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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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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衛嫿月要開口解釋時,辟邪卻要她噤聲,因為他發覺房外有股鬼氣凝聚,且散發強烈的殺氣。 瞬間,衛嫿月也感受到無比的壓力。「辟邪,我好難受、好難受……」 辟邪驀然記起魏珀說子時末是衛嫿月命絕之時,會不會是這緣故加上鬼差又來才讓衛嫿月覺得不舒服? 「嫿月,你忍忍,在這裡別出來,我去外頭看看。」 「辟邪,別去!」衛嫿月雖不知發生什麼事,但她總有個不好的直覺,因此不希望辟邪離開房內,怕他會發生危險。 辟邪含笑給予堅定的眼神。「放心,不會有事的。」 衛嫿月最後只好放開手。 辟邪朝她點了點頭隨即步出門外,也發現站在外頭的是癸巳,但他的模樣卻有別於早上所見。 如今的他渾身帶著陰冷的氣息,手持勾魂煉,一雙冰冷的眸子直直盻著辟邪。 「山魈,讓開!」癸巳也不同他廢話,一開口就是命令的口氣。 辟邪沒有開口,立即擺出戰鬥的姿態。 由癸巳的氣勢來看,辟邪深知這是場硬仗,但無論如何他都會撐下去。 「鏘啷!」 癸巳揚起勾魂煉,那聲音刺耳極了。 「真是自找死路!」 戰語撂下,序幕拉起,一鬼一怪,各自展現本事準備一較高下。 辟邪本屬怪,縱然沒有能力,但他的身體早已刀槍不入成為最佳的防護,即便是勾魂煉也無法傷及半分。 癸巳是鬼,身影飄忽不定,就算辟邪速度再快,也難以追上。 明明癸巳能力高出辟邪不知多少,但辟邪憑藉自己的意志,始終不肯退讓,就在雙方一來一往時,時間也往前推進半個時辰,癸巳心想不能再這樣下去,否則一旦過了子時末,他又會錯失機會。 既然勾魂煉無法解決辟邪,於是他單手負在背後,再伸出時,一團青火直直撲向辟邪,已顯露疲憊的辟邪一時大意,竟被火焰困住,任他如何掙脫也徒勞無功。 癸巳冷冷一笑。「這是陰間的『魘火』,想掙脫,就要費點時間了。」不再浪費時間,當癸巳欲打開門時,卻被另一道術法擋在門外,他眸光一掃,看出是障眼法。「以為這樣就能攔得住第三次嗎?」 被困在魘火之內的辟邪,一有攻擊,就被魘火回擊,弄得他傷痕累累,但一心想保護衛嫿月的他也沒想這麼多,仍是拚命以身體想破壞魘火找出生路。 癸巳注意到辟邪那不要命的動作,心中有些震駭。「辟邪,我身為鬼差,本不該亂取走性命,你就別亂動了,否則我可無法保你周全。」 「呼呼!」辟邪重重喘著氣,視線緊緊瞪著癸巳。「不要傷害嫿月!」 「你在說什麼,衛嫿月命已該絕,是你們妄想逆天留住她!」 「那……那你拿我的命好了。」 癸巳癡笑他的傻。「哈哈,還虧你活了千年之久。」跟著,收了笑意,表情一斂,語氣低冷,「辟邪,陰間有陰間的做法,你別以為可以擅自更動!哼,以為這區區的『障眼法』就讓我沒轍嗎?」 癸巳揚高一隻手,然後慢慢收拳,眼前的魘火也逐漸縮小,被困在裡面的辟邪馬上受到擠壓,痛得禁不住喊出聲音。 「啊──」 癸巳眼眸微眯地注視房門口。他就不信衛嫿月會不出來。 少頃,門裡的衛嫿月在聽見辟邪的嘶吼聲,早忘了衛秋染的囑咐,匆匆跑出房間。 「辟邪!」 癸巳見機不可失,立刻把勾魂煉扔向衛嫿月,正當危急之時,一抹身影擋在衛嫿月身前阻止勾魂煉,又迅速解開魘火,放出辟邪。 「辟邪!」衛嫿月趕緊跑到辟邪身旁。 眼看就要成功,沒想到卻跑出個程咬金來壞了一切,癸巳怒氣衝衝地質問:「你是誰?膽敢破壞鬼差的事情!」 魏珀銜著淡然的笑容,即使面對能力不弱的癸巳,仍舊從容不迫。「我是個過路人,不喜歡看你欺負弱女子的過路人。」 癸巳卻嗅出魏珀身上的濃濃鬼氣。「原來你是鬼界的人,『障眼法』也是你布出來的吧?」 魏珀不置可否。 「哼,就算是鬼界的人,也饒你不得!」 「同時對付我跟辟邪,你真以為能全身而退嗎?」魏珀望著身邊已站得直挺挺的辟邪,他對他感到十分欽佩。 「輕而易舉。」不就一隻鬼、一隻山魈,他癸巳還不放在眼底。 「就算時間已過了子時末,你也能這般自信?」 聽這麼說,癸巳連忙抬頭,這才發現時間已不利於他了,他再次失敗了,但又莫可奈何,只好憤然地問:「你叫什麼名字?」 「魏珀。」 「我記住你了,還有你,辟邪!陰間不會就此罷手的。」 扔下話,癸巳化做黑影離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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