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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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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是我覺得我沒資格讓你真心對待。"天,這句話實在謙虛過頭,大違反她的本性了,有必要再補充說明一下,"我是說……" "我們走吧。" "那你的工作呢?" "黑狗可以接手。" 她原以為他要帶她到別的地方去,沒想到竟擁著她滑入舞池,用最煽情的舞姿取悅她。 這傢伙和白天在公司日理萬機、道貌岸然的指揮下屬處理業務的他簡直判若兩人。 莊依旬跟隨著他的舞步,緩緩地把心魂交了出去。慘了,她就快把持不住了,怎麼辦? 莊依旬要求賀棣桓讓她在巷子口下車,以免送到大門被她媽媽撞見了,開始急著要找媒婆說親。 步入半浴在墨色、半浴在股隴燈影裡的長巷,寒意漸濃,她下意識地打了個哆嘯。 "嘿!"他在背後叫住她,"把這個披上。" 是他的襯衫。她抬頭望向他,見他僅著一件無袖的汗衫,兩條結實的臂膀充滿力與美,讓它們緊緊摟住,想必是件再美妙不過的事。 唉唉唉,又胡思亂想了,真要不得。 "明天再還你。"披上襯衫果然覺得溫暖多了。 "行。"賀像桓靜靜的凝視了她一會兒,"好好睡,別太想我。" 自大狂,真該敲他一記五斤捶。 "放心好了,我睡夢中自有比你還狂野的偶像。"話聲甫落,他忽地抓住她的長髮,令她整個頭不得不往後仰,昂承的嫣容正好讓他恣意欲吻個夠。 小巷裡極靜極靜,莊依旬甚至聽得見彼此的心熱烈而激越的撞擊。 他的吻從她的櫻唇移往領口,來到頸窩處,直探她的胸口,握住她腰身的手勁道更猛了。 她被父母逼得過於老成的心境,在瞬間給激活了過來。這男人是她的英雄,也可能是她的心魔,她且喜且懼,把臉埋入他壯闊的胸膛,嬌喘不已。 那一夜,莊依旬躺在床上久久不能人眠。一閉起雙眼,腦海中滿盈的全是賀核桓的身影和似笑非笑的眉目鼻口,伴隨著心靈底處的欲。望,那股對他的饑渴竟排山倒海而來。 這火辣的片段,不停地播放著,全然佔據了她的心田。僅僅一夜,她居然就棄械投降了,真是不可思議。 拉開被子,發現純絲睡衣全濕透了,她到浴室裡擰一條毛巾擦拭。 站在洗手台前,前方的鏡子裡現出一張美麗、潮紅、羞澀難禁的臉龐。駭然地伸手撫向水頰,頰間恍似仍殘留著他熱吻過後的餘韻。 著魔了,她。 胡亂抹了下臉,她歪回床上,腦中依然百緒雜陳,一直到天快亮了,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旬旬啊,都十點半了,朱嫂做了你愛吃的鍋貼,你怎麼……"葉亞查一路叨叨絮絮地上樓來,推開房門見莊依旬還賴在床上,不自覺地把音量提高,邊說邊掀開被窩,想將她拉起。"哎呀!怎麼發燒了?" "別吵,讓我再睡一會兒。"撥開母親的手,她懶洋洋的翻了一個身,繼續她狂野的夢境。 "還睡?"葉亞營再摸摸她額頭,確定她真的是發著高燒。"你生病了呀,旬旬,快起來,媽媽帶你去看醫師。" "我沒病,我只是困。" "來來來!"她擰來一條冰冷的毛巾,住她額頭敷上去。 "啊!"被濕毛巾一蓋,莊依旬好好的一場美夢,頓時灰飛煙滅。她赫然坐起身,失散的三魂七魄登時全數回歸本尊。 "現在覺得怎麼樣?"瞧著她兩個熊貓似的黑眼圈,葉亞直心疼極了。 "不怎麼樣!媽,你真討厭。"拿開冷毛巾,她一翩身又埋進枕頭裡。 葉亞警看見床邊一件男人的襯衫,詫異地問:"你昨晚和賀核桓出去啦?" "唔。"莊依旬沒好氣的哼了一聲,頭連抬一下都沒有。 葉亞茗卻是一陣暗喜。"你們去吃飯?" "噎。"媽媽越是好奇,她越是不肯多透露兩句。 聽朱嫂說,她快午夜了才人門,吃一頓飯不可能吃那麼久吧? "然後呢?去看電影了?" "沒有。" "喝咖啡?" "沒有。" "那是——" "媽,我還想再睡一會兒,你先出去好嗎?"想知道什麼不直說,盡在那兒旁敲側擊,她偏不告訴她。 "呢,好好,我出去,你、你睡哦。"葉亞直欲言又止地快快往外走去,心裡邊揣測著莊依旬昨晚的行蹤,為何累成這樣? 她該不會和賀探桓……呃,她會不會已經……唉!急死人了。 聽見房門輕輕合上的聲音,莊依旬確定母親已經走了,這才安安心心的再補個眠。待一覺醒來時,表已過了中餐的時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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