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醜奴兒 > 雙面情郎俏娃兒 >


  吐了吐舌頭,曄兒明媚一笑,頑皮道:「只怕洗衣的丫環不知情,還道怎麼老爺偌大個人還把鼻涕抹在衣衫上頭呢!到時爹爹臉上無光,曄兒也跟著丟臉。」

  聖絕凡哈哈大笑,佯斥道:「原來你這小傢伙是這般用心,該打!該打!」

  曄兒連忙護住曾受過的小屁股,「爹爹可別再打屁股了,曄兒巳長大了,換打手心吧!反正打在肉上是一樣的疼法!」說著她伸出雪白的小手併攏在一起,閉起雙眼,等著她爹爹的責打。

  他見她微睜一隻眼偷瞧他的可愛模樣,憐愛之心滿溢,怎打得下手,但仍想哧她一哧。

  「有人受打的表情是這麼的嗎?」聖絕凡低喝道。

  曄兒像做了虧心事被捉到的小孩,趕忙將眼縫合起采,扭正了身子,表情莊嚴隆重如赴死的戰士,心裡則估量著聖絕凡的掌力大小,只希望她爹爹手下留情些。

  「嗯,我可要打了,留心點!」他玩味的點頭。

  曄兒低首不回話,硬著頭皮避也不避一下,口裡則暗念著阿彌陀佛。

  聖絕凡忍俊不禁笑了出來,他的判斷真的正確,曄兒真是個令人憐的可愛寶貝。

  曄兒聽聞笑聲已是一愣,睜眼一看,更是怒由心生,她爹爹笑臉上的戲謔令她深覺受了玩弄,可又是不能如此,誰教他是她的爹爹呢。

  諸葛玉明等人對主人不告而別回祁連這回事習以為常,反正有要務在身,辦成便罷。

  「玉明,你可能想得出主人會拿曄兒娃娃怎麼辦?」冀發霜白,神情頑童似的晨峰問道。

  「好吧!我就賣個面子給你,告訴你不才小妹我的淺見!」

  「那就別吊小老兒的胃口,爽直的說了吧!」他展峰雖是聖家長老級的人物,論輩論歲只怕當諸葛玉明的祖父都還吃了虧,但生性不羈,不愛分大小,硬要和小輩們鬥鬥嘴,但仗著年老,也沒人敢說句不是。

  「注意聽嘍!」

  「洗耳恭聽!」展峰仍不改調皮的本性。

  諸葛玉明作勢咳了一聲,「依敝人淺見,乃引佛之言——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好小子,你耍我!」晨峰氣得眼瞪鬍子翹。

  「展老呀!你這老兒兼玩童常整得咱們這些後生晚輩有苦難訴,不乘機整回來怎成呢?」諸葛玉明玩世不恭的臉上笑意可掬。

  晨峰撚著鬍子,思量著這諸葛玉明的「因果報應」但——顆存無害人的思想的腦袋,怎麼也想不通這道理,頭搖得像博浪鼓。

  「不成!不成!你這賊頭小少娃的話,會讓老兒的腦袋出故障,反正我一定要把你整回來,我若辦不到,曄兒娃娃會替我整,哼哼……到時候……」展峰有時胡塗,有時倒挺精的。

  諸葛玉明暗驚,她忒是聰明,倒也畏懼曄兒三分,尤其是她的不按牌理出牌,常讓人頭昏腦脹。

  「曄兒娃娃刁得緊,她豈會任你擺佈?」諸葛玉明旁敲側擊的勸他打消主意。

  「多謝你替我操這心思,曄兒娃娃早就千方百計的向我索取這寒血玉鈴,以給她那只大狗兒做頸飾,所以,為達目的,老兒不惜吃這虧!」

  「不會吧,那鈴鐺可是你從天山頂峰冒險取下來的,可謂是千載難逢的一塊寶玉,也是名師司徒拙手的得童作品,你現在要讓它給曄兒做狗飾!?」諸葛玉明不相信展峰會為了整她,付出這麼大的代價。

  「不妨,這鈴在小老兒身上稍嫌礙眼,反正遲早也會被她騙去,倒不如光明正大的。送給她,還可占回些便宜呢!呵呵……」

  一件價值連城的寶物。現在為了整她諸葛玉明而易主,她不知該感激得痛哭流涕,還是該大笑三聲?

  忽地,外頭傳來浦揚海呼喚的聲音——

  「還在這打屁!畢侍衛已請動皇上調軍相援了!」

  「辦得好!立帆這次可立丁大功,快出發吧!」諸葛玉明偕同展峰一起飛身而出。

  「周縣令,你可知罪嗎?」吏部尚書歐陽煜厲聲詢問伏跪在官案前的周世祿。

  「小民不知何罪之有?」周世祿聲音顫抖,臉色以慘白卻故作無事般回答。

  「周——世——祿!」歐陽煜大喝道,「老夫讓你有機會自行認罪,你卻不知好歹,來人啊!呈上證供!」

  在旁一名官差遞上證供,歐陽煜朗聲宜道:「周世祿庚申年初到任京城服充,即受賄于妍卉樓老闆許自逢黃金五百兩;庚未年,私自招兵買馬,欺瞞聖上。」

  兩年後,結黨營私,勾結內宮殿前親侍公公李定忠,又一年,謀害先王愛妃甯寒蝶於獵場行宮,五年來,更是受李定忠關照,偷取進貢聖物中飽私囊,於上你有何異議?」

  周世祿冷汗直冒,愈聽愈是驚惶,直到最後一句,已是兩眼翻白,不省人事的暈倒在地。

  歐陽煜輕視的一睨,隨即有禮的向立在身旁衣著白袍,手持官筆的諸葛玉明詢問道:「你瞧這如何是好?」

  「這班惡人不哧不認賬,待他們全部落網後,來上句戲碼,既可破案亦可娛樂身心。」諸葛玉明老謀深算的回答道。

  「哈哈……老夫等著好戲上臺,你放手去做便是!」歐陽煜滿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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