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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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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麻小事,何必驚動她老人家。」埋首書本的他,說話時眼睛都沒抬一下。 生死交關呐,怎麼是芝麻小事? 「怕丟了你們魏家的臉?那樣的話你就更不應該報警了。」蕭子琳端起咖啡坐到他對面,故意把杯裡的湯匙攪得震天響。 他抬頭,濃眉皺了級。「是啊,直接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不就得了。」 木頭!聽不出她說的是氣話嗎?「就是嘛,那個阿志簡直笨死了,竟跟你勒索五十億盾,他不知道你連五歐元都拿不出來。」 「不是五歐元,是一歐元。」他壞笑著更正她,隨即又埋首書卷。 她兩手握拳,氣得快擰出汁來。好,等著瞧,我很快會讓你嘗到什麼叫作最毒婦人心。 「薄情寡義,當初我姐姐為你殉情的時候,你一定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什麼?」魏懷軒愕然的問,「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裝得再棒也沒用,難怪連茱兒都說你是壞人。」 他不得不把書本暫時擱下,專心跟她嚼舌根了。 「把你之前說的話再說一遍,你說你姐姐怎麼樣?」 「死了。」她咬牙切齒的擠出話,「這回聽清楚了?」奸詐小人! 「我知道她死了,但那與我無關。」 「對對對,是她自己活得不耐煩,她活該倒黴,誰叫她愛上了一個下三濫、王八蛋!」蕭子琳怒衝衝的走進化粧室,「砰」一聲她將門甩上,須臾,換了一套外出服,冷著臉走出來。 「這麼晚了還要出去?」 「是的。」還沒走到門口,人已經被魏懷軒給持了回來。 「放手,把手給我放開。」 「坐下。」她的夜夜外出晚歸,他隱忍已久,這次終於惱了,狠狠的睨著她良久,他沉著嗓音說:「從今天起,晚上九點以後就不准再外出。」 「誰規定的?」她兇悍的抓起一旁的拆信刀,打掉他的手後,忙退到窗戶邊。 「我。」他怒不可遏,沖過去想抓她,卻換來一陳拳打腳踢。 「你是誰?納粹頭子?」蕭子琳老實不客氣,朝他面門一個花瓶就丟過去。 趁他彎身閃避時,她蹬足一躍上了窗臺。 「下來,你這是做什麼?」魏懷軒攤開兩臂,無奈的望著她。「關於你姐姐的事,我們應該好好該清楚,害死她的不是我,是一個叫陳建良的臺灣留學生。」 「怎麼會?」又是陳建良?「啊——」她腳下沒有踩穩,整個人倒栽蔥似的跌往窗外 「子琳!」當魏懷軒十萬火急沖過去企圖拉住她時,只來得及讓她的指尖從他的掌心滑落。 子夜一點多,魏懷玉坐在蕭子琳的病床旁,焦慮的看著她慘白的容顏。 才新婚第二天,她就住進醫院,而且混身掛彩,她和媽媽簡直不能置信,她竟從樓上摔下來。 一定是吵架了,懷軒推她的。 誰都知道,她這個兒媳婦有多孝順,好好一個人莫名其妙摔成這樣。由於深知兒子從一開始就相當反對這樁婚事,氣急敗壞的魏母,對兒子說出了生平最嚴苛且不理性的話。 「你不愛她,也不需要這樣對她呀。」她嘶吼道。 真是天地良心,魏懷軒費盡口舌也沒人相信他說的,蕭子琳是自己摔下樓去的。因為那窗子至少半個人高,好好的,她怎麼摔? 有太多事情,他難以解釋,也正因為如此,啞巴吃黃連是他惟一的選擇。 拜他這個大嘴巴姐姐之賜,蕭子琳才跌傷兩個小時,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 房裡頭放滿了來探望她的人所帶來的禮物。他從來不知道,她的人緣這麼好,連公司負責打掃的歐巴桑都專程買了水果籃來。 大家都同情她,卻沒有幾個人肯給他這個為妻子大方捐了一千西西鮮血的可憐丈夫,一點點人道關懷。 「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來照顧她就好了。」休息未幾,魏懷軒勉強挺著虛弱的身子,到病房來看看蕭子琳醒了沒。 「不必。」魏懷玉沒好氣的說,「媽交代了,不准你太靠近她,以免發生不測。」 「誰發生不測?」什麼話嘛,他又不是老虎,會把她給吃了。 「當然是月宜嘍。」魏懷玉揉著疲憊的眼睛,邊揮手趕他。「我不管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袖手旁觀,眼睜睜的看著她墜樓,而不肯伸手搭救就不對。」 「我不是不肯,我是……」算了,懶得解釋,反正公道自在人心,等蕭子琳醒過來,就什麼都清清楚楚了。 「她醒了。」魏懷玉驚喜的大叫,「我去打電話給媽。」她歡天喜地沖到門口就踅了回來。「她已經受傷了,你千萬別趁我不在,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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