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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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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的人看起來顯得十分緊張,其中還有些人不斷地向外面探頭觀望,似乎在等什麼重要的人。威森斯則坐在一張較大的沙發椅上,手裡拿著紅酒,是表現最為冷靜的一個,不過由他皺起的濃眉看來,其實也有些不耐煩了。 於含璿見時機未到,便雙腿盤坐著養精蓄銳,等會兒若是要活動的話,身手的狀況才會良好。 大約過了十分鐘左右。 三輛黑色賓士緩緩向這邊駛來。聽到車子的聲音,於含璿便趕緊拿出小型望遠鏡掛在脖子上,從螢幕裡看到書房的人都出去迎接,於含璿謹慎地探出頭,用望遠鏡察看賓士車裡的是何方神聖。 從黑色賓士下來的人都是一些穿著黑色西裝的東方男人,看起來應該是在三、四十歲上下的年紀。而最有趣的應是屬於最後下車的一位老先生,他穿著日本傳統黑色和服,一臉的嚴厲,就知道他不是那種容易妥協的人。於含璿一看就知道他們是日本黑社會組織。 義大利人、日本人,真是奇怪的會面!於含璿有些不苟同地搖搖頭,似乎對這樣的組合感到不可思議。 見他們簡單地打過招呼,一群人就要進到屋內去。於含璿在藏身的草叢中,一面從小螢幕中看著他們回到主書房內,一面準備等會兒要用到的東西。嘿嘿嘿……於含璿面露惡魔般的笑容。威森斯既然陷害她這麼久,她總該禮尚往來,整得他這次生意談不成才行哪! 於含璿將小型螢幕收進背包裡,拿出剛才的步槍,裝進一粒紅色圓型子彈;不但如此,她還拿出一個小型黑色的東西,將它套在頸子上。背起背包之後,再度小心翼翼地爬上大樹,瞄準主書房的門邊,將紅色子彈射進門檻裡,溜下大樹,扔掉步槍,按下手錶上的計時器,沿著屋外的水管爬進屋內—— 威森斯和日本老先生顯然都不是會廢話的人,很快地會議就進行到最主要的部份。見雙方人馬各拿出一口皮箱,之間的氣氛也隨之緊張,看樣子是要驗貨了。 果然,雙方各自打開皮箱。日本人的那方是一整箱滿滿的、令人炫目的美鈔:而威森斯這邊的箱子雖然小了許多,但打開後裡頭的東西卻讓那位日本老先生眼睛為之一亮!他往後一個揮手,一個大約五十歲左右的男人立即上前。他戴上一個單眼鏡片,一看便知是個鑒定師。 「嘖嘖嘖,好戲就在後頭了。」于含璿瞄向手錶。還有十三秒…… 當日本那一方的鑒定師走到威森斯那邊,將紫金琉璃戒拿起來正要鑒判之際,門檻突然傳出爆炸聲並冒出大量的濃煙,所有的人都被嚇得蹲下身。 「我們中計了!我們中計了!」於含璿趁這時機跳進書房內,並用著日語大叫,但從她喉嚨發出來的卻是男人的聲音。她將鑒定師撞倒在地,順手摸起紫金琉璃戒,以敏捷的步伐跑下一樓,並打昏了一樓的守衛。 「不錯!不錯!還真好玩!」於含璿拉開緊身小可愛,把紫金琉璃戒放進胸罩裡,解下脖子上的變聲器,躲進一個房間,拿出監視螢幕看看書房裡那群人的狀況。 書房裡的人雖因為濃煙的關係咳個不停,但也還勉強拔出槍枝指向對方,情勢瞬間陷入一片緊張。 「Shit!你們居然耍詐!」日本那一方負責溝通的人以英語怒吼。他一手拿著槍指向威森斯,一手緊緊護著裝著美鈔的皮箱。另外幾個人則是滴水不漏地保護著他們的老爺子。 而威森斯那一方也是理所當然地亮出武器,幾個威森斯的部下擋在他面前,表現出忠心耿耿的樣子。「我看是你們搞的鬼吧?想拿走紫金琉璃戒又不想付錢!」威森斯負責溝通的人也不甘示弱地反吼回去。 「混賬!我們石川家的人才不會做這種事!我們才剛到這裡,怎麼做手腳?這分明是你們想黑吃黑,故意裝炸彈嚇我們,然後趁機搶走錢和紫金琉璃戒,幸好還沒有讓你們得逞。」日本人說得很激動,更加用力抱住懷中的皮箱。 呵呵呵……劇情可真是愈來愈刺激了!於含璿倒是看得很樂。 除了威森斯之外,其他人面面相覷,不明白何以突然爆炸? 「我想……這是一場誤會。」威森斯沉聲開口說道。他走上前幾步,幾個人緊緊地跟在他身邊。「是有人……故意要破壞我們的交易。」 負責溝通的日本人翻譯給老爺子聽,幾個日本人交頭接耳互相討論一番後。「騙人!」看來還不是很能相信威森斯的樣子。 「我說的是真的。剛才爆炸時我看到有人從外面跑進來,撞倒你們的人之後,也順便把紫金琉璃戒給偷走了。我相信他現在一定還在這房子裡。」威森斯以十分嚴肅的語氣說道,聽來確實有那麼幾分說服力。 哇拷!不會吧?這樣他也看得到?眼睛還真夠利!於含璿吐了吐舌頭,這下事情轉為對她不利了,真糟糕! 那個日本人又把威森斯的話翻譯給老爺子聽,他們又嘀咕了下。「既然你這麼說,就把那個人找出來呀!」 威森斯點頭,轉身對幾個人說了幾句話,就見其中三個開始由上往下搜尋。 這樣子遲早會找到她的! 於含璿趕緊溜到窗戶旁,一個翻身就越到窗外。雙腳才剛落地,整個人卻馬上被身後的某人完完全全地抱住,她反應快速地抬起手肘往後攻擊,卻被擋了下來——但也代表她脫離束縛。於含璿又抬起右腿踢向後方,照樣也被擋了下來,於是她又送了一記左鉤拳過去—— 「你還沒玩夠嗎?上次我們已經較量過了,如果還想再來一次的話,可以另外約個時間,現在我可沒空。」一個熟悉得不能夠再熟悉的聲音響起,於含璿這才正眼瞧向來人。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一看那人是耿濬,於含璿立即心虛,結結巴巴地問道。 耿濬冷笑了下。「你還敢問我為什麼會在這裡,還不如先想想怎麼解釋你現在的舉動吧!」說完他拉著於含璿走進屋內。 於含璿很窩囊地吞了下口水,由耿濬拉著她手臂的力道可以判斷出,他現在的確是……嗯,滿上火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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