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叢闕 > 萌俠之金蘭結義 | 上頁 下頁 |
七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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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我是誰?」 霍昭黎聽到聲音,更無懷疑。 「小笛子,你怎麼在這裡?」 方才想得太入神,竟然連有人如此接近,都未曾發現。要是給大哥知道,恐怕又要挨一頓罵了。 眼睛解縛後的景象則是更讓他吃驚。 「小笛子,你怎麼穿成這樣?」 笑吟吟站在眼前的,是身著鵝黃女裝的路聞笛,雖然是稚氣未脫的樣子,卻已能想見若是長成,會是多麼出色的女子了。 小笛子看他驚愕的樣子,忍不住「撲哧」一笑,轉了個圈子道:「霍哥哥,我這樣不好看嗎?」 「好看是好看。可是……」第一次見她穿女裝,總覺得有些怪異。 路聞笛未從他眼中瞧出期盼中的驚豔,噘起嘴,不悅地道:「人家特地穿了最喜歡的衣裳來見你,你竟然一點都不高興!」 我為什麼要很高興? 霍昭黎心中疑惑,差點就衝口問出。好在這段日子下來,對於人情世故稍稍懂了些,隱約覺得此問不妥,話到嘴邊,還是硬生生忍住了。 「你若不哄得我高興,我是不會告訴你程叔叔的事的哦。」 霍昭黎聽她提起程逸岸,想起大哥曾說過她是辛門主的弟子,急忙抓著她的胳膊道:「我大哥怎樣了?」 小笛子眼角上挑,偏過頭去,不說話。 霍昭黎無奈地道:「你要怎樣才會高興?」 「真的南華心經在你手上吧?給我。」 「我不能給你。」霍昭黎搖頭,「這個救大哥時要用的。」 東西果然在他手上。小笛子也不相逼,眼睛轉了轉,又大著膽子道:「那麼,我要你親我!」 「……哈?」 霍昭黎滿臉不可思議,小笛子羞窘,跺腳道:「親一下又不會怎樣!你這個樣子幹嗎?」這種事情,不是男人佔便宜嗎?「就是這裡——」霍昭黎遲疑地伸出手,在她臉頰上指了指,「親一下?」 「是啦。」路聞笛低著頭,不敢看他。 「好吧。」霍昭黎急欲知道程逸岸的事,對她的條件雖不解,倒也並不覺得難辦,一口便應承下來,嘟起嘴,便湊向她臉頰。 「哼哼,不是說五年之約嗎?才不見沒幾個月,就三更半夜跑來會情郎,現在的小姑娘,真是不得了啊。」 「大哥!」霍昭黎聽到聲音又驚又喜,連忙縮回嘴,循聲望去,只見程逸岸負手斜靠在圓形院門之上,也不知已經到了多久。 路聞笛幾乎驚訝得失聲尖叫:「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區區五行陣勢,你以為能困得了我第二次?」程逸岸緩緩走過二人面前,打了個大大的呵欠,「二位繼續花前月下,我去睡了。」 霍昭黎連忙伸手拉住他,「大哥,你沒事吧?」 程逸岸甩開他手,淡淡地道:「我怎樣不關你事,你但去親她無妨。」 「大哥,你……怎麼了?」霍昭黎哪裡還有空去理路聞笛,只覺得他神情中有著難得的疲累,忍不住擔心地跟在身後。 程逸岸不耐煩地道:「我說了沒事,你還唧唧歪歪什麼。」接著又對路聞笛,惡聲道,「大爺心情不好,敢在我面前蠢兮兮地親來親去,今天就把你賣去當花娘。」 路聞笛被他的猙獰表情嚇到,隔半天才狠狠「呸」了一聲,躥上圍牆逸去。 「誰啊,半夜三更的在外邊吵?」洪五娘推窗出來看究竟,不意見到了老友板著的面孔。 「逸岸,你怎麼在這裡?」 此言一出,其他房間也漸次起了騷動。 程逸岸捧著腦袋,心知今晚是不用睡了。 「事情就是這樣。」霍昭黎將分別以來的際遇對程逸岸說了,因為體貼他一副犯困的樣子,都是三言兩語帶過。 「所以說你不但莫名其妙解開了南華心經的奧秘練成神功,還得了神劍,並且賺進威震天下的親爹一位和仰慕者幾名?」仰慕者自然是指剛才明明從自己手裡拿了碎風散解藥,卻沒口子向霍昭黎道謝的賀氏三兄弟。 霍昭黎看他意興闌珊的樣子,摸了摸鼻子不敢稱是。 侯姓青年拍拍他肩膀,一臉親熱,「逸岸,你的就是他的,他的就是你的,小鼻子小眼的吃什麼醋?」 程逸岸趴在桌上,看他一眼都懶,「好了,事情都交代過了,你們放我去睡覺行不行?」 「怎麼可以?」洪五娘重重戳他的頭,「霍兄弟說的那些我們都知道,你這一個月上哪兒混去了才是重點!」 「我不是去救你們了嘛。」 「少來,打死你都不可能沒頭沒腦沖進去救人。」潛入泗合門打聽一下,即知消息是假,哪會再自投羅網;就算消息是真,依他性子,也只會迂回周旋,絕不做白費力氣的事。 「當然,我們對於你義薄雲天,為朋友兩肋插刀,銳身赴難的英雄行徑,還是甚為欽佩的。」焦航在一邊非常多事地補充,惹來白眼一枚。 「阿彌陀佛,以身飼虎,割肉喂鷹,善哉善哉。」白眼第二枚。 「程大哥,我們本來決定要臘月十四上山救你,既然你已回來,那就放心了。」費道清紅著臉,掙扎半天終於和他說上了話。 「嗯,我沒事。讓你擔心了。」程逸岸隨便敷衍的一句話,卻讓女孩臉上泛起迷人笑靨。 「喂,就算你回來了,我們還是準備上山看熱鬧,順便解決霍兄弟的殺父之仇——話說回來,你師父原來是這樣差勁的人啊,為了本天書似的秘笈殺死結拜兄長,虧他做得出來。本來以為你之於泗合門,是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湯;現在才知道,那種人能把你養成這個德性,已經稱得上歹竹出好筍了。」侯姓青年似乎很熱衷於挑起程逸岸的情緒,周圍人眼色連連暗示之下,仍然嘩啦嘩啦說了一堆。 「大奸大惡之人才不會只做壞事,這一點,和二世祖永遠只是二世祖不一樣。」程逸岸自若地反過來消遣侯姓青年,眾人聽他調侃犀利如昔,想必並不介懷,從而放心說笑。 霍昭黎卻分明看到,他眼中極快地閃過了些什麼。 「大哥,你也和我們一起上山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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