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蔡小雀 > 壓倒將軍誰挨刀 | 上頁 下頁 |
| 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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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反倒是阮清風自己有些心虛起來,吞下了笑,大手解下了身上雪色大氅,朝後方精准地一拋,柔聲道:「入秋水涼,妹妹莫冷著了,先包住身子再上岸吧。」 她伸手接住大氅,忙起身攏住了濕答答的自己,暖暖的大氅上猶帶有他身上的體溫和醇厚好聞氣息,恍惚間,就像是她被他給緊緊抱在懷裡一般…… 蘇小刀心莫名蔔通了一下,像是有什麼在胃底輕搔了一把,隨即又暖熱得人胸口發燙,頭更是有些發暈起來。 「哎喲,」她摸了摸發燙得厲害的小臉,自言自語。「真倒楣,發燒了。」 「好了嗎?」他已經拭去了不爭氣的鼻血,清了清喉嚨,笑問。 「好了。」就算神經再粗韌大條,她好歹也是個姑娘家,想起剛剛那番形容情狀,不免也小小地尷尬羞赧了一下。「大將軍剛剛什麼都沒瞧見吧?」 阮清風聞言一僵,隨即摩挲著下巴,俊美臉龐露出一抹意味幽長之色。 「……老實說,該瞧見的並沒瞧見。」 哎,真可惜,好感傷。 蘇小刀松了口氣,咧嘴樂呵呵的笑。「我就說嘛,大將軍雖然時不時犯傻掉鏈子,但還是令人敬重的好漢子,好爺們的,哈哈哈哈。」 「把大氅還我。」他嘴角抽了抽。 「什麼?」 「……沒事。」他骨節勻稱的漂亮大手扶上了隱隱抽痛的額際,飛快揉了揉。 她一路滴著水地上了岸,在瞥見地上那三隻還未收拾妥當的野兔時,大驚。 「啊呀,我兔子還沒剝皮呢!」 「你現在還有興致搭理兔子?」儘管心下略感忿忿,阮清風終究是忍不住上前,替她重新系起大氅領口歪歪斜斜的帶子。 「方才有摔疼了嗎?」 「沒事兒,就只屁股給溪裡石頭給蹭得有些發麻,不要緊的。」她全不在意地揮了揮手。 他手一僵,耳際沒來由悄悄燒得通紅,原本靈活的修長手指不知怎的變得笨拙遲緩,手上的帶子怎麼系都系不好,倒把手指頭跟帶子打成了結,只得慌忙拉松脫了後試著再打一次。 阮清風俯下身專注地替僅及自己胸口高的小人兒系衣結,蘇小刀則是努力抬頭挺胸好配合他的舉動,氣氛一時安靜了下來,可卻又漸漸地,悄悄地開始變了味兒了。 他俊美的臉龐就緊挨在她下巴頸項處,男性溫熱的呼息輕吐在她的肌膚上,撩惹起了陣陣奇異的酥癢感,她下意識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可憋著氣兒的後果就是渾-圓的酥胸不自覺地上下起伏著,稍有不慎便觸及了他正為她系結的手指。 阮清風宛如觸著了電般,僵硬了一刹那,待緩過口氣來才能鎮定地繼續打結,可結越打就越亂,越亂就越久,越久蘇小刀憋氣就越慌,越慌胸口劇動得就越厲害。 可惡!方才對著那頭吊額金睛大老虎都沒這麼緊張過! 「大將軍……」她聲音小小地、乾巴巴兒地響起。 「嗯?」他屏氣凝神,神情萬分嚴肅,太陽穴上的汗水悄然滑落。 「我腳麻了,你還沒好嗎?」要不她自己來吧? 「咳!」他猛然回過神來,霎時如遭電殛又似醍醐灌頂,整個潛力爆發迅速打了個死結,而後急急直起身來。 「行了。」 蘇小刀也沒低頭細看,只是籲了口氣。「還好還好,我還以為要在這兒站到太陽下山呢。」 假裝聽不出小人兒語氣裡有一絲嫌棄的阮清風清了清喉嚨,又恢復了一貫的恣意灑脫,笑道:「好妹妹穿上這大氅也挺好看,就是長了些。」 「嗯,拖地了。」她低頭拉了拉衣擺,小小地懊惱了一下。「要是我能長得像我阿爸那麼高那麼壯就好了,多威風啊。」 「千萬不要!」他腦中閃過蘇鐵頭那五大三粗橫著長的粗霸模樣,暗暗抽了口冷氣。「那樣摟起來多不舒……」 「欸?」她茫然地瞟了他一眼。 「我是說,呃,妹妹長這樣就挺好,挺好的。」他臉上掠過一抹奇異的齦然,尷尬地忙顧左右而言他。 「對了,往後可不准在光天化日下寬衣解帶,今日是我這正人君子在,若是哪日遇著了登徒子怎生是好?」 「我又不是脫得精光了,裡頭還穿著肚兜呢!」她抗議。 肚兜……又見肚兜…… 不提還好,自她豐潤潤小嘴裡一說出「肚兜」二字,阮清風腦中又自動冒出了方才瞧見的那一方嬌紅,還有底下渾-圓的……咳咳咳咳! 他的手像燙著般猛地縮回,袖子忙掩住了大半俊臉,還有底下繼續奔騰流得歡的鼻血。 「大將軍,你臉怎麼紅得厲害?還滿頭大汗的,你熱啊?」偏偏始作俑者還一臉好奇地靠近前來細瞅著他。 這下子大將軍不鎮定了,二話不說急急躍上馬背。 「天色不早,回了回了!」 「回?」蘇小刀一陣傻眼。日頭還沒正午,怎麼這就回了? 不烤肉了嗎?不打獵了嗎? 結果一整個上午跌宕起伏,自英姿颯爽的策馬逐獵,忽而一躍成了驚嚇刺激的武松打虎,而後上場的換成香豔刺激的濕情畫意,接著劇情急轉直下,又生生演變為一人落水一人出血,雙雙敗興而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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