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蔡小雀 > 侯爺貌美愛如花 | 上頁 下頁 |
| 一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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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容如荷臉上笑容還在,神情卻是強硬得不容撼動。「這是郡王爺和女兒的『意思』。」 平慶伯夫人心如刀割,大大氣苦,正要說什麼時,卻見花窗後乒兵乓乓地沖來一個熟悉的嬌俏身影,心霎時一片冰涼。 「大姊姊,我死都不會嫁給鄭家那個糟老頭的!」 容如荷沒想到被妹妹撞個正著,豔容有一瞬的尷尬,隨即又恢復如常,甚至輕斥道:「越大越沒規矩了,婚姻大事容得你置啄嗎?」 「你還是我大姊姊嗎?我是你嫡嫡親的妹妹,你竟然要我嫁給一個老得都能給我當爹的男人,還是鄭可兒那個賤人的爹?」容如蘭怒氣衝衝,眼底滿是憤恨的血絲。「你別作夢了!」 「蘭兒,不許頂撞你長姊!」平慶伯夫人聽得心驚膽戰,忙攔住激動的小女兒。 這個大女兒如今是郡王寵妃,就連他們做爹娘的都只能同她有商有量,哪裡敢斷然駁斥甚至翻臉喝斥? 「母親,你眼裡只有大姊姊,你偏心!」容如蘭嚎啕大哭。 容如荷從頭至尾冷眼旁觀,看著平慶伯夫人摟著妹妹哭成了一團,美麗臉龐絲毫不為所動。 「……哭夠了?」 「你——」容如蘭恨得目訾欲裂。 「荷兒!」平慶伯夫人滿眼哀求。 容如荷淡淡地道:「我讓你嫁你就得嫁,就算是死也得進了洞房上了鄭家族譜後再死,鄭家這門親,我們容家是結定了!」 容如蘭面如死灰,身子幾乎軟倒在母親懷中。 「荷兒,你妹妹還小,可鄭指揮使都四十了,還是嫁進去做填房。」平慶伯夫人哆嗦著唇,強自鎮定地懇求道:「倒是你二妹,性格溫婉容貌清雅,更適合——」 「二妹是庶女。」容如荷冷笑,「況且,娘可別忘了你將她們母女倆打壓成什麼樣兒了,若是二妹一朝嫁入鄭家,得了翻身的機會,還會乖乖為我們所用嗎?」 自己這個娘親雖然精明能幹,可就是眼皮子太淺,只顧著將姨娘庶女踩進塵埃底,全然沒想到庶女們若是調教得好,憑著美色就能成為容府的一大利器。 就算庶女進不得世家貴胄的門,可安在一些三四品文武官員的後院,寵妾勝妻,還怕吹不了枕邊人的耳邊風嗎? 平慶伯夫人又何嘗聽不懂大女兒的指責之意,當下臉色青白交錯,再也說不出話來。 「這事兒就這麼定了。」容如荷懶洋洋起身,「莫忘了,女兒現下雖然只是郡王側妃,可將來……我的兒子是有大造化的,母親想揚眉吐氣做那人上人的超一品誥封夫人,前程還得落在女兒身上的。」 平慶伯夫人心下一凜,態度登時軟化了。「娘、娘知道了,荷兒只管放心,家裡一切有我。」 「嗯,便有勞娘多多費心了。」 容如蘭面色灰白如死人,淚水盈然的眼底卻滿滿是仇恨的烈焰…… §第五章 掩日,以之指曰,則光晝暗。金,陰也,陰盛則陽滅。 斷水,以之劃水,開即不合。 轉魄,以之指月,蟾兔為之倒轉。 懸剪,飛鳥遊過觸其刃,如斬截焉。 ——晉·王嘉《拾遺記卷十》 時光荏苒,彈指流光…… 冠玉侯府的專屬禽院中,有一個嬌小苗條的少女正蹲在一隻神俊無比的鷹隼前,手邊金針絲帛藥匣齊備。 十四歲的容如花專注地替受了傷的鷹隼接合翅膀,靈巧的手指不忘輕輕安撫著躁動不安的鷹隼,嘴裡念念有詞。 「大黑,別著急,你這傷很快就能好起來的,乖乖別亂動喔!」 鷹隼大黑頗為哀怨地低鳴了一聲,卻也漸漸在她手下柔順馴服了下來。 她先為大黑接好筋骨上妥膏藥,接著小心翼翼地將削得薄薄的堅硬木片平貼著翅膀,最後俐落地用透氣兒的絲帛捆好,長長籲了一口氣。 「大黑好棒。」她小臉漾起笑容,端起一旁的生肉條慢慢喂著眼巴巴兒盼食已久的英武鷹隼,「等會兒吃完了以後,喝些清水好好睡覺,明天姊姊帶你去看花哦!」 「噗!」 她抬頭四望,這才發現斜靠在廊下的高大漂亮男子,笑容更加歡快了起來。 「阿琅哥哥!」 大黑也掙扎著要衝向計環琅,完好的翅膀有力地拍撲著,卻還是不敵另一邊的「拖累」,歪歪斜斜地半飛而去。 「大黑小心!」她心一緊。 「瞎折騰什麼?」計環琅伸長手臂優雅地撈過鷹隼,熟練地讓它站在肩上,側首淡淡挑眉,戲謔道:「還想再斷一邊嗎?」 「阿琅哥哥,你別嚇大黑,」容如花一本正經的說,「它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還沒說你呢,」他瞪了她一眼,俊美面龐板起。「學了一把醫術不是給本侯用的嗎?前天治馬,今天醫鳥,難道你往後也拿我當牲口對待了?」 她不好意思地縮了縮脖子,靦眺地道:「阿琅哥哥,小紅和大黑哪裡有你漂亮啊?」 「臭小鬼再說一次?」他濃眉橫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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