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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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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紫兒求助似地看了宋緯濂一眼,對方卻搖搖頭示意她此刻不宜介入,但她如何能坐視不理呢?這兩人可是為了她才起爭執的啊。 「你占了紫兒便宜對吧?」薛靜文將妹妹護在身後,怒火中燒地對長岡皇子喊:「可惡的日本色狼,竟敢藉什麼找女主角的名義來欺騙女人!我要告你,宋緯濂,我立刻聘請你,絕對要告死這個大騙子!」 「姊!不要——」薛紫兒焦急地拉了拉姊姊的衣服,卻反倒被轉過頭來的薛靜文責備了一番。 「什麼不要?讓他在監獄裡關個十幾、二十年都算便宜了,你這個傻女孩,被人欺負了還悶不吭聲。」 「你弄錯了,姊,他並沒有欺負我。」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為他說話,這男人在騙你啊!紫兒,你以為他真會讓你當什麼電影女主角嗎?」 「我根本就不曾想過要拍電影。」 「那麼你為什麼……」 「你太多事了吧?」長岡皇子開口打斷了姊妹倆的爭辯。「像個媽媽似地管東管西,紫兒已經大的可以處理自己的事情了,何況她只是你的妹妹而不是你的女兒。」 他輕描淡寫的指責激怒了薛靜文,惹來兩道足以殺死人目光。 「你說什麼?」她咬牙切齒問,雙手握成了拳頭。「保護自己的妹妹哪裡錯了?你這個騙死人不償命的傢伙居然有臉說我?」 「就是你無微不至的保護害了紫兒,將她關在象牙塔裡只會令她窒息,讓她永遠無法長大。」 「你——」薛靜文的怒氣突然間平息了下來。「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請你不要批評我姊姊,她對我絕不是你說的那樣。」薛紫兒忍不住開口道。 「我或許什麼都不知道,但像只老母雞般護著妹妹的人我倒是第一次看見。」 「夠了,殿下!」一直靜坐在一旁的宋緯濂首次出言制止,但似乎沒有太大的作用。 長岡皇子喝了口啤酒,扯了扯嘴角繼續道: 「我們都是成年人了,你不覺得就這麼上門興師問罪很可笑嗎?我找上紫兒確實是為了電影,但這和我們是否上床一點關係沒有。」 這話就像印證了薛靜文之前的猜測,紫兒和這男人果然已有了男女關係,她面無血色,只覺渾身無力。 是她不好,如果當初她堅決反對,這可惡的男人不會有傷害紫兒的機會,事情會變成這樣全都是她的錯,全是她的錯! 「對不起,」薛靜文將妹妹擁入懷裡,緊緊地抱著她。「對不起,紫兒。」 「你怎麼了?為什麼哭?我沒事,真的沒事。」薛紫兒笑著安撫姊姊,自己的淚水卻不受控制地滑落臉頰。 她哭了|她竟然哭了! 薛紫兒的淚水令長岡皇子抓狂,那暴力女有神經病就算了,她跟著哭什麼勁兒? 「你們鬧夠了沒有?」他不耐地挑起濃眉。「在別人房裡哭哭啼啼的,你們是什麼意思!」 「對不起。」薛紫兒忙道歉,並用手抹去頰上的淚水。 「用不著說對不起,該道歉的是他!」薛靜文的態度則截然不同,她轉身再度面對長岡皇子,臉上盡是鄙視與怒意。「我原以為你雖然高傲無理,至少還值得信任,沒想到你明知道紫兒的情形都還是動了她,我真是瞧不起你,不管你在電影上多麼有成就,在我眼裡你不過是個欺負弱女子的下流男人!」 「別說了,姊。」薛紫兒又扯扯她的衣服。 「嗯,不說了。」薛靜文吸吸鼻子,對薛紫兒擠出了笑容。「走吧,紫兒,我們離開這裡。」 薛紫兒點頭,感覺胸口一陣疼痛。 要離開他了,雖然是早已決定的事,真要付諸實行時竟是如此難受。 行李袋中的東西和來時一樣,幾件換洗的衣物連袋子的一半都裝不滿,然而當她提起行李走向姊姊,卻深刻感覺到它的重量。 好傻啊她,已經不能再留下了啊! 長岡皇子冷眼看著這一切,無法相信她真打算就這麼跟那個暴力女走,那麼昨天……不,今天早上他們所做的又算什麼?一場春夢嗎? 可惡!該死的狂女人。 長岡皇子氣壞了,雖然從臉上一點看不出來,事責上他費了不少力量才壓下喚她回來的衝動。 他怎麼會開口留她?想走就儘管走吧,他又不是沒有她就不行,他的電影一樣。 走啊!走得愈遠愈好。 長岡皇子寒著臉想,自覺對她已無任何留戀,然而當薛靜文伸手轉動門把,身後還跟著低頭不語的薛紫兒,蟄伏的怒氣卻在剎那間爆發了…… 「該死!別說得好象我強暴了她似的,她又不是第一次和男人上床?」 薛靜文的手停在把手上,下一秒鐘已經轉過身朝長岡皇子沖過去。 「你說什麼?有膽子你再說一次!」 「你沒聽清楚嗎?我說——」啪的一聲,沒待長岡皇子說完薛靜文便揚手給了他一個耳光。 「你這個骯髒下流令人唾棄的無恥男人!」 長岡皇子怒視著她,臉色之可怕教一旁的宋緯濂都急急站了起來。 「冷靜點,殿下!」他說道。 不妙了,事情發展完全出乎意料之外,這下子可麻煩了。 「你敢打我!?」左頰的熾熱令長岡皇子有殺人的衝動,可惡的女人,這已經是她第二次甩他耳光了。 「打你?我還想狠狠踹你幾腳呢!」薛靜文真的舉起穿著高跟鞋的腳,但讓薛紫兒實時給拉住了。 「不要!姊,算了,算了。」 「怎麼能算了呢?這傢伙竟然……」 薛紫兒搖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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