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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沒什麼,只不過是肌肉有點酸痛。」梵軒爬出浴缸,忍住呻吟,卻幾乎掉下眼淚。好疼啊!他絕對不再去上課了,鬼才會繼續去練那什麼柔道,他雖然勉強可以稱得上是個「鬼」,也沒辦法再忍受那地獄般的訓練了。

  「肌肉酸痛?你幹了什麼會弄得自己肌肉酸痛的事?」冷漠的聲音透著疑惑,但隨即換以了然卻曖昧的笑聲。「啊!我怎麼會問這種傻問題?你一定是太無聊,所以給自己找了好消遣,是不是?消遣倒無所謂,但你已經不是十七、八歲的毛頭小子了,節制點嘛!何必玩得這麼劇烈?」

  「喂!」梵軒嚷著:「你想到哪裡去了?我不是……唉!算了!算了!隨你怎麼想,我沒力氣,也沒精神跟你辯。」梵軒花了好幾分鐘走出浴室,衣服也沒穿,便往床上一倒,動都不想再動一下。

  「那麼——你現在是要睡覺呢?還是要跟我討論一下我們的任務?」

  廢話,當然是想睡覺,梵軒努力地不把這個訊息傳出去。

  「我們的任務怎麼了?終於要開始行動了嗎?」他問冷漠。唉!為什麼偏偏挑這種時候?害得他幾乎又要呻吟出聲。

  「你不想先睡一會兒嗎?」

  「睡什麼睡?任務最重要嘛!快告訴我,我們是不是要進行追捕行動了?」

  「很抱歉!讓你失望了,事實上,我尚未確定丁秋柔真是冥界的逃犯。」

  梵軒又呻吟了,而這回是因為釋然。感謝撒旦王!感謝全能的撒旦王!

  「你又酸痛了嗎?」冷漠問。「也許我不該挑這個時候跟你討論這些。」

  「沒這回事,你繼續說吧!我想知道究竟有了什麼麻煩。」比起出飯店進行追捕,躺著聽冷漠說話,簡直可以稱之為一種享受了。

  「是有一點麻煩——」冷漠道:「似乎除了我們,還有人在打丁秋柔的主意。」

  梵軒警覺地皺眉。

  「你指的是那個寫威脅信的傢伙?」

  「今天早上我們又收到了另一封,信上說定會取丁秋柔的性命。」

  「怎麼會這樣?你不是說她生活單純嗎?什麼人會想要置她於死地?」

  「她以前的生活是不是單純我不知道,至少我在的這幾天,她很安分。」冷漠說著:「不過,就丁元喜所說,對方應該是沖著他來的,因為他這次出國沒有表示放棄那筆大生意,而且,幾乎是他一回到國內,第二封威脅信便出現了。」

  「你的意思是……」

  「有人以他女兒的性命為條件,要丁元喜放棄這筆生意的競標。」

  「我的撒旦!」梵軒喊:「原來,搞到後來,全都是為了錢。叫那個丁元喜照人家意思去做不就得了?她女兒的生命難道不如那筆生意來得重要?」

  「我感覺得出來他很疼愛丁秋柔。」

  「但是,沒有疼愛到願意為她放棄一大筆金錢的地步?」雖然冷漠看不見,梵軒還是搖了搖頭。「我真搞不懂他們是怎麼想的,錢根本是微不足道的東西,不是嗎?」

  「你不是人類,才會這麼說。」冷漠笑了,接著對他解釋:「我想我能瞭解丁元喜的想法。他在商界縱橫多年,一直以來,都以誠信正直為原則,他不願意見到同行以卑鄙的手段污染了正當的商業行為。另外,如果他這回向那威脅者低頭采協,這種無恥的事情便會一再發生,他家人的生命將會不斷成為迫使他就範的最好籌碼,你明白嗎?」

  「那就把那壞傢伙給揪出來啊!」梵軒道:「有他在暗處搞鬼,我們的任務多少會受到影響,不是嗎?不過話說回來,你究竟要多久才能確認丁秋柔就是我們的目標?我們到人界來也有好一陣子了,再沒有成果,恐怕撒旦王要說話了。」

  一陣沈默之後,冷漠的聲音才再度傳來。

  「知道了,我會儘快找出答案。」

  他的聲音有了些微的變化,引起了梵軒的注意。

  「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問題?」

  「我又不是第一次出任務,會有什麼問題?」冷漠的笑一點也稱不上開心。

  「是嗎?我總覺得你有點奇怪。」梵軒道。

  「我一向都很奇怪的,你忘了嗎?」

  冷漠這麼一說,梵軒也無可奈何了。

  「沒事當然是最好的了。不過,請記住,你不是一個人孤軍奮戰,還有我,我是來支援你這次任務的;所以,有什麼問題你可別隱瞞,一定要告訴我,我會盡全力幫你的。」

  「知道了,有麻煩我一定會找你的。」

  「那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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