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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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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饒富深意的看著她。回心轉意了?女人,他太瞭解了,他低笑。 在他眼裡溫柔大概只夠得寵兩三個星期,最多不超過一個月,懂得把握良機才是聰明的選擇。 沒等他下達指令,她已乖乖的躺回床上,閉起雙眸,像等候處決一般。唉!其實她早料想到終究會有這一天,快刀斬亂麻面對才乾脆。 等了好久,等不到易昊勤採取行動,他不會這樣就對她沒興趣了吧? 濃密卷翹的睫毛輕輕地眨呀眨,她迷惑地睜開眼,想瞧瞧他到底為何按兵不動,怎知,一張開水眸,他那帥氣飛揚的面孔就映入眼簾。 近在咫尺的鼻息,令她原就不安的情緒益發惶恐。她呼吸急促的鼓動胸脯,像是在催促他儘快佔有她,她愈是想安定心緒,愈是調不勻氣息。氣死人了! 他譏誚地問:「很難下定決心?」 「是不太容易。」她老實回答。 「誘因是什麼?」他食指指腹沿著她挺秀的鼻樑,緩緩下滑至如絲殷紅的唇,揉搓良久,流連再三。 「那套祖母綠的首飾。」溫柔言不由衷的說,卻很符合他所下的定論——人為財死,女人尤其明白個中滋味。 他笑了,親著她的嫣頰,含住她的朱唇,用她精緻的五官、美好粉嫩的身軀來取悅自己。 「總……總經理,」臨到關頭,她又有問題了,「可不可以先暫停一下下?」 易昊勤無言的瞪著她。 「我去包包裡拿個東西。」她歉然地從他身下溜出來,再跳下床。 他不再發怒,斜側著身子,一手枕在腦後,欣賞她穠纖合度、幾近完美的身材。 溫柔把「東西」捏在手心,趑趄的不知怎麼遞給他才好。 「你……你可以,呃,願不願意套上這個?」雖說她是犧牲小我,也沒必要冒著生命的危險。與狼共枕已經很危機四伏了,若安全防護措施再不做好,萬一被他傳染上什麼病,或不小心懷了他的孽種,豈不慘兮兮。 他訝然失笑,「保險套?你擔心懷了我的孩子?」 「也不儘然是這樣。」好個壞男人,避重就輕。「不過,也是啦,我知道自己的分量,能當上你的情人已經是祖上積德,要是妄想更上一層樓,就是癡人做夢了。因此,挾孩子而自重這一招是萬萬使不得,到時還得花錢費力傷身體的去打掉,豈非多重損失。」 驕傲自負的男人,總以為全天下的女人都想盡辦法要拴住他,偶然遇到一個僅守分寸,不敢過度奢求的她,自然疑竇乍生了。 「希望你不是想放長線釣大魚。」 「這也有錯嗎?」她笑吟吟地說:「能讓你寵愛得久一點,賞賜多一點,不就是我們這類沒見過世面的小女人唯一的希望嗎?」 「很聰明的想法。」將她拉回床上,他的身子很快的覆上去。 「還沒啦!」她急著喊卡,「你還沒……還沒……」她話都沒說完,便墜入萬丈深淵,束手無策地…… 溫柔連稍稍睜開眼睛的力氣也沒有。朝陽從厚重的窗簾細縫中偷偷躍進,閃閃亮亮如精靈般的光點,攪擾她痛楚又快樂的春夢。 怎麼會有一件這樣的事情,讓你欣喜讓你憂,讓你沉淪又讓你登至輝煌? 望著床上的落紅,她羞澀的把頭臉埋進被單裡,想哭,卻流不出淚來。 易昊勤什麼時候走的?她發現床頭櫃上留有一張字條,要她下午三點準時去上班。 好個苛刻的大老闆,現在是正午十二點,身為他的新歡,別說額外放一天假,連遲到的特權都沒有,真遜! 到浴室沖澡時,發現鏡中的自己兩頰居然紅暈豔豔,眼中春情燦燦。唉! 要是被她媽媽看到她這副德行,不當場口吐白沫才怪。 坦白說,她並不覺得太糟糕,易昊勤是個中好手,調情的功夫一流,她甚至從中得到了相當大的歡愉。 完了、完了!她竟然回味無窮哩,這還得了,出師未捷身先陷,第一回合她算是一敗塗地,還好意思在這裡評論仇敵的做愛功力。 趕緊穿好衣服,準備回到秘密基地,重新研擬對策,希望下次對決能挽回些許顏面。 咦!頸子上一點一點的是什麼?從鏡子裡仔細一看,老天!是吻痕,易昊勤那傢伙在她脖子上種了一堆草莓,這要如何是好? 該死,他還敢叫她三點準時上工,七點準時上主播台,這得塗多厚的粉才足夠遮掩?她忙打開粉盒,撲上二層又一層,總算模糊了那些激情印記。 一通電話在她忙亂中打了進來。「喂。」 「溫柔,你在哪兒?」是季和謙,聽來口氣滿急的,「快到公司來,今天晚上七點游院長將接受我們的專訪,總經理指名要你上陣。」 「啥?」怪不得易昊勤要她準時去上班,原來他做了這樣的安排。是厚愛唷! 「別哼呀啊的,一個小時內我要見到你的人。」說完他馬上掛電話。 手機斷線了一會兒,她還愣在那裡,不敢相信方才聽到的是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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