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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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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霄遨躺回床上時,艟艟的睡顏僅有嬌美和毫無防備的恬適,他寵愛地笑看著她,久久後才闔上雙眼,長臂擁著她,鼻息聞著她身上的淡雅清香,緩緩入睡,傍晚時和爾文芸的會面恍如隔世,在他心裡如惡夢般已然隨風消散。 惟有防範不能稍以輕忽,但今晚,就讓他擁著艟艟直到天明吧!爾霄遨在心中祈求著。 睡醒已經正午,艟艟獨自一人躺在床上左思右想,最後歎了口氣,起身梳洗,看著鏡中的自己,她不禁一笑,總有一天她會被遨寵成睡豬。 忽而又想起今天下午和設計師有約,知道自己沒時間再拖延,回到自己房裡挑了件白色洋裝套上後,披散著長髮就要下樓。 才出房門,就見管家路易士候在門側,表情仍是一貫的冷漠但恭敬不減。 「日安,小姐!」 「日安!」艟艟親切地笑著,轉身示意路易士隨地下樓,行走間又道:「有事嗎?」 「一位姓爾的小姐等了您一上午,想要您見她一面。」路易士一絲不苟地稟道。 「姓爾?!」艟艟感到極度的興趣,「好湊巧。告訴她,我願意撥些時間見她。」 「是!」路易士眼從而去。 艟艟繞到廚房向師傅要了些點心,拿在手上細細品嘗,隨口又吩咐待會兒送些到她見客的地方後,她信步往會客廳走去。 來人堪稱是一名美女,尤以古典的氣韻令人激賞,艟艟沒有太大的反應,她常出入的社交場所無處不是美女如雲,她早看膩了。 倒是爾文芸訝口不已,昨日她在法亞總部大樓的櫃檯與職員爭執時,無意間瞟到眼前這名紫眸女子在保鑣的簇擁下,翩然走進大廳,沒有任何阻攔地便讓私人電梯的看護員開了閘,順利上樓。 那時她只是驚歎那女子的容貌,尤其在粉紅色套頭毛衣的烘托下,像從玫瑰裡生出來的玉人兒似的,今日的她是一身雪白,但眼眸的幸福笑意仍令她看起來像被粉紅色浸染的天使,聖潔柔和卻有著不可侵犯的高貴。 「如果你只是來發呆的,那我可不奉陪了哦!」艟艟對爾文芸的反應感到好笑且無奈。 「不,我不是來發呆的。」爾文芸注意到自己的失態,連忙回話。 「那就好。」艟艟接過女傭遞來的濕手巾拭了拭方才點心的殘屑,揮退女傭後在一張軟椅上坐下。 「我是來告訴你一件你非知道不可的事情,或許我多此一舉,因為你的心底可能有數了。」爾文芸開門見山地說,但面對艟艟瑩亮慧黠,彷佛會洞悉人心的紫眸,她的態度不禁微怯。 「謝謝你的抬舉,但我只是個普通人,沒有預卜先知的能力。」艟艟眸光帶笑,但卻對爾文芸產生打從心底的反感,因為她的話中仿佛句句帶刺。 「普通人?很少人知道你的智商非常高吧?」爾文芸不瞭解艟艟的個性,見她的表情便以為她沒聽懂自己的話。 艟艟的笑容愈來愈像個不解人事的天真小女孩,她偏著頭無知地問:「那很值得炫耀嗎?和朋友比起來,我不過是個愚蠢的笨蛋罷了!」 真是過時的情報,七歲時的智商指數也好意思拿出來提!艟艟心裡不屑地暗罵,她早就不再接受英才教育,遨的保護就夠她受用一輩子了。 「我不只知道那件事,也知道你親生父親是誰。」爾文芸忽出奇語。 「這件事好像很少人不知道啊!」艟艟好笑地斜睨著她,真不知她在賣弄什麼把戲。 爾文芸訝異,頓覺手中的把柄少了一半,但卻又繼續道:「可是你絕對料想不到你未來的公公是誰。」 艟艟不假思索地接口道:「為什麼?雖然我沒見過他,但我知道他的名字叫爾以群。」 「胡說!他是我父親。」爾文芸的臉色僵冷得很難看,尖聲駁喝艟艟的回答。 「我的耳朵很好,不需要你大聲叫囂。」艟艟以冷淡的口氣應付爾文芸的無禮,又道:「原來你是遨的妹妹,他繼父的親生女兒,有失遠迎了。」艟艟並不因她是爾霄遨的妹妹而稍加禮遇,反而因為她在背地裡給爾霄遨的立場難堪而暗暗氣憤。 「沒錯!爾霄遨並不是真的爾家人,而且他是個私生子。」爾文芸的語氣顯得洋洋得意。 艟艟漠視這消息的存在,但恰巧推門而進的路易士聞言卻倒抽了口氣,不知該如何進退,但訓練有素的本能讓他的動作看來猶然從容。 爾文芸並不在意路易士這名老管家,自顧地道:「如何?不相信我的話?」 艟艟對她說的話僅感到荒謬可笑,不否認是感到一點驚訝,但遨是私生子又如何?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不會因此而減少分毫的。 「相信了又怎樣?他是愛我的,那就夠了。」艟艟昂首自信滿滿地回道。 驀然爾文芸發出一陣嘲諷的尖銳笑聲,讓艟艟感到極度的不舒服,「你笑什麼?」艟艟緊繃著小臉,質問著爾文芸。 路易士腦袋裡響起警鐘,為怕爾文芸挑撥是非,很自然地在艟艟身旁停腳,自然得彷佛只是辦完事在主人身側待命的傭人。 艟艟知道路易士的保護意識過剩,所以也不出聲點破他的企圖,只是專注于爾文芸所造成的危疑氣氛中。 「他愛你?」爾文芸扭曲的語調令人聽起來好似在闡述一件天下奇聞,「據我所知,他恨你入骨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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