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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沒想到這件「命案」已走到峰迴路轉的局面,德齡之前沒注意到事件的始末,所以也沒想到這些。這下子楊訓明的指證加重了她的好奇心,於是她也不免拿起相片端詳著。

  此刻楊訓明又說;「我初步判定:這種血肉模糊的死法,絕不是牛踩死的。必定是輪子什麼之類的展過去。」

  「哇!真高明,不愧是念過書的醫生。」眾人又讚歎著。

  不過楊訓明也注意到德齡正在現場,為了給她一點面子,他當從宣佈:「我看,接下來還是由朱大律師來推理命案的始末!」

  「我?」德齡嚇了一跳,她想都沒想要在這案子上插一腳。這些鴨子死掉又與她何干?就算判成了又如何?

  事到如今,她不得不快刀斬亂麻,一語道出事件癥結點。「唉!不是有第一目擊證人嗎?叫來問話。」

  「證人?對了,第一個發現的是素珠啦!」

  「好啦!素珠,我問你,當你在現場看到鴨子是已經死了呢?還是牛正在踩?」德齡不耐煩地問。

  素珠被叫到中間,認真地答道:「早就死了,如果我看見牛正在踩,一定會把它拉開。」

  「那就對了,唯一的證人不能證明親眼看見被告……喔!不,是牛踩死了死者——蔡有土的鴨子。」

  聽到這樣的論點,現場更是驚叫連連。而蔡有土更是不服氣地罵道:「幹!他的牛就在旁邊,我的鴨子難道是鬼踩死的!」

  「你不用急,大家看看這群慘死的鴨子旁邊是什麼?鐵牛車是不是?對了,大家再看鐵牛車輪子上的血跡已染到血的羽毛,不難聯想到兇手就是……不,鴨子可能就是被鐵牛車壓死的!」德齡——面解釋著,——面心想自己好像在拍推理劇。

  「哇!還真的是鐵牛壓到的。」眾人又擠過來搶看那張相片。

  「那……那一定是黃阿火用鐵牛車壓死的!」蔡有土聽到這種判決,更加不服氣。

  「騙子,誰動了你的鐵牛。」黃阿火回道。

  就在兩人爭吵之際,忽然有一個傻大個兒沖到黃阿火面前。

  「有土哥,我對不起你!是我害死了你的鴨子。那天我把鐵牛車開回你田裡,沒想到會壓到你的鴨子。其實我也沒注意到,若不是方才朱律師講起,我也忘了那天的事……」那傻大個兒痛哭流涕地說著。「真的很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康……康安?」蔡有土面對「原凶」竟是自己結拜兄弟,竟說不出口了。

  德齡看黃阿火和蔡有土之間可能原本就有心結存在,便乘機充做和事佬。「就這樣吧!反正大家都不是故意的,事情也就算了,不如讓康安擺一桌酒陪阿火和有土吃一頓,大家握手言和。」

  「好啦!事情就這麼算了,我也不計較,只當歹年冬多瘋人!」黃阿火應道。

  「你……」蔡有土雖心不甘情願地被黃阿火說成這樣,便也自知理虧的點點頭。「那……好吧!」

  一場糾紛就此消散。德齡望著人群漸漸散去,不免也松了一口氣。

  「哇!真不愧是名律師,一針見血。」楊訓明走到她和身邊,讚歎地說。

  見楊訓明今日說話客氣許多,德齡心情恰好也不想開火,便好聲回道:「彼此、彼此啦!」

  「這種小案子早就該先找你看看,免得一鬧又是好幾天。」

  「唉!算了,那些大老們似乎很不欣賞我這麼快就讓他們沒戲好唱下去了。」德齡村無可奈何地聳聳肩。

  「嗯!鄉下人就是愛生事。」

  德齡又故意打趣著;「倒是你,今天打扮得那麼整齊,又要去相親?」

  楊訓明見德齡,心情大好;不免放大膽子說:「為了你呀!上次我回去後覺得你的建議真對,於是便到市區買了兩件新衣服、稍稍修飾了一下。」

  「啊!是嗎?」德齡啼笑皆非,比起從前他土頭土臉、滿臉大鬍子好多了。

  但離她心目中的標準還是有一大段距離。

  「我想,我們也許可以心平氣和好好聊聊……」不知怎地,楊訓明忽然害羞起來了。

  「呃?我們現在可沒吵架啊!」德齡覺得他怎麼變得如此婆婆媽媽。「有話就說了吧!」

  「那我說了喔!我……我想我是愛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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