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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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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曄兒驚坐起身。 「這是咱們底下人口傳的,真實情況也只有上面幾位領頭的才清楚,但昨夜京城裡黑煙濃嗆得哧人,還好風向沒轉到莊裡來。」青荷的口吃痊癒,話說得極溜。 「我想趕去探視,快幫我著裝!」曄兒動作迅速的下了床,命令的說道。 能著火的幾乎全燒毀了,遍地滿目瘡痍,慘不忍睹,門房列著兩具焦屍,以白布覆蓋,家屬痛哭失聲,其中還有嗽嗽待哺的稚兒。 聖絕凡不忍再視,不堪再聽,身分在一旁的部下吩咐;「將兩人予以厚葬,以後他們家人的需要盡可能的供給。」 「是!」部下遵照所盲的退下打點細節。 突然,一輛普通的馬車在不遠處停下,只見曄兒步下階梯,滿臉感傷。 「曄兒?」聖絕凡瞥見她,將紅了眼的她擁在懷裡,「你不該來的。」 她搖搖頭,淚珠子淌下臉頰,喃道:「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拭了拭她的淚痕,聖絕凡召來人,「送夫人回去!」 「我不——」不假思索的,曄兒大聲反對。 「噓!你累了。」聖絕凡柔柔的哄著,實是不願她見識太多人的陰暗面。 悄聲的上了馬車,臨行前,曄兒囑咐他道:「快些兒回來,我等你!」 「嗯!」他應諾。 馬蹄聲逐漸自殘敗的火場寓去,聖絕凡喟了口氣,等待部下檢視後的報告,統計損失的程度。 「請這位壯士讓路,在下自當感激不盡!」往返聖家莊的棧道上,一名手執利刃的男子橫擋去路,駕車的馬夫程廉有禮的請讓道。, 賀機醜陋的臉上凝著一抹殺氣,冷笑道:「留下車中的女人,我自然讓你過。」 程廉一凜,戒心頓生,「你真會開玩笑。」他的手探摸著系在腰上的武舉。 「是不是開玩笑你待會兒就知道了!」賀機迅不及防的躍上馬背,借力一蹬,利刃抵著車夫拔出的匕首,兩人勢均力敵的以氣相抗。 忽地,賀機奸邪的笑了笑,「你以為我賀機拿什麼本事闖蕩江湖的!」他手上喂毒的銀針直打入車夫腋下。 拚著僅剩餘力,程廉用匕首在這搶匪胸前畫了道口子,向。曄兒示警道:「夫人,快逃!」 賀要一掌打潰他的生命,「來不及了啦!」 猙獰的大笑著,賀機走至車身後頭,見戈芙柔巳挾持著昏迷的曄兒,狐媚的吟吟輕笑。 賀機接過曄兒,將她扛在肩上,和戈芙柔縱身往更北的荒林裡。 雄居偉嶺上的聖家莊愁雲遍佈,眾人惴惴難安,更有深切的自責,在聖家的勢力範圍,居然還把夫人給弄丟了,三家商號的損失,也不及他們夫人的一根頭髮來得要緊。 展峰等人正苦思該如何告知聖絕凡這崖耗時,諸葛玉明率先發育:「與其在這乾著急,不如趕緊派人去稟報主人,但得留心別傳到皇上那兒去,到時怕又是滿城風雨。」她心裡在淘汰的可能危害曄兒的人選,期盼能及早將曄兒救回。 「玉明你說得是,揚海,這事就請你擔待。」展峰批派蒲揚海下山將此事轉告聖絕凡。 深知自己主人脾氣的蒲揚海已經可以想見當主人得知愛妻遭人擄劫,生死不明時,反應會是如何令人膽戰心驚的激烈,但他仍義無反顧的接下這任務。 回諾一聲,蒲揚海邁步往偏側的馬廊走去,不一會兒,就見一匹棕馬揚長往山下飛奔。 「不可能!」聖絕凡試著說服自己,不要相信蒲揚海報上的這一番話。 「主人,屬下不敢欺瞞,夫人的確遭人劫持,根據程廉身上的毒得知,是那「狂魔」賀機的獨門暗器。」 聖絕凡聞盲怔忡,心中百昧雜陳,他著急曄兒的安危,責怪自己不該遣她回莊,恨自己無法親自保護她,怒得想將敵人碎屍萬段。 「倘若曄兒傷了根寒毛,我定要他們死無葬身之地!」聖絕凡的臉龐冷若冰霜,恨恨道。 蒲揚海慶倖的打了個寒顫,還好主人的對手不是他,而是別人。 「揚海,召集各路弟兄,方圓百里內展開地毯式搜索,那票人走不遠的!」聖絕凡沉聲道。 她打娘胎出生以來,就沒受過這種待遇,曄兒氣忿的想道。 手腕腳躁被粗麻繩纏綁得血路不能,又刺又痛卻動彈不得,眼睛被蒙著黑布,根本估不出是什麼時辰。 幸好她的嘴逃過一劫,但光聽寒風拍打殘窗的呼聲,就可以推敲出她所在的地方異常偏僻,不過,在還沒確定可否有供應伙食之前,她是不會浪費口水大叫的。 「真不愧是聖家夫人,挺鎮靜的嘛!」戈芙柔譏諷的說。 曄兒默不作聲,只覺這女人聲很熱悉。 「別裝了,雖然看不到你的眼睛,但我知道你已經醒了!」 「將布條扯下,自己瞧瞧不是會更確定嗎?」曄兒露出一笑,做個很實際的提議。 「我見你很悲天憫人,就讓你體驗一下做瞎子的滋味,拿下布條,豈不前功盡棄?」戈芙柔捉弄的說。 「嗯,戈姊姊說得對極了,曄兒感激萬分。」曄兒已經知道她是誰了,故作無知的說:「可姊姊為何要將曄兒的手腳縛住,好痛呢!」 「少裝蒜,臭丫頭,我是來取你的性命,你癌死了,我就省了下工夫,雖然我恨不得將你的膀子給扭下來,畫花你的臉,但我的冤家還想和你親熱親熱,就等他享用完,哈哈……」 突地,門「砰」的一聲被推了開,曄兒意識到一尊巨大的黑影籠罩住自己,這影子的主人噎著嗓子,淫笑不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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