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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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曄兒驀地兩眼睜開,淚水撲簌簌的顧頰流下,滿臉的悲傷。 他握起她的小手,訝異她的柔莢怎會如此冰冷,臉蛋慘白毫無血色,他輕撫她淚水滿布的臉頰,不由心急道:「曄兒,看著大哥,沒事了,真的!」 曄兒放聲大哭,她起身用雙臂緊緊扣住他的頸項,似乎擔心他會忽然消失不見。 聖絕凡將不安的她擁入懷裡,手掌輕拍她的背,安撫著她的情緒。 「大哥——不會不理曄兒的,是不是?「她哽咽的說。方才在夢中,她夢到大哥化成一束光點,向四面八方消散而去,讓她再也尋不著,再也覓不著。 「曄兒是大哥的心肝寶貝,大哥怎捨得不理她呢!」聖絕凡的心可為此話做見證,要他放開曄兒,就任海枯石爛也捨不得。 曄兒在他的肩窩裡搖搖頭,哭得更悲絕,「可是你抵達揚州,並沒有把尋找我放在第一位,反而……反而和……一位美人去游湖,我……」她找不到字眼形容自己的心理。 聖絕凡這時才恍然大悟,原來曄兒在吃他的醋!?她的反應雖有些可笑,但卻令他欣喜欲狂,在這片情海波濤中,他終將覓得她的心。 「戈姑娘是揚州總舵主戈長齡的千金,我和她沒啥關係,你的小腦袋別胡思亂想!」聖絕凡抬起她的小臉,輕點她的鼻頭,解釋緣由。 「真的?」曄兒狐疑的盯著他。 「嗯!你還不信?」他的一顆心早被她這名小小的偷心俏佳人給取走了,哪還有心思去喜歡其他女人呢。 「不信!你得起個毒誓以示清白!」曄兒才放下半個擔子就耍起刁來。 「好!」聖絕凡舉掌對天,朗朗道,「我,聖絕凡,如有拂逆實情,願——」 曄兒連忙用手指抵住他的唇,頗為責難的說:「不成,若你真有個三長兩短,我豈不成了寡婦!」。 他聞言不由失笑,拉下她的小手,很老奸的說:「心疼了?」 曄兒撒開他的手,不客氣的澆他一盆冷水,「你美得呢!胡吹大氣,羞不羞啊!」 聖絕凡早已對這小寶的異常行徑習以為常怪不怪,他倒是比較想知道曄兒這一路上好不「你路上可走得無恙?」 「說沒有你信嗎?群山萬巒,光看心就涼了半;更何況用腳去行!不過,其實除了足躁紅腫得圃外,大致還算好了!」曄兒故意隱瞞遺失銀兩而擋的事。 「還提呢!哪有人出門在外,身上沒半張銀票!銀子打失丁,就沒得應急了,況且你的令符借予六爺,皇上賜得幾龍翔天金牌又迷糊忘了帶,如真出事,看你如何是好!」 曄兒吐吐舌頭,不接腔免霹馬腳。 聖絕凡見她可愛嬌俏的模樣,疼愛不巳,決定幅度放低票准,采個既往不究,「你人平安就好!晚時間早過了,肚子餓了嗎?」他關懷的詢問。 曄兒很誠實的點頭,對他一如以往的關懷感暖洋洋的,微微的一笑。 聖絕凡走近俯首輕吻她唇邊那抹笑意,憐愛凝視著,「什麼事讓你綻開了這麼美的笑容?」 曄兒美目盼兮,巧笑情兮,話就是不吐半句,纖手輕輕的碰觸他俊挺儒雅的臉龐。 聖絕凡執起她的手,在白嫩的手心裡撒落無數個吻,深情在眉目間流轉。 敲門聲很不識相的在此刻響起,酣醉於濃情蜜意中的兩人只好被迫暫時分開。 敲門後,張仲甫領著夥計端盤走進,夥計們也不約而同的向聖絕凡躬身示敬,並以不解的眼神看著半坐在床上的曄兒,眼中含有對她絕倫的美所感到的驚豔和不信。 見他們直盯個沒停,曄兒嬌聲喝斥:「再看!小心眼珠子凸掉!這裡沒事了你們還杵著幹嘛?」 聖絕凡意識到她的不自在,揮退他們,留下張仲甫,壓低嗓子道:「你還沒說出去吧?」 「事關重大,屬下不敢私自張揚!」張仲甫正經八百的說。 「電!這事愈少人知道愈好,你待會兒放話,說四兒乃聖家幹金,與聖家的關係為何夠聰明的人就異過問!」 「屬下曉得!」張仲南抱拳轉身告退,順手將門種上。 聖絕凡回頭發現曄兒繃著一張俏臉,小嘴嘟得老高,仿佛有不滿之處。 「又有招惹你生氣之處啦?」揚州對他一定不祥,甚至犯沖,否則才采沒多久,就災厄連連,而且都是眼前這小東西引得導火線。 「哼!誰教你神秘兮兮,有事還咬耳朵,不讓我知道,你根本無視於我的存在癱!」她慪著口悶氣。 「好心沒好報,大概就是我現在的下場!為人著想還得受人閒氣,真可惡啊!」聖絕凡裝模作樣的自嘲。 曄兒知他故意挑釁,偏不上當,也撩住好奇心不詢問方才他們說了什麼。 要比耐力?以沉著冷著稱的他在這方面可卓越得很,聖絕凡挑了把椅子坐下,欣賞著曄兒表情千變萬化的絕美容顏,倒也自得其樂。 耐力產?抱歉,她的涵養火候還不夠,也明白自己有幾斤幾兩重,要單純比較這門工夫?那必輸無疑,但她「賴皮」這門課修得不錯,二話不說,曄兒挪著身子躺下,拉起被子,安穩的閉上眼睛,勾著抹得意洋;曰田日田日圃日日曙洋的微笑,想像他愕然的表情。 她這舉動聖絕凡也不覺訝異,俊臉上依舊掛著副玩味的笑容,炯炯的目光依舊停留在她身上,恣意梭巡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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