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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放心,」若商好笑地把她拖回來,「我偷偷裝了一個監錄器。」

  「你怎麼有那種束西?」曲月好不訝異。

  「商業機密。」

  「機密個鬼,說是不說?」她抆腰瞅著他。

  若商柔柔她的秀髮,眸中漾滿寵溺。「遵命!其實抵達紐約的當晚,你熟睡後我就去找了一個朋友取得此特殊的電子器材。」

  「很好自首從輕發落。」她皺皺俏鼻,「接下來怎麼做?」

  「我想那個塔奇一定抵死不承認。當然,他根本也無從承認起,因為令牌被削去部分本來就是我捏造的。」若商認真的分析,「可是我們要的就是裘裡責問他的記錄,我想他們現在一定正在談這整件奪杖殺人的始末。」

  「所以我們要做的便是等他們談完後,伺機取回監錄器。」

  「不愧是我的未婚妻,真是機靈過人。」

  「我從很久以前就機靈過人了。」她媚眼一拋,盡是春意無限。「怎麼?羡慕嗎?」

  「羡慕呆了。」他禁不住地意亂情迷。

  這邊廂在笑語呢喃,大廳內卻是差點要上映「滿清十大酷刑」。

  裘裡怒瞪著一臉恐懼畏怯的塔奇喝道:「你給我從實招來!」

  「我……我真的是原封不動地將令牌呈給您的長老,您……您要相信我。」塔奇臉上冷汗涔涔,全身也濕透了。

  「你還狡辯?我派你到紐約解決掉崔維斯,取回令牌的事隱密得很,而且除了你,又有誰有機會神不知鬼不覺地削去令牌的一部分?」裘裡怒吼。

  「也……也許是白先生看錯了,或許……是誤會。」塔奇顧不得拭冷汗,那股殺掉崔維斯時的狠勁兒已蕩然無存。

  「看錯了?白先生是一流的專家他會看錯?」裘裡大吼,「你究竟要不要把削悼那部分交出來?如果交出來的話我還可以從輕處治。」

  塔奇頓覺百口莫辯。「長老,我真的──」

  「你是不是已經查出寶藏的秘密?」裘裡陰冷地逼近他,「嗯?」

  「我……我真的什麼都即不知道。」塔奇一想到裘裡素來野蠻的逼供手段就忍不住心驚膽戰。

  「喀拉!」裘巢揮手喚來另一名彪形大漢,「把他關進土牢裹,直到他肯說為止。」

  塔奇沿路被拖出去,驚懼地號咷大喊:「長老,我真的是冤枉的!」

  「哼!背叛我的人絕沒有好下場。」

  「長老,」若商走出來,謹慎的探詢,「找到被削去那部分了嗎?」

  「他嘴硬得很,不過我相信他終究會說的。」

  「希望別因此而傷害了某人,」若商用學者的口吻關切道,「畢竟尚無法證實被削去的部分和寶藏有關係。」

  「當然。」裘裡皺眉,讀書人就是婆婆媽媽的。「我自有分寸。」

  若商滿意地點點頭,「那我就放心了。我想再用別的辦法探索出令牌的秘密來,這兒有銫劑嗎?」

  「嘎?」裘裡一臉茫然。

  「那是一種化學藥劑,我打算試著塗在杖身看看。」

  裘裡完全一知半解,但還是迅速地說道:「我馬上叫人開車去塔塔市買。」

  「麻煩你了,希望它能找出我們要的秘密來。」若商莫測高深地說道。

  明天,他將會變出個戲法讓裘裡看!

  裘裡心急如焚地圍在他倆身邊,觀看他們細心地將絕劑噴在令牌上,然後等待那陣附著在杖上的氣體揮發。

  「噴這個有什麼效用?」裘裡心生納悶。

  若商漫條斯理地解釋著,「在古老的年代,人們就懂得利用一些大自然植物或礦物的特殊效果來應用在某些物品上,例如用番紅花根部的汁液來做衣服的染料之類的。」

  「那跟我的令牌有什麼關係?」裘裡還真不楚普通的遲鈍,連舉一反三都不會,只見他驚疑地睜大眼睛問。

  曲月實在看不下去了,接口道:「我們懷疑杖上可能被塗上一種透明物體,掩蓋了上面原先所繪的文字或圖形,而使用絕劑可以讓它現形。」

  「我怎麼沒想到這點?!」裘裡狂喜地驚喊。

  因為你笨嘛!曲月在心裡偷笑著。

  「出現了,果然有些跡象!」若商緊盯著令牌上浮現的痕跡,滿臉「驚喜」貌。

  「我看!」裘裡搶過來端詳,「這……這是本族獨創的一種文字呀!除了族長以及長老外,已經都沒有人看得懂了。」

  「上面寫些什麼?」若商和曲月異口同聲地問。

  裘裡臉上本來浮現興奮的神色,這時連忙強抑住喜悅,望向他們故作失意地道:「沒……沒什麼,只是幾個標明此乃族長權力象徵的字而已。」雖然他竭力要做出失望至極的表情,但是眼中的狂熱卻絲毫無損。「呃,沒想到白忙了一場,原來寶藏之說完全是假的。」

  「唉!」若商露出洩氣的樣子,歎了口氣,「太可惜了,我本以為這又是一個刺激的難解之謎,沒想到……」

  「真抱歉,讓你為了這柄令牌耽擱了這麼久,到最後卻是時忙一場。」

  「不,我想最失望的應該是你。」若商一臉同情地安慰他,「你一定根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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