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陳小繆 > 女律師之瘋狂情事 > |
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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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真正讓她捨不得離開家裡的原因,恐怕還是這每日一束的花朵吧!她擔心一旦她離開家裡,這名仰慕者會不知她去向。 「不過,既然這個人如此神通廣大,想來我到了臺北去,他也一樣會跟上去吧!」德齡趴在客廳沙發上,慵懶地歎了口氣。 此時楊訓明的偉士牌機車聲由遠方響起,終於停在她家門口。見楊訓明進來,德齡也不改原姿態,只輕輕地打了聲招呼。 「嗨!」因為她心裡根本不把楊訓明當一回事,所以也沒必要在他面前故作淑女狀。 「還在休息呀!不是聽說你最近接了很多工作?」楊訓明摘下墨鏡,順手揮揮額上的汗水。 「那些工作不過是一般需要寫寫狀子,做調解的瑣碎小事罷了!」她見楊訓明進來又一身塵土,不免皺起眉頭叫了起來:「喂!別弄髒我家地板,雙腳在外面踏踏再進來!」 「算了吧!反正地板又不是你在擦的,何況你們家一樓本來就是可以穿鞋子進來的。」楊訓明不以為意地應了一句。「倒是你整天閑在家,偶爾也該幫忙伯母做點家事什麼的!」 「你很多事也,我幫不幫忙做家事又幹你什麼事?邋遢鬼!」德齡一聽他叫自己做家事,又忍不住罵了起來。「我看你還是好好管你的穿著要緊!出門在外,好歹也該有一、兩套高級的外出服吧!」 「我穿什麼那是我自己的事!」被批評衣著已很難堪,又看見德齡兀自沉醉在禽獸的情人,「好吧!喲!這次又是什麼?鮮花攻勢?」 一聽楊訓明又哪壺不開提哪壺,被觸及心痛處的德齡又氣得忍不住將花往他頭上砸去。 「去死啦!你給我死出去!不准你這個土包子再進我家門來!」說完後,德齡又一陣風似地沖上二樓,回到自己房間。 「砰——」地一聲,德齡重重關起房門。 這時楊訓明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該死!我怎麼又和她吵起來了?」楊訓明摸摸自己鼻子,不停地懊悔著。 聽見客廳中的爭吵,原本在廚房裡的朱太太趕緊跑出來看。 「又怎麼了?你們這丙個孩子怎麼一見面就吵呢?」 「沒辦法,是我不好,一開口就刺激了她。」楊訓明苦笑著。「本來我是想來安慰她的,怕她這次受到的刺激太才……」 「喔!這倒不用替她擔心,她已經忘了那個姓方的了!倒是送花束的那傢伙,不知是何方神聖,一連送了一個月的花是不現身,弄得德齡又失神起來了。」朱太太端出一杯冰茶。「來,先喝杯涼的吧!」 「是嗎?」楊訓明沉吟了一下。「我是替伯父送藥來,馬上要回衛生所,不麻煩你了。」 他走到門口,忍不住往二樓方現瞄了一眼,看來,他若不馬上行動,一旦送花的傢伙現身,恐怕德齡又會把他拋得更遠了。 大廟前的廣場,人山人海。 廣場上,德齡忍不住呵欠坐在一排特地由公辦公室搬來的會議桌前,兩旁坐著的是村長和地方上公正人士,為著一椿鄉下人之間發生的小事出面仲裁。事情雖小,但對平日生活單純的鄉人而言,卻是一場不可錯過的好戲,所以圍觀的人很多。 「蔡有土,你真的確定黃阿火的牛踩死了你的鴨子?」身為「主判官」的村長問道。 「嗯!錯不了。他的牛常常越界跑到我田裡,一定是他的牛幹的好事,我一定要他陪!」蔡有土義憤填膺地握住雙拳。 「笑死人,我的牛和你的鴨子無怨無仇,為什麼要踩死它們?該不會是你肖想我的牛太久了,才會想出這個陰謀,好借機勒索吧!」黃阿火哼了一聲。 「陰謀?天地良心,我蔡有土敢在這裡對神明發誓,如果我騙人,一定會不得好死!」 弄到後來,不知哪個多事者提議:「對了,楊醫生不是很有學問嗎?叫他來看看鴨子是怎麼個死法,也許就能知道真相。」 「對,電視上的『包青天』好像都是這樣驗屍的!」另有人附議著。 德齡在一旁傻了眼:驗屍?沒搞錯吧!楊訓明又不是法醫!但不容她辯駁,楊訓明已被請到現場。 只見他臉上鬍鬚理淨,身穿NET白色休閒襯衫和卡其褲,看來清爽多了。不過德齡還在心裡嘀咕:NET又不是什麼名牌!和馬沙奇之類比起來還是差不多了。 不過她有興趣的倒不是他忽然改變了穿著,而是他對「鴨屍」的相驗觀點。沒想到鄉下人多事,還真令人噁心哩! 楊訓明不過瞄了一眼,立即把相片丟在一邊說:「這種死法不是牛踩死的!」 「什麼?」現場立即發出一陣陣不同反、應的驚呼聲。「怎麼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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