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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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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雙,」對著沉睡中的她,他不知不覺的將這句話脫口而出:「我到底該拿你如何是好?」 這個問題,從認識陸無雙到現在,在冷天霽心中,就一直是個無解的難題。 「算了,不想了。」多想,對解決問題並沒有幫助,只會讓自己更苦惱而已。 看向陸無雙放在床頭櫃的鬧鐘,已經是七點二十分。今天九點整有個會要開,也必須回家一趟稍微的整理資料、打理門面,所以是他該離開的時候了。 不過,在離開前,他還有件事得做。 「無雙,起來了。」蜷縮在他胸前的她,對於他的叫喚仍是不為所動,只是又翻了個身,繼續睡她的大頭覺。 她的反應早在預料之內,因此他二話不說,拉掉覆在她身上的涼被,直接將她給拉了起來,同時將放在一旁的T恤從頭罩上。 「你在做什麼?」雖然整個人已經讓人給拉了起來,但眼睛還是不願睜開的陸無雙,以極度委靡的聲音如此聲明自己的意願:「我要睡覺。」 「不行,我等一下就要走了,你得起來關門。」面對著抗拒清醒的陸無雙,冷天霽索性將她抱起,直接走向浴室,然後將馬桶蓋放下,讓她坐在上面。「刷牙、洗臉,等一下吃早餐。」 「我可以現在就幫你關門,早餐不用吃了。」由於時差的關係,她現在除了睡覺,其它的全都不想做。 「不行。」他一口回絕了她的提議,「你要是現在不吃,等你醒過來,肯定已經是晚上了。」基於他對她的瞭解,這不是可能,而是必然的事實。「我現在去買早餐,等我回來時,我要看到你已經梳洗完畢,知道嗎?」 她被動的點了點頭,然後非常、非常勉強的睜開雙眼,透過朦朧的視線,看到他從她書桌上將家裡的鑰匙帶走,然後消失在房門外。 這時,她使勁的揉了把臉,用力的打了個大呵欠後,才算清醒了點,最後又在馬桶上坐了好一會兒後,才心不甘、情不願的站了起來,面對著鏡子開始她的盥洗工作。 冰涼的水喚醒她的神智,而刷牙的動作則讓她的腦袋逐漸開始運轉。這時,她不經意的看到脖子上有個黑紅色的印記,下意識的伸手摳了摳。 「幸好現在放假。」她口齒不清的說著:「要不然讓學生看到就麻煩了。」 昨天,自從在回臺北的路上,陸無雙與冷天霽達成「初步的共識」之後,他的心情顯然變得很不錯。 回到她家之後,不僅幫她整理行李,還主動提議要幫她打理家務,雖然他做家事的本專著實有待加強,不過她也不會笨得去拒絕他,有人幫著做總比自己一個人做好。 當他做完家事,她也煮好了一鍋泡面,兩人唏哩呼嚕的,沒一會兒就將面給吃完……所有該做的事都做好了,空空的肚子也填飽了……剩下的,當然就是古人說的:飽暖思淫欲。 所以,他們兩人有了言情小說中所謂的「玫瑰色的一夜」——她不曉得為什麼小說要以玫瑰色來形容,不過她猜想,可能是因為激烈運動促進血液循環,使得體溫升高,導致臉色紅潤,所以才叫玫瑰色吧。 而她脖子上的「草莓」,就是一夜激情後的紀念。 昨晚的經驗告訴她,下次如果還有長途飛行的機會,千萬別在回家後就做愛做的事;要不然就會像她現在一樣,全身二百零六塊骨頭像是散了似的,輕輕一動倍覺沉重,那疲累的程度足以比擬學生時代,讓老師給叫到操場沿著校園青蛙跳一圈有過之而無不及。 就在她拖著沉重的身子回到房間時,她聽到大門打開的聲音,果不其然,冷天霽頎長、結實的身形,便在下一刻填滿了她房門的門框。 「我走不動,你要抱我。」她直接向他伸出手,示意他抱她。 他沒說什麼,長腳一跨,三、兩步走到床邊,毫不費力的將她給抱了起來,走向客廳。 才出房門,她又說了: 「我好累、好累,你要喂我。」兩人交往一年多來,這可是她第一次的嬌嗔與任性。「不然我不吃。」 對於她像小孩子鬧脾氣般的任性,冷天霽非但沒生氣,反而在嘴角勾起一道若有似無的笑紋,然後照著她的要求——喂她吃早餐。 當他將舀滿廣東粥的湯匙送到她嘴邊時,她有些詫異的說: 「耶,你還真做啊?」 原本,她只想發洩一下睡眠不足的怨氣,讓一臉神清氣爽、神情愉悅,一看就知道一夜好眠的他累積點火氣。 沒想到他不但沒生氣,還真的照著她的話做了,現在吃驚的反倒是她了。 「你不是要我喂你?」 「對啊,可是……」她看了看面前的湯匙,又看了看他,猶豫了一會兒才說:「我以為你會生氣,然後東西丟著就走了。」 這就是她的目的只要他一走,她就可以回床上睡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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