「不!」她美麗的眼睛裡充滿了深深的痛楚和醋意,她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腿。「樂安,求你不要……我不要你碰別的女人,我不要……」 他心腸一硬,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再也控制不住地對她狂吼:「你還想要怎麼樣?你輕視我、不要我、你心裡只有子丹,你現在又來惺惺作態幹什麼?你還要折磨我多久?難道我要徹底忘了你也不能嗎?」 他痛苦的嘶吼震動了燕奴的心,也敲開了她一亙以來愚昧貪婪的執念—— 她剎那間領悟到了一件事——她愛樂安……她竟然不自知? 五年來,他所有的守候、他的體貼和溫柔關懷,頓時如潮水般湧入了她的心房裡。 燕奴睜大了眼睛,痛哭失聲,絕望地緊緊攀住他的大腿。「是我錯了,我大錯特錯……我一直沒有辦法甩開過去,一直以為我是愛子丹的……可是……相公,直到剛剛我才發現我多麼嫉妒你碰寶兔……我不要你碰別的女人,因為……你是我的!是我永遠的相公,我……我心愛的男人啊!」 她淒厲沉痛的告白深深震撼了樂安,他呆住了,癡癡地盯著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雙耳。 「相公,我愛的是你,求求你別休了我,我不要離開你!」她聲淚俱下,拚命哀求。 樂安所有的恨意、悲傷、苦悶和壓抑在她真摯情深的告白裡統統化為粉碎…… 他緩緩地、緩緩地蹲了下來,緊緊地抱住她,夫妻倆抱頭痛哭起來。 總算……一切都不算太遲…… 樂安不禁感激起上蒼,沒有讓他鑄成大錯。 當子丹和柳護衛鐵騎踏破安樂王府大門,策馬亙沖而入,盛怒如狂風般卷至他們夫妻的臥房裡時,正好望兒了這一幕—— 他們倆面面相覦,滿心的焦急與憤怒化作了無比的驚奇。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寶兔呢? 子丹焦灼地搜尋著四周,立刻發現了寶兔衣衫不整地昏睡在大床上。 他急沖過去,緊抱住寶兔的身子,整個人怒不可遏。 子丹倏然拉過錦被密密裹住她的身子,狂怒地轉過頭來,眼光好似要殺人,「你們兩個該死的對寶兔做了什麼?」 他們倆一震,臉色瞬間蒼白了,同時羞愧地低下頭來。 子丹見狀,還以為自己晚到了一步,氣恨得一腳踢飛了樂安。 柳護衛護主心切,也「刷」地一聲抽出了長劍擋住門口,不讓他們有機會竄逃。 燕奴哭著爬向摔落在牆角的樂安,緊緊地護住了夫婿,對子丹哀哀求懇著,「不要,小叔,求求你不要傷害他……一切都是我安排的,是我邪念蒙心,我為了要報復你所以才——」 樂安拭去唇邊的血,努力擋在妻子面前。「表弟,一切都是我設計的,是我該死,這些事和燕奴沒有關係……你殺了我吧,殺了我……」 「不,是我——」 「是我——」 子丹被他們突來的夫妻情深震住了,隨即咬牙切齒地斥道:「龍樂安,你恨我沒關係,儘管沖著我來便是,你玷污了一個無辜的姑娘,算什麼男子漢?你丟盡了皇室的面子,你該死!」 樂安呆了呆,燕奴急急地哭善解釋,「不,小叔,你誤會了,樂安他沒有對寶兔姑娘怎麼樣……他本來是想要報復你的,可是……可是他還沒有傷害寶兔,寶兔還是個清清白白之身……你……你就原諒他吧!如果你不信的話大可以檢查看看……」 子丹一顆心這才跳回了原位,雖然還是怒氣填膺,可是只要實兔沒事,一切他都可以撒手,不再追究。 「你們兩個……到底是在演哪一齣戲碼?」他緊抱著寶兔,盯著他們。 心裡有著更多、更多的好奇。 樂安和燕奴相視一眼,在彼此眼中看見了珍貴難得的情緣。 子丹籲了一口氣,看來這裡還是留給他們這對夫妻去攪弄,他要儘快把寶免給帶回去,仔細檢查她除了中迷魂散之外,身子還有沒有受到其它的傷害? 如果寶兔真有任何心靈和身體上的損傷,他必定要了他們夫妻的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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