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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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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荒而逃的人迅速地瞟了一眼身邊若無其事的笑音。不禁歎了口氣,談情說愛,他也想啊,可是……唉! 「怎麼了?」沒事好好的歎什麼氣,又不是七老八十了,「還在介意剛才王爺爺他們說的話啊?」 夏青樹低著頭,默不作聲。 笑音一陣輕笑,「有什麼好想的?他們退休在家沒什麼事情可幹,我們就當犧牲一下自己的形象,讓他們有些東西可以聊聊也沒什麼啊!」 「笑音。」 「嗯?什麼事?」完成了暑假作業的笑音顯然心情很好,否則早就受不了他的支吾其詞一拳揍上去了。 他停下腳步,表情認真嚴肅地看著轉過身原地小跑步的亮麗少女,「和我談情說愛是一件犧牲形象的事情嗎?」 少女翻了下白眼,停下腳步捏了捏他的娃娃臉,真弄不懂他為何要時不時地皺起眉頭來糟蹋他那張與生俱來的可愛面孔。 拉下她的手,他還是一臉的認真,執拗地非要得到一個答案不可。 她轉過身,繼續跑,知道他會跟上來,「說了你比我小啊。」他們是姐弟嘛! 「可是才不過兩天而已啊!」他委屈地抗議,弄不明白短短的48個小時所能代表的意義為什麼可以將情侶劃分為姐弟?況且老妻少夫多得是,他們差兩天算什麼? 「我們外表看起來差很多啊。」她繼續陳述著事實,和弟弟談戀愛的感覺真的很奇怪呐!扭頭看了眼身邊的「弟弟」,她拍了拍他柔軟的短髮。真是的,她又沒有欺負他,幹嗎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啊? 他猛地抬起頭,「那也只是生理年齡而已,又不能代表心理年齡。」 三秒鐘的沉默後,快、准、狠的一拳招呼上他的肚子,住在河東的獅子開始咆哮:「你的意思是我比你幼稚?!」兩眼閃爍著高溫的火苗,擺明瞭他要是敢說一句「是」的話,她就會把他打得「連媽媽都不認識」。 彎著身子的人再次詛咒那個沒定性的冷陽,好好的幹嗎讓笑音去上各種武術培訓班?弄得他現在連交往都不能順利,再這樣下去他懷疑他不能活到結婚那天。 「我去買早飯,你去買菜,下午去把頭髮剪一剪,太長了。」吩咐完之後,笑音率先走開。 他慢慢直起身,撫著抽痛的肚子,緩步跟上。被教訓過後的聲音輕輕細細:「吃完早飯後,一起去買包書紙吧?」 「好啊!不過10點鐘有重播的籃球比賽,不能逛太久。」太瞭解他一到文具店就會被「誘拐」到隔壁的租書店去,而且就像在那裡生根發芽了一般,沒有一個小時是絕對不會移動的。 「沒問題。」他快速地點頭答應。 她不放心地看著他,「答應得這麼快,到時候可不要做不到啊!」 「不會!」他信誓旦旦。 她低下頭,咕噥了一句:「希望。」反正如果他真的又故態復萌的話,她絕對會以武力讓他屈服就是了。不過,在外面動作不能太大。捏他腰眼好了,捏手上會被看見。嗯,決定了。 「明天你是否會想起,昨天你寫的日記。明天你是否還惦記,曾經最愛哭的你……」 「你在哼什麼呢?」很想把身邊的笸籮嗓子一腳踹下自行車,但是想到已經臨近學校,隨時可能會撞見同學,笑音硬是把揍人的衝動給忍了下來。 「沒什麼,開學了。」總覺得會發生什麼好事情呢!一大早起來就神清氣爽,當然不包括腰側那一塊仍頑固地疼痛著的淤青。昨天笑音下手可真狠,差點讓他以為掉了一塊肉,偏偏還不能喊出聲,連個皺眉都不能有。破壞笑音在人前的優雅可是一項重罪。怎麼也想不到抄作業抄到手快廢掉的人還能有這麼大的力氣! 「我用的是左手。」笑音非常好心地提供答案。她的右手直到現在連捏死一隻蚊子都成問題。 「原來是這樣啊。」他點了點頭,絲毫沒有感覺到任何意外。 「唉,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今天有什麼倒黴的事情會發生在我頭上。」她抬頭看了一下湛藍的天空,早上的溫度逐漸攀升,連帶的讓心情也浮躁起來了。 「可能是今天要準備籃球社的社長交接吧?」上一任的社長是三年級的學姐,而一般學生升上三年級之後都會將全部精力都花在學業上,因而也就極少還參加各類社團。 「唔,大概吧!」已經二年級了。一年級的時候讓她直接當隊長,她沒反對。因為基本上隊長只要會打球就可以了。但是社長不同,當社長意味著有一大堆亂七八糟的雜事需要處理,是整個社團的向心力。啊!想到就很麻煩啊! 「老師們都已想不起,猜不出問題的你。我也是偶爾翻相片,才想起同桌的你……」 早晨的空氣有些涼爽,有些燥熱。自行車的輪子轉過一圈又一圈,少年五音不全的歌聲被吹散。一旁的少女伸了伸恢復了一點力氣的右手,腦子裡思索著滿清十大酷刑。少年猶不知離死不遠,兀自高歌。 一陣風吹來,笑音的臉上劃過一滴汗珠,前方的少女相反的一頭齊腰長髮,還能清爽地飛揚。 笑音見了少女,略微揚高聲音:「小葵!」 前方的正是籃球社的經理秋水美人季葵,無論什麼時候她都一副清爽宜人的樣子,讓人感覺連夏天都降溫了不少。雖然說季葵比笑音高一個年級,但是笑音還是習慣地叫她小葵。沒辦法,誰叫季葵看上去一副很惹人憐的樣子。 季葵剛偏頭就看到形影不離的二人組已經停在她的腳邊,「你們早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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