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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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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淚再度留住他心弦,拓跋魁笨手笨腳地拍著鐘瑤顫抖的背,喉嚨像是梗著硬塊 ,說不出任何的話語,這佯的情況似乎自鐘瑤來到狼族後便一再發生,每一次都是他威 脅著要殺她,而她哭得淅瀝嘩啦,這次倒沒說出惹人氣惱的話。 「都是你,害我這樣愛哭!」鐘瑤把頭埋在他懷裡,鼻音甚重地囔道。 是啊,記憶中的她總是笑得開懷,笑得燦爛,這樣的痛苦是他不曾見的。他心顫地 拭去她臉上透明的淚滴,這晶瑩的淚滴是為他流的。 「你為我流淚?為什麼?」他的話氣充滿訝異。 答案已經很明顯了,不是嗎?鐘瑤怨憤地抬眸直視他,纖細的柔荑用力揮去,結實 地落在拓跋魁剛毅的俊顏上,他料想不到鐘瑤會出手,錯愕地握住她玉手。 「你竟敢打我?」比起她的淚,她失掌一摑更教他不解。 鐘瑤啞然不語,拓跋魁深深凝視著她那只閃爍著無數星淚的翦翦水眸,裡頭盛滿了 深情,還有被戳破秘密的難堪。是啦,就是難堪,才使得她出手。為什麼難堪呢?是因 為……拓跋魁訝然,莫非鐘瑤她……「你……你對我……」 鐘瑤俏臉一紅,使勁欲掙扎拓跋魁的禁錮,但他哪裡肯放,更是緊抓著她,「我沒 想錯吧,你對我……」 「別說!」鐘瑤大喊,截斷他未憲的話語。 拓跋魁不肯罷休,還欲追問,鄂索圖已走進來。 「喲.小兩口在吵嘴啊!」 「爺爺,在胡說些什麼啊!」鐘瑤萬分尷尬,暗中使勁掙脫拓跋魁的手臂,但他絲 毫不鬆手,反而愈抓愈緊,連帶地使她與他的距離愈來愈近,近得可以感受到他粗聲的 呼吸由她髮際輕輕滑過,鐘瑤的臉更是嫣紅。 「唔,我說錯話了,真糟糕,人老人就不中用。」鄂索圖呵呵笑著。 「鄂索圖,我派人找你好久,原來你躲在這兒。」拓跋魁神態自若地道。 鄂索圖找張凳子坐定道;「我不躲在這兒,現在恐怕救不了你,而是見到一具死屍 羅!」 「你說話總是喜歡誇大,我沒那麼容易死。」 「你這傻孩子心裡想什麼,我會不知道?別人要殺你不是件容易事,就怕你心甘情 願讓人殺,連閃都不閃。像這次受這麼重的傷,你擺明是不想活了。你別當我老糊塗了 ,我心底清楚得很。」 鄂索圖的話讓鐘瑤渾身一顫,她看他的傷時,也曾有類似的念頭。難道魁真的不想 活?她趕忙望向他,卻見他一臉冷漠,事不關己般的不在乎,「你放心,我是惡魔之子 ,連閻王都不敢收,死不了的。」 真的,他真的不想活! 「你總愛說這話。」鄂索圖搖頭,歎了一口氣,「難道你還忘不了你娘?」 鐘瑤敏感地察身後的人身子一僵,強烈的冷意再度襲來。那麼的冷,幾乎要將她整 個人凍結。同時,她也感受到隱藏在那股冷意之後深深的孤寂,在冷漠背後,他竟是如 此寂寞。 「你依舊無法原諒她嗎?若水不過是個普通女子,在遭遇你爹的玩弄之後,會這麼 對你,實在是不能怪她,她也是個可憐人。」鄂索圖苦口婆心地勸道。 「別跟我提起她,我沒有娘,我是逆天命而生的惡魔之子。」拓跋魁的口氣沖得很 。 「你又這麼說了!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你娘說的瘋言瘋語哪能當真。天下父母心, 你娘心裡是愛你的。」 拓跋魁霍然起身,下起逐客令,「如果你要說的話都說完了,就請自便。」 唉,每次講起這事,總是不歡而散,不過這次有鐘瑤在,拓跋魁的反應好像不如以 往激烈。鄂索圖稍微寬了些,他也不多說,長腿一邁就往外走去。要百煉鋼成繞指柔, 可得靠天鳳囉。 門一關上,鐘瑤關懷之情溢於言表地怯聲問道:「你還好吧?」 拓跋魁沒答腔,鐘瑤便想離開他懷裡,誰料她尚未行動,他已先一步將她攔腰抱起 。 「你做什麼?」鐘瑤驚呼卻不敢動彈,怕拓跋魁太用力而牽動傷口。 拓跋魁不語,大步邁向相房裡的內室,將鐘瑤輕輕放在床上,自己則坐在床沿。他 沉默不語,空氣霎時凝結,鐘瑤不禁偷偷往旁移去。 暖昧的情況讓鐘瑤心生惶恐,她雖是中原第一名花,然賣藝不賣身。加上她的武藝 及迷藥,要占她便宜難如登天。 他到底想做什麼? 「老七,你叫什麼名字?」 等了老半天,他出口的第一句話竟是問她的名字,鐘瑤既松了一口氣,又有些微慍 。難道他對她沒有一絲遐想?這真教人氣餒。 「鐘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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