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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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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你是他的妻子呀。」 「妻子是天底下最不值錢的東西,我們的婚姻只是個卑劣的玩笑。沒有愛就什麼都不是。」 「你不愛他,還是他不愛你?」 「現在不是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急死人了,這越南妹怎麼這麼死腦筋?「你再不走,一旦被警方查獲,你就是阿志的共犯。」 「真要那麼倒黴,我願意陪他一起坐牢。」 「蠢!」 「來了,」阿志翻箱倒櫃,總算找到一張勉強可以叫紙的垃圾。「寫什麼?」 「我,趙大志,從今以後和阮月霞一刀兩斷,老死不相往來……快寫啊,還愣著做什麼?」 「阿志!」阮月霞又淚千行了。「我們已經快要有五十億了,你不要為了那十億跟我絕交嘛。」 「別傻了,五十億和六十億差多少啊。誰叫你要騙人家,讓人家火大你。」他義正辭嚴的訓起人。「我騙子琳姐,還不是你教我的。」 「少 裡 竣的,一邊去。」阿志眼裡只有錢,有錢能使鬼推磨,何況他只是一個平凡的小人物。「然後呢?」 「如有食言,願遭天打雷劈,五馬分屍,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你這是在咒我?」 「你只要不食言,怕什麼?」 「可,我怎麼相信你?你總得提個擔保。」 嘿,這吃軟飯的開始懂得防人之心。「我的人就是擔保。」倘使魏懷軒真捨得花五十億盾贖她回去,定然不會在乎多花那十億,萬一他不肯,那這一切就當作是個好玩的惡作劇吧。「你寫不寫?」 「阿志,如果你真的寫了,我就、我就不理你了。」阮月霞的恫嚇一點殺傷力也沒。 「大丈夫何患無妻。」阿志很認真的盯著蕭子琳看了又看。「要是我拿不到那十億,就把你自己賠給我?」 「我呸!」蕭子琳不屑的向阮月霞說:「瞧,這就是你挖心掏肺想嫁的人,值得嗎?」 「阿志,你太過分了,我……我……」連喘了十幾口大氣,她總算說出一句比較像樣的話。「我永遠不要再見到你。」 「喂,你要走至少把我……」把綁在我雙手、雙腳上的繩子解開呀,真不上道。 隨著屋外鐵門大聲被檳上,屋裡忽地變得靜悄悄。蕭子琳望著阿志那雙貪婪的三角眼,這才警覺到她這招「挑撥離間」的計策,尚欠九分的火候。 「現在只剩下我們倆,等待的時間最是無聊。」他邊說邊走近她。 「站住!」蕭子琳慌忙跳到板凳的末端,讓長板凳蹺了一邊起來。 「裝什麼貞節烈女。」當阿志的腳來到椅腳下,她倏地傾過身子,往前端使勁壓下去。 「啊——」阿志的叫聲和鬼哭神嚎沒兩樣,難聽死了。「媽的,你這臭婊子。」抓起桌上的玻璃杯他就要扔過去。 「勸你別輕舉妄動,搞得太大聲,吵到樓下的住戶,警察照樣上來捉你。」蕭子琳戒慎恐懼的拉大和他的距離,邊想著怎麼樣才能逃出這鬼地方。 「好,我不用杯子照樣可以治你。」他走近身,一把揪住她的長髮。 她嚇得花容失色,趕緊張嘴咬住他的另一條手臂。 「啊——」奮力甩開她,他驚愕萬分的看著自己的手臂。天!這女人!這女人居然咬破他的衣服,咬開了他的皮,咬出一大攤血來。 「你你你你……」怒從心上起,惡向膽邊生。阿志沖到廚房抄出來一把菜刀,「看我殺了你!」 「殺了我你還能拿到錢嗎?」 「殺了你就死無對證,等我拿到錢,立刻逃得遠遠的。」被她惹火了,昏暗的燈影裡,他的臉色黝黑中泛著青白。 「那……那……啊!」一個不慎,她整個人滾到地面上。「那個阮月宜怎麼辦?她也可以舉發你。」「哈哈哈!除非你們有通天的本領,否則越南那麼大,上哪兒去找她?」阿志沖過去,將她壓在身子底下,手上的菜刀在咫尺處晃過來晃過去,嚇得她心臟快停掉。 情急之下,她將雙腳彎曲至腹部,朝阿志發狠的一踢—— 力道極猛,阿志的身子跌了好遠,咦!他身體尚未碰到後方的牆壁呢,怎麼就聽到「砰」的一聲?「站住,不許動!」 是德國警方?魏懷軒果然報了警,早就知道他鐵會將她的生死置之度外,這死沒良心的。 唐朝詩人王建的新嫁娘詞:三日入廚下,洗手作羹湯;未諳姑食性,先遣小姑當日。 蕭子琳從三點多就窩進廚房,料理了一大桌美味佳餚,用來巴結她的婆婆和大姑。請注意,這當中並沒有包括魏懷軒。 飯桌上,她幾度想自動跟魏母解釋,那天在婚禮上阿志鬧場的事,猶豫了半天,人家非但連提都沒提,看樣子壓根就忘了有那麼一段小插曲了。 那她慘遭綁架的事呢?沒人提,更沒人安慰詢問,讓她覺得好不受重視。 「你沒把我被綁架的事告訴你媽媽?」回到房裡,蕭子琳沒好氣的問魏懷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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