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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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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身換上笑臉,語氣過分有禮的說道:「是的,我吃飽了,謝謝招待。」說完,迅速往門邊移去。 「等等。」尚狄洛特喚住她,舉步朝她走去,唇邊輕輕漾出溫柔且誘人的笑,「雖然我知道會有這樣的想法只是自尊心作祟,但是我仍然必須這麼做──」 他話只講到一半就停口,她全然不明所以,而且他唇邊的笑不知怎地讓她感到迷惑,「什麼?」她怔怔問著。 看著他逐漸移近的身形,她驀地感到一股危險,但還來不及細想,他已迅速並堅定的俯身向她,頃刻間,她只能困惑的看著他急遽擴大的臉,直到唇上一股溫熱的暖流直竄腦海,她才驚覺他對她做了什麼。 一場迷咒就此被驚醒,她毫不遲疑地一掌揮向他。 比她更快的,他以閃電般的速度伸手擋住她的攻擊,力量恰好的握住她的手腕,讓她不覺得痛卻也無法掙脫,於是她立即試著移動頭部想避開他的唇,才發現他也早已輕扣住她後腦,讓她同樣無法閃躲。 然而比起這些無法掙脫的箝制,他溫潤的唇卻像紫羅蘭花瓣那般細緻柔膩,像天使羽翼那般溫暖愛憐,溶在她唇上綿綿密密的親吻著她。 如此親密的時刻並沒有維持太久,還在辦公室內的那群外國人在尚狄洛特做出親吻童淨暄的舉勁時,幾乎是立即的出聲抗議,有些還走到他們身邊欲阻止尚狄洛特。 尚狄洛特在那些不識相的人走到他們身邊之前就放開了童淨暄,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看她,而她則是一臉冰霜。 「有任何解釋嗎?」她冷冷問道。 他只回她一個更深濃的笑。他知道她現在明明很生氣,卻仍然控制得住自己的怒氣質問他動機為何,如此冷靜的表現讓他激賞。 她緩緩吸了口氣,看似釋懷的點了點頭,然後除了尚狄洛特之外,其它人全都被她接下來的舉動驚嚇住了,因為絲毫看不出有任何跡象,她再度伸手猛然向尚狄洛特腹部重重擊出一拳。 這次他沒有擋開也沒有閃躲,結結實實承受了她這一拳,悶哼了聲,輕撫著腹部,皺起眉用埋怨的語氣說道:「你下手不輕呢!」 「你很可惡,這是你應得的。」她一本正經地說。 他揚起俊逸迷人的笑容,「我知道。」 她又瞪他一眼,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他的辦公室。 而那群外國人沒想到他們最初以為個性溫順的童淨暄,竟然會像頭母獅般攻擊人,一下子全看傻了眼,忘了他們來臺灣的目的是她,應該立即追上她才對。 待回過神來,他們便一同為尚狄洛特的遭遇感到興災樂禍,尚狄洛特竟會淪落到挨女人打?真是前所未見的奇聞。 望月悠看著唇角微翹的尚狄洛特,很明顯童淨暄用盡全力的一拳對尚狄洛特來說不過像被蚊子叮了一口那般無關痛癢。 只是讓他感到十分訝異的是,尚狄洛特竟然願意在其它人面前有這樣的表現,這明顯不是他以往的作風,何況他還是在明知會惹童淨暄生氣的情況下吻了她……從認識尚狄洛特至今,他從來不曾見他對哪個女人如此犧牲、如此放下身段的示好過。 望月悠怔怔看著被童淨暄關上的門,第一次對這一場政策婚姻產生了樂觀的想法…… 「咦?」 當人回到家,童淨暄發現她家的門竟然沒上鎖,這絕不是她會發生的錯誤,她趕緊小心謹慎的開門進入。 一踏進屋裡她便發現家中竟然又莫名其妙出現了一群外國人,將不過十幾坪大的房子擠得像尖峰時段的公車。 一個威嚴的老者坐在客廳正中央,他的左後側站了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人,右後側則站了一個秘書模樣的年輕人,然後在他們三人的左、右、後方各站了兩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 這九個不速之客的架式是很好看,但她總覺得有點可笑,好象她家來了一團戲班子在演戲似的。尤其是那六個像保鏢的大漢,竟然在臺灣這四季如春的島國穿起黑色風衣,想耍酷也得看情況吧?現在已是春末,真虧得他們不覺得熱。 不過,這是她家吧?他們才是外來者吧?為什麼唯一坐著的那個老者反而擺出高高在上的表情與態度,打從她進門就一臉傲慢的對她從頭審視到腳?而且其它人也彷佛當她是犯人似的,用一雙雙探照燈般的眼睛猛盯著她看,讓她感覺糟糕極了。 更讓她受不了的是,為什麼最近總會發生這種事?這半個月來她幾乎變成了童話故事中的愛麗絲,老是跳進一些不真實的情況當中。愛麗絲或許會覺得好玩,但她可是快被煩死了,恨不得能變出一支大掃把將這些怪人一個個掃出她的生活,還她平靜的日子。 「你們是誰?」她以冷靜但不算友善的語氣問道,畢竟這是她家,而他們是闖入者。 「你就是克萊卓亞?」那個威嚴的老者不答反問,用的是英語,但他語氣裡的疑惑意味並不濃,仿佛只是為了做最後的確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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