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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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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到二樓的書房,所有的情況簡直可以說是急轉直下!原本雙方的人馬在僵持著,為的就是等著找出搞鬼的人。但現在卻完全沒了那氣勢——他們都將雙手舉起、槍枝全丟在地上,一臉的忿忿不平及無可奈何。沒什麼特別的原因,只不過若是被幾十個重裝的突擊警察以重武器指著,就不相信還能做何抵抗。 而威森斯猙獰的臉在見到於含璿及耿濬時更加扭曲,他憤怒地大叫:「混賬!又是你這個婊子,專門壞我的事!」 「威森斯,你說話小心一點。」耿濬聽威森斯對於含璿口出穢言,一張臉變得極度冷硬。「要不是于小姐的幫忙,紫金琉璃戒恐怕就要不見了。相不相信你這次所犯下的罪,我有辦法讓你坐牢坐到老死?」 威森斯無言。明白大勢已去,模樣頓時蒼老許多。 喔,瞧瞧!耿濬護著於含璿的樣子,看來他們倆好像有進展了……佈雷爾偷笑,無意間瞄到日本老先生滿腹的不甘心。 「石川先生。」佈雷爾已經調查過這些日本人的來歷,他知道這位老先生懂英文,只是不說而已。「不管這紫金琉璃戒是不是日本古代的寶物,但經過時間的洪流,它已經屬於大英博物館的收藏品了。而且英國政府不但沒有將它藏起來,甚至放在展示櫃中,為的就是讓從世界各國來的人,都有一睹紫金琉璃戒的光采奪目的面貌。若你真的十分喜愛這紫金琉璃戒的話,我們十分歡迎你到英國來作客。」佈雷爾十分有禮的說道。不知是不是他的說辭說動了頑固的老先生,過了好一段時間,他才伸出手讓佈雷爾銬上手銬。 「哇,佈雷爾,你說得可真棒!」於含璿佩服地贊道。她還以為他那張嘴只會去騙女孩子而已呢。 「多謝,多謝。」佈雷爾行個紳士禮,答謝於含璿的讚美。 耿濬走到威森斯面前,拿起手銬將他雙手銬上。「現在你得跟我們一起走了。紫金琉璃戒在哪兒?」 威森斯不屑地哼了一聲。「你想還會在哪裡!」 耿濬瞥向於含璿,該不會…… 于含璿見耿濬的目光向她望來,笑得十分甜蜜地說道:「沒錯!就是在我這裡。」她手指了指胸部。「你要我現在拿出來嗎?」若真的要她拿出來也無所謂啦! 耿濬臉沉了下來!她以為他會讓她當眾做這件事嗎?和帶隊的警官說了幾句話之後,這些霹靂小組成員便押著一群人離開現場。 而佈雷爾則哈哈大笑說道:「于妹妹,真有你的!」沒想到他們已經用最快速度趕來了,不過還是讓于妹妹一個人從那麼多人手中搶到紫金琉璃戒。能夠被稱為神偷還真不是蓋的! 不過一感受到耿濬非常不悅的眼光,佈雷爾還是摸摸鼻子遮掩住笑臉,隨著其他人步出屋外,將這裡留給他們。 當佈雷爾後腳一踏出門外,耿濬態度瞬間轉變得十分兇惡,嚇得於含璿只能呆呆的被他抓住雙臂任他怒吼:「你到底在想什麼?不是答應過我不會一個人獨自冒險,而且一有任何消息就會通知我的嗎?為什麼還要做這種蠢事呢?」 「我……我……我……」老實說,她這輩子還沒有像此刻這樣被人凶過。孤兒院的院長及老師們沒有,朋友當然也不可能,他憑什麼用這種態度凶她?雖然不甘心挨駡,但於含璿卻提不起勇氣和怒氣騰騰的耿濬杠上。 「你什麼?你還有話說嗎?」要是他來晚了怎麼辦?要是她有了個萬一怎麼辦?難道她不明白他有多擔心害怕,害怕失去她嗎? 「……人家……只是……」於含璿癟起嘴,眼眶含淚。不甘心及委屈令她有種想哭的欲望;而耿濬擔心憤怒的樣子,也令她感到貼心及愧疚,各種複雜的情緒,使得她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幾圈後滴了下來。 這下可換耿濬愣住了。他一直以為於含璿是個好強的女孩,而她也的確是如此,應該是和眼淚無緣才對!可是她現在卻奇跡似地在他面前哭,真的是……算是不可思議的吧! 男人的確會被女人的眼淚打敗,原本滿腹的怒氣在見到她的眼淚滴落時,轉眼間便煙消雲散。耿濬既無奈又心疼地將於含璿攬在胸前,語氣柔和許多地說道:「沒想到你也會來這招。知道錯了就說一聲,何必哭呢?」 知錯?誰知錯了?於含璿停止哭泣。該死的傢伙!她哪是知錯而哭!她是被他罵哭的! 她推開他,這次換她叉腰嗔道:「有沒有搞錯!我承認我不應該在沒告訴你的情況下到這裡冒險,但我小整一下威森斯順便『拿』紫金琉璃戒根本沒有任何不對!」 耿濬怔了怔。「看來我們還有些事未達成共識。」耿濬忽然變得有些嚴肅地說道。 嗯?什麼共識? 於含璿頓覺有種不好的預感,她是不是忽略了某個重要的部份?「你……你在說什麼共識?」 耿濬沒有回話,盯著於含璿三秒後,突然地拽著她的手臂,往外頭拖去。 「耿濬,你在幹什麼啦?快放開我!」於含璿又叫又撾地,就是掙不開耿濬緊握的手。「我自己會走!你快放開啦!」 耿濬無視於佈雷爾及其他警察異樣的眼光,就這樣將又吼又跳的於含璿丟上車,以時速一百公里的速度急駛而去,留下一群一頭霧水的人們。 又來了,又是那種癢癢的感覺。 於含璿困倦地往旁翻了個身,雙手無力的揮動,想趕走令她發癢的源頭。 才不會那麼輕易地放過她呢!抓住她揮動的手壓在兩側,繼續輕輕地製造酥酥癢癢的感覺。 這種感覺好……好熟悉啊!於含璿處在半夢半醒問,迷迷糊糊地想。上次作春夢,好像也是這樣的情況…… 想想,還是睜開眼睛看一看好了。於含璿忍著眼睛酸疼的刺痛感,眯著眼看向這製造酥癢的根源—— 欸,怎麼還是長得跟耿濬一模一樣? 「不會吧?我又作春夢啦!」於含璿的咕噥聲幾乎是含在嘴裡說道:「……算了,反正夢遲早會醒,就不用管了……還是……再多眯一下吧……」她再度合上眼皮,卻沒見到「耿濬」因她的話而微笑。 不知是不是應了於含璿所想的,「耿濬」像獲准似地先進攻她鮮豔欲滴的櫻唇,吻得她天昏地暗,讓於含璿只能緊緊攀著他,才不會覺得自己像是要掉入一個無底洞…… 而「耿濬」愈親則愈往下延伸,過程也愈來愈火熱……在嘗過於含璿的鎖骨、雪肩後,「他」甚至開始解開她襯衫的扣子。 …… ……對呀!好像真實到……很不對勁的樣子……於含璿極力從遊絲般的理智中找出那麼一丁點不合理的地方。 她疑惑地再次張開眼睛,將「耿濬」推開一點距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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