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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


  「很多地方都勝過他,可是如果有再也看不見,只會握著他的手過馬路,只會把性命交給他。齊大哥,段日子謝謝讓學到很多事,想以後們不要再見面。」完,開門下車,頭也不回地離開。

  喜歡的人只有個人,絕對不是任何個人都好。

  能進駐心底,明白的痛、包容的切的直只有士青。

  不再忙基金會的事情,範多萸終於找回的私人時間。

  想到自己對士青失約好幾次,決定好好補償他,然而打幾次電話給他,他不是沒接就是手機關機,察覺不對勁,擔心他是不是又感冒沒人照顧,因此放學後立刻趕去桃園找他。

  按下門鈴,開門的人是個陌生的人。

  「請問士青在嗎?」

  人轉頭看屋裡眼,「他不在,請問你是?」

  「是他朋友,是他室友嗎?」

  「對。」喔,原來眼前的小妹妹就是夏士青的朋友啊,好可愛喔,難怪他那麼謹慎保護。「小妹妹,你滿十八沒啊?」後腦勺突然遭受不明的偷襲害他差站不穩。

  「呃……滿。請問他有去哪裡嗎?」

  室友再回頭看眼,又轉過頭,次表情比較難看,「沒有,他最近好像很忙,也很少看見他。你有什麼事?」

  「也沒什麼事……可以進去等他回來嗎?」

  室友照例往屋內再看。「老實,是很想讓你進來,可是怕萬把持不住會做出對不起朋友的事情,所以你還是先回去吧,士青回來的話,會跟他你來找過他。」

  「那……能在外面等他嗎?」很堅持今非見到他不可。

  室友還是往回看,然後笑著:「沒問題,走廊是公共區域,你愛待多久就待多久。」

  「謝謝。」完,範多萸真的倚著牆壁席地抱膝而坐。

  「要不要喝什麼?」

  「不用,謝謝。」

  於是,室友默默關上門。隔兩個小時後,他出去要買晚餐,看見範多萸還在,坐姿都沒變過,嚇跳。

  「你還沒走啊?」毅力驚人。

  「嗯,請問士青有打電話回來嗎?」

  「……沒有。要去買晚餐,要不要幫你買?」

  「不用,還不餓。」

  十幾分鐘後,室友提袋食物回來,忍住不去看那個小可憐,開門進屋,然後沒會兒他又拿個便當走出來。

  「士青也不曉得什麼時候回來,你還是先吃飯才有力氣等他。」

  「沒關係,不餓。」

  室友表情委屈地懇求。「拜託你定要吃,要不然個便當也是要丟掉,到時候會很浪費。」

  「好,謝謝。」

  「不客氣。」嗚嗚,他的便當。

  贈送完便當,室友進屋去。十多的時候,他要下樓買消夜,看見範多萸仍然窩在外頭,而且還睡著,他火大的進屋,把夏士青踢出來。

  「是有病啊?不來找,不高興,現在來,又在不高興什麼?要去找朋友,自己的問題自己處理,懶得理!」

  似是聽見爭吵的聲音,範多萸柔柔眼睛迷迷糊糊醒過來,看見夏士青站在門邊,以為他剛回來,開心地站起來,看見他沒事,終於能鬆口氣,朝他淺笑。

  「回來啦,最近很忙是不是?」

  「你來找做什麼?」面對溫和的笑臉,夏士青毫無感覺。

  冷冷的句話令範多萸時間不知如何響應,他問得很冷,聲音很冷,就連眼神也是未曾見過的冷冽,甚至他們第次在CWT會場見面的時候,他也沒麼冷漠。

  「是不是……發生什麼事?」

  「沒有。」果斷的兩個字讓範多萸無話可接。

  不敢再看他,隨即低下頭。「是不是……吵到?」

  「沒錯,還有事情要忙。」頓下,他再問:「有事嗎?」

  範多萸握緊拳頭,咬咬下唇後鼓起勇氣問:「是不是在生的氣?」十分在意他,若他生自己的氣,會很難受,因此非問清楚不可。

  隨著他們的靜默,空氣似乎也跟著冰凍,四周靜悄悄的只能聽見手錶裡秒針持續走動的聲音,因為過度緊張,甚至連自己的心跳也聽不見。

  夏士青冷冷直視,看見的脆弱也無動於衷。

  「真的很忙,如果你沒有事的話就走吧。」他下逐客令。

  門當著的面即將要關上──

  就……就樣嗎?

  直以來最怕看見別人討厭自己的眼神,誰教的個性也不活潑有趣,無法自然跟其他人打成片,只好走遠,至少看不見沒有接觸就不會被討厭,都是麼想的。別人對好,會開心接受,對不好也會默默承受不會追問,因為不覺得自己有辦法去改變什麼,只能認命。

  好像是大哥過世後,就再也沒有自己的聲音。

  真的要樣嗎?

  他的冷淡突如其來,令措手不及,旁人待如何,都能忍耐,唯獨士青,不希望他生自己的氣。

  若是就樣默默離開,必定會後悔,必定──

  的手快過的思緒、快過的聲音,停在門縫間,及時阻擋將要合上的鐵門,個莽撞也換來刺骨的疼痛。

  咬牙將疼給吞下,只是顫抖地捧著手指。

  夏士青連忙拉開門,臉上的神情不再冷漠,反而盈滿焦急以及不出的心疼,對永遠有過多的不舍。

  「你以為手掌能硬過鐵門嗎?」他小心捧著受傷的手,想罵又罵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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