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蔡小雀 > 侯爺貌美愛如花 | 上頁 下頁 |
| 四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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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侯這些時日總算知道,什麼叫做拿石頭砸自己的腳了。」他清俊的臉龐滿是苦悶懊惱之色。 計環琅正滿心鬱鬱不得解,忽然傳來了一個輕淺款款的腳步聲,他濃眉一蹙,眸光冰冷如箭地直射而去。 「表、表兄?」一個身著緋色寬袖束腰長袍的纖細清麗女子有些受驚地停住腳步,雪白如凝脂的小手端著一託盤精緻清茶餌食,神色略顯嬌羞又慌亂。 計環琅臉色微沉。「你來做什麼?」 「阿妶領了舅母之命,請表兄明日家宴務必回長公主府一聚。」清麗女子有著一張完美無瑕的瓜子臉,黑咩俏鼻朱唇,笑起來時還有淺淺梨渦,著實叫人動心。 只可惜,再美還能美得過計環琅嗎? 他又如何不知,溫柔賢良的母親看在父親的臉面上,向來對這頭的親族恩寵三分? ——可是人心也便是這樣慣大了的。 「妶表妹年紀不小了,不在姑母家中準備待嫁,成日抛頭露面算是個什麼事?」他神色淡淡。 楊妶小臉先是一白,隨即羞窘地漲紅,有些泫然欲泣地哽咽道:「表兄……猶記幼時你我姑表兄妹間頗為親厚,可為何經了這些年,表兄反倒疏遠了阿妶這個妹妹了?」 計環琅沉默一會兒,而後緩緩起身,高大修長身軀宛若青竹傲松,尊貴英武的男子氣息不怒自威。 楊妶少女芳心猛一跳,雪腮不自禁悄悄紅了。 他走近她身前,低頭看著這個清麗奪目出身名門的表妹,心中半點波濤也無,鳳眼深邃而清明冷靜。 「如果你單純視我如兄,我自會近你如親妹。」他語氣不喜不怒,絲毫聽不出任何情緒,仿佛在陳述著一件再理所當然不過的事。「可——你是嗎?」 楊妶美好如嬌花的臉蛋漸漸褪去了緋紅,怔怔地盯著他,眸中淚霧漸起,且有一絲痛意。「表兄,我哪裡不如小九?」 「你自然沒有什麼不好,但那又和我有什麼干係呢?」他一雙鳳眼因著想起那個心尖尖上的人兒而溫柔了些許,對著她的口吻依然平靜堅定。「我要的,始終只是一個小九。」 淚水再忍不住啪答落了下來,楊妶卻依然強撐著顫抖身子仰視著他,「可小九是成不了表兄的正妻的!」 他眼底煞氣一閃而逝,忽地笑了。「哦?那表妹的意思是,我計環琅的正妻只能是你楊妶了?」 「阿妶不敢如此自尊自大,然表兄和小九多年深厚情誼,阿妶也是看在眼裡的,心中從不妄想能取代小九在你心中的位置。」楊妶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口濃濃的不甘,竭力理智冷靜地道:「但表兄莫忘了,你終有一日還是要迎娶正室的,不管那人是誰,都絕對無法忍受小九橫亙在你們夫妻之間。」 計環琅心中一動,濃眉卻抬也未抬,不無輕諷地問:「她們不能忍,可你能?」 「這世上誰能真心誠意接受得了自己的夫君心悅的是旁個女子呢?」楊妶目光黯淡,有一絲說不出的淒婉。 「可阿妶知道,如果不能寬厚大度,表兄是連最後一絲希望都不會給了我的。」 他靜靜地凝視打量著楊妶,明亮湛然的眸底隱有一絲幽微光芒,像是在沉思,又像是…… 楊妶屏住呼吸,心跳得又急又快。 「時候不早了,你回吧。」最後,他還是輕描淡寫地擺了擺手,回到矮案後膝坐而下,又取過了一卷錦帛。 「明日我有要事,忙完了自然會趕赴家宴。」 楊妶癡癡地望著他,強忍著滿心的失望和酸楚,卻也知道這並非一蹴可就的,默默地欠身福了一禮後,將雕花螺甸託盤放置一旁小幾上,隨即悄然離去。 片刻後,計環琅沒好氣地微挑眉,對水堂簷頂上哼了一聲。 「……戲看夠了?」 簷頂悄無聲息,可一個高大威猛的身影,卻不知何時落在水堂門口,英氣豪邁的臉上有點臭。 「阿敢,出門前吃泔水了?」計環琅眼角抽了抽。 「小九妹妹不在侯府,你就給她紅杏出牆?」關北侯雷敢霸氣凜凜地走進來,盤膝一坐,想也不想就重重哼口氣。「世上所有負心漢都該被活拖去閹老二!」 計環琅清俊漂亮的臉龐險些氣歪了,拍案而起。 「雷阿敢!不是叫你找個夫子多讀兩本書了嗎?紅杏出牆是這樣用的嗎?還有誰又是負心漢了?本侯對小九可是守身如玉,唯天可表,你可不要污辱我的清白!」 「老子這是為小九妹妹不值!」雷敢雙手抱臂,昂起透著暗青胡碴的剛毅下巴,「嘖嘖,也就你們這些名門貴戚最愛搞『表兄表妹、心肝寶貝』那一套路,要老子說,虛名能管飽嗎?喜歡誰自娶了就是,男子漢大丈夫就該對自己的婆娘一心一意,不然乾脆穿了裙子當娘兒們去好了!」 「……」 「老子這話有道理吧哈哈哈?」 計環琅玉臉一陣紅一陣白,半晌後,他深吸了一口氣,似笑非笑的開口,「說這話的人還是個大齡處子呢!」 這下換雷敢火大了,「老」臉一紅,怒得大掌一拍,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竟一把將那只託盤連同裡頭的物事拍得粉碎。 「娘的!老子是處子,你就不是處子了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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