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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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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他一說,丁秋柔這才發現自己還黏在他懷裡,趕忙像見了病菌似的後退三大步。她知道自己又臉紅了,卻仍不忘狠狠瞪他一眼,然後跨過摔在地上的三明治及碎玻璃,打算回房間去。 「等一等,丁小姐。」冷漠在她拉開房門時,開口喊住她。 丁秋柔停下腳步,轉過身,沒好氣地應道: 「幹什麼?」 「有個問題想請教你。」冷漠倚著牆問:「能不能請你告訴我,為什麼我應該為你的失眠負責?」 丁秋柔張大了嘴,感覺臉上火燙,如果拿塊牛排放上去,也許都能煎個五分熟。老天!她沒想過他會問這個問題,她真是頭殼壞去,才會對他提起她的徹夜不眠。 一眼望進一雙深邃的眸子,他正在靜候她的答案,渾身上下透露著一股慵懶卻危險的氣質。哈!等到老死吧!她什麼都不會說。 丁秋柔往自己房間走,又一次被冷漠給喚住。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丁小姐。」 「本小姐不高興回答,不行嗎?真想知道的話就搬出我家,然後留下住址,我會寫信告訴你答案。」她說完,便閃進房裡,關上房門,然後跳向床,捶打枕頭出氣。 冷漠回到他房裡,小睡了片刻後,以心靈術與梵軒聯絡。 「怎麼樣?過了大半天了,事情可有什麼嶄獲?」他腦中響起梵軒的聲音。 「還說不上來。」冷漠邊向梵軒傳出聲音,邊起身替自己倒了杯水。「這位丁小姐似乎很難捉摸。昨天她看見我時是一臉驚惶,今天卻又變成全然的厭惡;她排斥我,想把我趕出她家。」 「這不就對了嗎?」梵軒說:「她認出你了,知道你是來逮她的,自然千方百計要把你趕走,你也太差勁了吧?這個都想不透!」 「事情哪有你想得那麼容易?感覺起來,她是真的不認識我,要趕我走只有一個簡單的原因,那就是——她根本就不想要一個保鑣。當然,我不會完全相信我所看見的,看起來愈單純就愈可疑;如果她真是撒旦王要找的人,我遲早會找出破綻將她帶回冥界。」 冷漠聽見梵軒誇張的歎息及哀嗚聲。 「什麼遲早?我還得扮演幾天的縮頭綁匪啊?你答應過會儘快搞定的。」 冷漠大笑。 「演個綁匪就真的那麼教你難受嗎?我倒覺得你表現得不錯,至少那封信就寫得挺像一回事的。」 「信?我寫過什麼信?」梵軒在問。 「給丁元喜的威脅函啊!」冷漠回答。「丁先生拿給我看了,像真的一樣,不錯嘛!又是從哪出電視劇學來的?」 一陣沈默,然後,梵軒的聲音才又響起。 「我沒寫過什麼威脅信。」 又一陣寂然,冷漠的語氣變得嚴肅。 「你確定?還是寫過卻忘了?」 「我正值盛年,你可別侮辱我的記憶力。我沒寫過什麼信,冷漠,打從你要我扮個虛構的綁匪,我就像個呆子似的什麼正事也沒做過。」 「不是你?那麼,怎麼會有那封信?」冷漠放下手中的杯子,兩道濃眉緊蹙。 「會不會是丁老頭搞錯了,把隔壁家的信當成自個兒的?」 「你當這種威脅信是宣傳單,家家戶戶都收得到?信我瞧過,的確是寄過丁元喜的,上頭警告他要多注意女兒的安全。」 「怎麼會這樣?我真的沒寄過什麼信給丁老頭。」梵軒嚷著。 「事情有些古怪。」冷漠道。 「你打算怎麼做?冷漠,我總覺得事情有些偏離了我們所預設的軌道。」 「別擔心,我會查清楚的。」 「查?你沒弄錯吧?老兄,你該查的不是那封信,而是那個女孩的底細,可別搞到最後,你真的當起她的保鑣來了。」 「你在胡說什麼啊?」冷漠皺眉。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吧?」梵軒問。 「我當然知道,不須要你提醒。」 「那就好!」 「你呢?現在在做什麼?還窩在飯店看電視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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