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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殷孜喬並沒有再多問,雖然阿文言盡於此,但從他的態度上,已表達了他對她的期許。

  到底發生啥事了?透過電話,她已聽到莫雅各布簡直像野人在發飆一般的可怕,宛如一個處於更年期的男子,動輒情緒失控,一點EQ也沒。

  殷孜喬慢條斯理的走進去。她今天挑了一件陸浣星衣櫃裡的CHANEL淡藍色裙子開衩的套裝,更襯出她柔嫩白皙的肌膚,以及魅力四射的女人味。

  「找我有事?」她的口氣儘量表現出淡然,刻意將對他的怦然心動壓抑下來。

  莫雅各布由遠而近,謹慎仔細地端詳她,深邃的眼眸中掠過一絲陌生。

  「你到底是誰?」

  這句冷然的問話,幾乎讓才進門的殷孜喬站不穩腳步。

  難道被他看出破綻了?殷孜喬故作鎮定地回答他,「才幾天沒見面就不認識了?親愛的,你未免太健忘了。」她還故意欺近他的臉龐,以手指挑撥他的下巴,像在逗弄繈褓中的嬰兒。

  不料,莫雅各布反身將她壓向辦公桌,讓她有種後無退路的恐懼感。

  「你是陸浣星?!好,你想玩什麼遊戲,我都奉陪,不過……你最好別後悔!」莫雅各布的怒唇逼向她惶然不安的紅唇。

  殷孜喬渾身起了哆嗦,心生惶恐,為躲避他的逼視,忙將臉別開。但如怒神一般的莫雅各布豈會輕易放過她,他蠻橫強硬地以手扳住她的後腦勺,不讓她有機會逃離。兩人互視片刻,殷孜喬已無反抗之力,一味地被動,像只待宰的羔羊。突然,莫雅各布用力一撕,將她的套裝從中扯開,掉落了一地的鈕扣。

  殷孜喬性感的嬌軀,在莫雅各布面前一覽無遺。她伸出兩手欲加以遮掩,卻遭莫雅各布強壓於身後,兩人的身體貼合得更緊密。

  「你到底想做什麼?」殷孜喬不懂莫雅各布完全不按牌理出牌的遊戲方式。

  莫雅各布卻將她的問話當作耳邊風。

  驀地,莫雅各布將一小團物體用力地甩向她的身體,退開三步之遠,怒吼著說:「你的南斯拉夫情人也是這樣玩得你春情蕩漾嗎?」他又換上一張冰點般的冷臉。

  殷孜喬從沒被如此侮辱過,她舉起右腳想踢人,卻被窄裙卡住,不得伸展。又揮出右手,想賞他一記巴掌,卻被莫雅各布輕而易舉地攔截住。

  「是我表現不好,讓你生氣嗎?」他又貼近她,強力摟住她的腰身,極盡無情地挑弄她的身體。「這樣能滿足你嗎?」說完哈哈大笑。

  殷孜喬忍無可忍地又踢又叫,「莫雅各布,放開我!你這個王八蛋,沒人性的冷血動物!」其實她更想罵自己沒出息,那種欲拒還迎的生理反應。

  「你都是這樣刺激那個南斯拉夫男人的欲望嗎?雪地?他是個滑雪教練吧?肌肉結實,孔武有力,正符合你對男人的胃口。哈!可惜,你再也沒有機會品嘗了。」莫雅各布說得醋味滿天飛,其實他是在嫉妒假想的情敵。

  「你到底在說什麼?什麼南斯拉夫男人,你瘋了是不是?」殷孜喬氣呼呼地辯解。

  莫雅各布從地上撿起那已皺成一團的明信片,壓平攤放在她身旁的桌上,「我告訴過你,你逃不掉的!」

  殷孜喬側身用眼尾掃向那張明信片上的字。

  莫雅各布,我情願成為別的男人的玩物,也絕不淪為你復仇的傀儡。少了女主角,你的復仇遊戲怎麼玩下去?哈哈哈!

  這是什麼意思?沒有署名,是誰在惡作戲?殷孜喬天真地以為那只是張尋常的明信片。

  「陸浣星,你的演技不俗嘛,連我都差點被你純真善良的假面具所欺騙。不過,你聰明反被聰明誤,不該把你的計劃郵寄給我。從今天起,你只能乖乖當我的愛奴了。」莫雅各布轉身拿起話筒,叫阿文上來,送陸浣星回他的別墅,二十四小時盯住,不准她離開大門一步。

  而此時的殷孜喬突然像開竅了一樣,大叫出聲,「啊──!」

  莫雅各布回頭望她一眼,以為她想逃竄。

  她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心口狂跳不止。

  是真正的陸浣星寄來的明信片!她得想辦法通知陸擎天才行。

  她趁莫雅各布不注意時,將那鹹菜幹似的明信片放入內衣裡,使得她的胸圍看上去更宏偉壯觀。

  「天啊,那個莫雅各布憑什麼把你軟禁起來?」杜歡氣衝衝的替殷孜喬打抱不平,還一邊東瞄西晃地打量四周,「哇!這麼豪華又漂亮的大別墅,換成是我,他們想趕都趕不走呢,還用得著軟禁嗎?」

  「杜歡,你能不能正經一點?」殷孜喬白她一眼。

  杜歡收回那雙鑒賞家的眼睛,老老實實地盯著地面瞧,還扁起嘴來,裝成一副很無辜的模樣。

  「還扁嘴?」殷孜喬斜斜地瞄她。

  她立即又收起兩片豐潤的紅唇,旋又像發現寶藏似地搖頭讚歎,「哇,連地板都用這種進口的高檔貨,真是浪費得有格調。」她嘖嘖地彎下身去撫摸地板,宛若那是一塊發光發亮的大鑽石。

  殷孜喬猛然從杜歡的後腦勺處推了她一把,使杜歡整個人都趴在地板上,像只蜥蝪,四平八穩地伏在地上。

  阿文在一旁看得差點噴飯,他不知道陸浣星有這麼直率可愛的朋友。

  「走啦,跟我進房去!」殷孜喬從衣領處提起杜歡,杜歡一路哎呀呀地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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