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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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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真要幫忙的話,請別讓將軍府的人靠近旭日齋。」她連忙謝絕將軍的好意。「至於跑腿的人,這裡現成不就有一個嗎?」 兩人四道目光齊射至司徒毅身上。 司徒毅幾乎要跳了開去。開什麼玩笑!他堂堂一代神捕,怎麼可以淪為跑腿小弟?他一定要嚴詞拒絕。 「將軍……」這麼位高權重的人物,手底下自然有一批辦事的人,要掩飾身份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才對。 「聽沙副將說,司徒公子智武雙全,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將軍凝神望向司徒毅,估量著什麼似的,順便打斷了他的推辭。 「……過獎。」 「往往五湖四海奔波,只為追拿人犯到案。」 「哪裡。」其實再怎麼遠,也只是在陸地上跑,說成五湖四海是誇張了些。沙叔一定又拿他當兒子炫耀了。 「然而區區幾名亡命之徒,對匡扶時政能有多大影響?賣國求榮之輩才是真正罪大惡極。」將軍語氣激動了些,令聽者為之動容。 「沒錯。」 「所以司徒公子當不會吝惜己力,為老夫跑這一趟吧!」 啊?司徒毅錯愕的瞪視將軍十足欣慰的淺笑。 「拿去,我要的東西都寫在上面了。」旭日早趁剛剛將軍混淆司徒毅視聽之時寫好紙條。「還有,記得幫我回去告訴嗣衣一聲,這三天我不回去了。」見司徒毅愣愣的站著,她二話不說把紙往他手裡塞。 「那些刀具不懂的話,問一下松德。還有,記得搬那塊原石來……」口頭上又交代了一遍,她特別囑咐:「就說我要在家裡工作,別說我到了這兒。」她偶爾會窩在家裡工作,老爹和松德應該不會起疑。 一隻老狐狸加上一隻小狐狸,司徒毅深覺哪天他被賣了自己都不曉得。 「有勞了。」貌似和藹的長者如此誠懇的請求。 這種情況下,他能說不嗎? 「快去快回。」旭日最討厭做事拖拖拉拉,直催促著。 再如何咬牙切齒,也無法表達司徒毅的怨蔥于萬一。「事成後,看我怎麼跟你算這筆賬。」 遠離了人群,嗣衣正考慮要出手將老婦擒下,卻見她握著拐杖的手抖得厲害,軀幹僵直起來,轉過身來面對他。 「你知道……旭日……」 旭日?嗣衣微訝,礙於距離及老婦突然的口齒不清,只聽明白了旭日的名字。 「丁……」老婦眼睛突然翻白,更形僵硬的身體往後便倒。 嗣衣當機立斷的掃開老婦身後地面的尖銳物體,一個箭步跨前,想聽清楚剛剛老婦所提有關旭日的事情,等他注意到老婦的牙關並未緊閉時,才驀然明瞭自己犯了兵家大忌。 老婦嘴一張,一根細若牛毛的銀針激射而出,嗣衣雖及時間了開去,卻還是讓銀針劃破頸側皮膚。由頸側瞬間往四肢傳散開來的麻木感令他身形稍緩,正好讓老婦利用拐杖機括射來的暗器打中右手上臂。 機括彈射力道逾人數倍,饒是嗣衣武功過人,仍遭老婦所制。 看著機關運作將身中劇毒的嗣衣困在地底下,老婦臉上卻不見得意神情。 「果然是父子嗎?今天的旭日,當年的關遙……」老婦閉了閉眼,忍住喉中湧上的甜意。「我不會讓你們稱心如意的。」 換上一身粗布藍衣,老婦獰笑著掏出懷中錦囊。 「接下來,就看紅葉了。」 三天后 司徒毅把旭日從將軍府接回來,尚不急著興師問罪,只想知道別人是否同他一樣眼拙。 「那個老奸巨猾的將軍沒有瞧出你是女兒身?」不會吧!那老頭精明得很,怎麼可能沒識破? 司徒毅後來才知道原來將軍就是用同樣招數耍弄沙叔,然後沙叔再依樣畫葫蘆拿來對付他。說到底,他今日會屢屢受制於人,原來將軍是始作俑者。 「三天裡,我跟將軍沒見到幾次面,更何況我是男是女並不影響他的計劃,他何必費那心思。」回到自己屋裡想好好休息,卻發現桌上擺了三個茶杯——一如三天前的位置。 察覺了她回頭望來的疑惑視線,司徒毅回答:「這三天他沒回來過。」 「沒回來過?」 「嗯!我去過藥鋪,那兒的夥計也不曉得他的行蹤。有人曾經見他和一名黑衣老婦出城,但任憑我怎麼追查,也找不到後續消息。」 嗣衣的包袱仍在,他應該不會就此返回神農山莊,除非是遇上了緊急的事……依他的身手,理當足以自保,那她心底隱約浮現的不祥感又是怎麼回事?旭日淨想著心事,沒有注意到白自己盯著嗣衣的包袱出神。 「那傢伙不會丟下你,自個兒跑了吧?」私心覺得這樣的可能性不大,但擺在眼前的事實又該作何解釋? 「他不是這樣的人。」嗣衣或許有時冷漠了些,但不是無情。抽日過度專注的目光,她轉移話題:「有交代紅葉過來嗎?」 「何必我交代,她知道你今天日來,待會兒不把飄香館的好料全數奉上才奇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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