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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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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秋柔臉紅了。 「我知道你覺得我很傻,居然跟一隻狗說話,但是諾比是我從小養大的,它知道我在跟它說話,而且會用不同的表情回應我。」 狗也有表情嗎?冷漠盯著大狗,無法明白它這樣流著口水、擺動尾巴代表著什麼意思。不過,它看起來像是在笑,打從他前些天陪它玩過摔角,這只狗只要看見他就咧開嘴,並拼命搖尾巴。 冷漠沒有繼續探討狗的表情,只摸摸大狗的頭,並問道: 「有什麼話,找個人聊不是比較好嗎?至少他們會以同樣的語言回應你。」 「找誰說?我又沒有年齡相近的兄弟姊妹。」丁秋柔答。 「你父母呢?他們一定很願意聽你說話。」 「爸媽很疼我,不過他們倆都很忙,我不希望讓他們為我操心。」 冷漠看了她好半晌之後,神情不自覺地柔和了許多。 「你似乎很寂寞。」 她聳聳肩,沒有回答。 「朋友呢?寂寞的話,何不跟他們通通電話?」 她搖頭。 「通電話只會讓我更想念他們。」想起在山上那些一塊兒爬樹、釣魚的朋友,丁秋柔覺得若有所失。不是他們,就是爸媽,兩者之間她必須捨棄一方,這實在教她感覺難過。 感覺鼻子有點酸,丁秋柔趕忙將思緒換了個方向。 「對了,你和爸爸到底談了些什麼?是關於我的事嗎?」她問。 「我和他還能談些什麼?」冷漠說著,向前一步,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引發她一聲驚呼,他卻全然不予理會。「讓狗到屋裡陪你吧!」他說:「你扭傷的腳還未痊癒,不應該站立過久。」 「我的腳已經不疼了,你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走,喂!我說我自己會走,你聽見了沒有?」丁秋柔喊著,冷漠卻未因而停下腳步,只是直接抱著她走進屋裡。 丁秋柔隨即便知道爭辯也沒有用,她早就知道這個人只要是認定了某件事就絕不會妥協。然而,她不再掙扎還有個丟臉的原因,那就是她愈來愈習慣待在他的懷裡;有天夜裡,她甚至作了個可怕至極的夢,教她一覺醒來還直臉紅。 她夢見自己一看見他便跳入他懷裡,不管是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也不管周圍有無旁觀者,她就像無尾熊無法離開尤加利樹一樣,總是攀在他身上。 這個夢夠可笑了,但是更荒謬的是她的感覺。 第一次看見他,對她而言,是莫大的震撼。他冷硬的外表和不凡的氣質吸引著她,他的自大及高傲卻經常令她恨得牙癢癢的,這種矛盾在和他日復一日的相處後,更顯清晰。 最近,她有了種更可怕的感覺,好像她和他在好久好久以前就相識,她愈看他就愈覺得有股熟悉感在他們之間彌漫。 但是,怎麼會呢?她的生活再單純也不過了。從小一直待在山上,回到父母身邊之後,更是幾乎足不出戶;她可以說根本沒機會見過他,更別提對他有什麼見鬼的熟悉感了。 這純粹是她的傻念頭,所以她不曾跟父母說過,當然更不會對他提起。她只希望父親目前在洽談的生意能儘快定案,如此一來,她便安全無虞,她不再需要一個保鑣。這樣,冷漠就可以離開,而她的生活頻率亦將恢復,恢復原來的寂寞、無聊與單純。 想到這個,令丁秋柔覺得沮喪,非常沮喪;於是,她抓住冷漠的衣服,並將頭埋入他的胸前,乖乖地任他將她抱進大廳。 收到冷漠傳來的訊號時,梵軒正呻吟著試圖讓自己離開按摩浴缸。 「有什麼不對嗎?梵軒,我似乎聽見你在哀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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