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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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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外表嘛,他長的是還不壞,輪廓深刻有型,體格也壯碩而毫無贅肉,神情更是十足的酷哥模樣。可是,那又如何?她的大堂哥也有明星一般俊美的輪廓;二堂哥的體格可以媲美阿諾史瓦辛格;小堂哥則是酷斃了,總是被大學裡的女同學追著跑!所以,她很肯定自己絕對不是因為那傢伙顯眼的外表,才變得這麼怪裡怪氣的。 那麼,是為了什麼呢?丁秋柔突然決定不再繼續探討這個問題,否則無眠的夜晚可能還會持續下去。她伸展雙手,扭轉、扭轉脖子,接著,掀開被子下了床,到與她房間相連的盥洗室梳洗。 她穿上襯衫和牛仔短褲下樓,客廳裡靜悄悄的,廚房裡也不見任何人影。大家都到哪兒去了?她皺起鼻子,爸媽為什麼沒有上樓叫她起床吃飯? 下一刻她就記起來了。爸今天要搭機到香港去,媽一定是送行去了,順便帶了大廚去採買食物。 哈!還說什麼她有生命危險呢!留下一個老園丁和一隻大胖狗能保她長命百歲嗎? 她輕哼了哼,肚子卻不爭氣地發出更大的聲響,於是她在餐桌上找著一盤三明治,另外替自己倒了杯柳橙汁,再將東西全都裝在託盤裡,端著它三兩歲又蹦跳回樓上去。 她咬了口三明治,因為接觸到食物而滿心歡喜,甚至天真地手舞足蹈起來,完全忘了自己前一分鐘還為了某事心煩意亂。 「在樓梯邊跳舞是很危險的,可別綁匪還沒行動,你自己就先把頸子給跌斷了。」 低沈的聲音在她前方響起。丁秋柔驚呼一聲,手中的託盤應聲落地,她自己則勉強咽下口中的三明治,並不智地往後退了一步。 她身後就是樓梯,她的腳除了空氣,什麼也踩不著。這下好了,她感覺自己往下墜時,想著她老爸找來烏鴉嘴保鑣,而她就要死在他該死的鐵口直斷下了。 事情發生得如此突然,兩人之間又隔著段距離,即使是百公尺短跑的世界紀錄保持人在場,恐怕也無法及時拯救她纖細而脆弱的頸子免於被折斷的命運。 丁秋柔算是既不幸又幸運。不幸的是認識了冷漠,此刻才會發生跌落樓梯這樣的蠢事;幸運的是冷漠雖非奧運金牌得主,卻是這世上唯一能及時拉她一把的人。 該死的!他提醒她小心樓梯,她卻決定滾下樓去。幹什麼!用得著陪上一條命來和他唱反調嗎?還是她根本就忘了自己已經是個凡間俗人? 冷漠轉移身形,瞬間便來到了丁秋柔身旁。這位小姐正閉著眼睛尖叫,不得要領地揮舞雙手,試圖穩住重心,結果自然是適得其反,完全沒有跡象顯示她能救自己脫離險境。 冷漠輕易地抓住她,並將她帶回樓上。而這位小姐很有趣,雙腳已經穩穩地著地了,她的雙眼依然緊閉,還是不斷地揮舞雙手,發出尖叫。 「夠了!」冷漠出聲制止她,幾乎要用手掐住她那差點摔斷的脖子。「你叫了這麼久,從大廈頂樓往下掉都應該著地了。」 丁秋柔倏地睜開眼睛。 「你……你……」 「我們昨天才見過面,你記性不會這麼差吧?」冷漠懶懶地提醒她。 「我當然記得你是誰,可是——」丁秋柔詫異地眨眼眼。「你這個時候在我家裡做什麼?我爸媽都不在——」 「你母親送你父親到機場去了。」 「啊!」丁秋柔喊:「連這個你都知道?」 冷漠奇怪地看著她。 「他們出門前告訴過我。」 「咦!他們記得告訴你,卻忘了跟我這個女兒說一聲?爸媽是怎麼搞的嘛?」 冷漠仍瞅著她看,看著看著,竟覺得有些想笑。 「你的鼻子、眼睛全皺在一塊兒了,為什麼?」 「為什麼?當然是因為生氣。」丁秋柔鼓起嘴,咕噥著:「你害得我一夜都睡不好,爸媽卻連跟我說一聲都沒有就把你找了來——」 「等等——」冷漠打斷她喃喃自語似的抱怨。「你昨天就知道我的存在,不是嗎?你跟我握過手、打過招呼的,我以為你已經接受了你父親的安排。」 「我指的是今天,他們怎麼可以趁我熟睡時把你找來,還把我丟給你,而自己出門去?」丁秋柔嚷著,愈想愈覺得氣憤,爸媽為什麼這麼信任這傢伙?他們難道不怕一個不小心,錯將女兒的安全託付給一頭狼? 冷漠蹙眉,心有些亂了;他以往從沒遇見過這般難以捉摸的對手。 「我搬過來住是昨天就決定的——」 「你說什麼?」丁秋柔咬著牙問:「搬過來住?誰允許的?為什麼沒有人告訴我?」 「我是你的貼身保鑣,不住在同一個屋簷下怎麼能就近保護你?這是很基本的道理,你應該明白才對啊!」 「去它的什麼道理!」丁秋柔難得粗魯地吼道:「我才不許你這個擾人清夢的傢伙住進我家,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冷漠頭往後仰。 「你要罵人前是不是應該站遠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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