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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如果你不是太介意,我要把你的衣服脫掉了。」

  早勸了他不要去的嘛,非得弄成這副德行才高興嗎?

  楚佑寧褪去他的襯衫、長褲和鞋襪,手腳輕盈地為他清洗掉所有的汙瀆。

  二十一道傷痕。「他們總共有多少人?」她好奇地問。

  「十三個。」他輕描淡寫的回答。

  「十三個打你和志叔兩個?」太卑鄙了。

  「就我一個,志叔早一步離去,算是不幸中的大幸。」溫水流淌他的周身,令他委靡的精神為之一振。

  楚佑寧滑嫩的玉指從他胸前滑過時,更激起一陣不小的波濤。

  「哦?」她忙碌的雙手忽然停了下來,「那,你們談過了嗎?我的意思是——」

  「他有沒有帶給我什麼關於老頭子的訊息?」她的心思總是瞞不過他能穿透人心的雙眼。

  「呃,他是我的乾爹,我關心他是很天經地義的事。我、我去幫你拿一條乾淨的毛巾。」

  「不急。」陸昊天擒住她的手腕,用力一帶,使她重心不穩地整個跌進浴缸裡。雪色的絲袍一浸入水裡,立刻一覽無遺。

  一種從未有過的悸動從心扉飛出,在夜空中盤旋不去。

  抱住她柔膩的嬌軀,一雙手便往不該去的地方遊移、摩掌,嘴角則掛著詭秘的笑容,他要看她如何反應?

  「你傷得很重,需要馬上包紮止血。」推開他一隻手,另一隻手又攀了上來,如此的苦苦相逼,完全超出她預先擬好的劇本情節之外。

  「不急,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待辦。」他撫慰著她,得意於她比他更加強烈的悸動。

  乾涸的唇印上她豐盈的小嘴,旋即貧婪地吮吻,緊緊糾纏著她,不讓她藉故遁逃。

  楚佑寧深蹙著眉頭,陸昊天怔怔的望著她,饒有深意地。

  「這是你一直渴望的,不是嗎?」他步步進逼,要她雙眼緊腴著他的雙眼。

  「不是,」思緒混亂的她,根本措手不及。「我對你還沒有達到這樣的情分,我只是喜歡你,但並不愛你呀,相愛的人才可以這般的袒裎相見,義無反顧,不是嗎?」

  因為倉皇,呼吸喘促,心臟急遽起伏,粉紅細緻的胸線張揚著羞澀而稚嫩的美。

  這樣的純稚不該屬於一個舞國豔星。以她的長袖善舞、涉世極深,她應該……

  思及至此,陸昊天突然暴怒起來。

  「你喜歡過多少個男人?獻給多少個男人?每回你都要來一次欲拒還迎,欲擒故縱嗎?」

  「啪!」這記巴掌打得又脆又響。

  楚佑寧擰笑著說:「我是喜歡過很多男人,也獻給很多男人,你有意見嗎?」霍地自水裡起身,透明的水珠嘩地從她光滑的肌膚上傾淌而下。

  既然瞧她不起,又為什麼要到她這裡來。陸家的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

  盛怒之下,她當著他的面就將絲袍褪去,站在蓮蓬頭底下,痛快地讓急速的水流沖刷全身,然後從架子上抓下一條大毛巾裹住身體,昂首闊步的走出浴室。

  如電光石火,陸昊天心頭動盪得十分厲害,面上卻波紋不生。

  三番兩次得罪一個對於自己有救命之恩,且令自己異常心動的女人,實在是不智之舉。

  是什麼因素在作祟,他還沒能省悟過來,忽記起陳志交給他的一份極為重要的文件遺落在床上,惶急地想起身,奈何力不從心,狼狽地跌回浴缸裡,激起好大的水花和聲響。

  「擔心這個嗎?」楚佑寧悄沒聲息的立在他身旁,手中持著的正是他急於拿回的文件。

  「你不該碰它的!」他伸手去拿,她卻將文件藏到背後。

  「見者有份。」她沒好氣的說。

  「你看過內容了?」他的表情像要發怒的樣子。

  「內容是什麼?房契、地契,還是存摺、支票?」

  她搬來一張板凳,好整以暇的坐上去,蹺起腿來,腳下的拖鞋悠閒地蕩來蕩去。

  「不管是什麼,都不關你的事。」四肢百骸無一處倖免於難的他,口氣依然強硬。

  「哦,真的,既然分不到好處,留它做什麼呢?」

  她起身走向門邊。

  「你想幹嗎?」陸昊天怒火熾燃,眉頭突突的跳。

  「這句話該是我問你的吧。」楚佑寧把文件夾在腋下,彎著身子,把臉湊到他面前睨著眼說:「你真是要不得,我好心好意幫你,你非但當我是驢肝肺而且得了便宜還賣乖,這世上還有比你更壞的人嗎?」

  陸昊天的眼離不開她的臉。

  自知理虧,他托住她的下巴,誠心誠意的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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