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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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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下午兩點左右,他們帶著行李,從香波宮正門走向等候在外頭的出租車,阿亞失魂落魄地趕來,攔住他們。 「教授、羽書,我求你們,給她一個機會,別讓她孤零零地留在法國。」 夏元赫沒有停下腳步,拉著喬羽書快速上了出租車,阿亞不死心地趴在車窗上,不斷央求。 「她這一切不都是為了你,愛是無罪的,教授,我求你,如果你們不肯出面說明她並非惡意,她是要坐牢的。」 「她的所作所為,難道不應該得到懲罰?」夏元赫吩咐司機開車,但阿亞說什麼也不肯鬆手,令司機相當為難。 「羽書、羽書,我知道你心地好,原諒地一次好嗎?羽書!」 她才要開口說些什麼,忽聽到夏元赫大吼—— 「開車!」 車子呼嘯地朝前飛馳麗去,由後觀鏡中,只見阿亞垂頭喪氣地望著飛揚的塵土,雙手捂著臉,傷心不已。 事情變成這樣,的確是他始料未及的,只是為了愛一個人呀,為什麼老天爺要這樣作弄他和堂姐? 如果堂姐不曾遇上夏元赫,如果他不曾遇上喬羽書,那麼……他們的人生是否會變得更好?至少不會這麼曲折坎坷才對。 拖著如鉛重的步伐,他轉身走叫香波宮,忽聽得後方有人高聲喚著他的名字。 方才那輛出租車去而複返,就停住他的身後。 「走吧,我們陪你上一趟警局。」 *** 喬羽書告訴警方是她不小心失足落河的,所以警方以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的態度,不起訴龍依旬,只將地驅逐出境。 向晚時分,冬日的太陽很快滾入山的那一邊,專屬於夜的寒意隨即襲上心頭。 四個人無言走在人行道過了好久好久,龍依旬才開口,「我該怎麼謝你?」 她看起來憔悴極了,飛瀑般的長髮淩亂披向前額,臉上的妝也掉了大半,身上的衣服因和警員一陣拉扯,殘破不堪。 喬羽書靜靜看著她,約莫三分鐘後,她說:「前面有間教堂,你去買一台立可拍照相機,阿亞,你去問問看牧師在不在?有沒有空?」 「要幹嘛?」 「別問那麼多,照做就是。」現在她可是他們的超級大恩人,沒要求泉湧以報已經算是寬宏大量的了,還敢不對她言聽計從? 半個小時後,喬羽書和夏元赫如願進入教堂,牧師已經等在那裡。 「你們確定現在、在這裡完成婚禮?」牧師很年輕,大約三十出頭,說得一口流利的英文。 「是的,他們兩個是我們的男女儐相。」喬羽書下意識地瞟了龍依旬一眼,但見她空幻的眼中,閃著無人能懂的星芒。 一切準備就緒,她皮包裡的手機刺耳地響個不停。 喬羽書拿出來一看,屏幕上來電顯示是她家裡的電話號碼,她才接起。 「羽書嗎?」 是她老媽,可真厲害,早不打、晚不打,偏選在這時候打來。 「你聽好,媽不准你嫁給夏元赫,你不准給我結婚!」媽媽的口氣好沖,這是從來沒有過的呀。 「媽,你怎麼知道我跟夏教授要,呃……」先斬後奏她又不是第一次了,更何況當初是誰死勸活勸,要她當夏家媳婦的? 「別問那麼多,媽搭今天下午兩點二十的飛機,到法國接你回來。記清楚了?我不准你嫁給夏元赫,你敢不聽話,我就不要你這個女兒!」 電話那頭清晰地傳來「哢!」的一聲, 喬羽書手裡拿著手機,神色灰敗得驚人, 「喬伯母有特別的事情嗎?」夏元赫好奇地問。 「沒有,」喬羽書經他一問,瞬即把被她老媽的異常激動嚇得莫名的魂魄拎回來。「不曉得是誰打電話給我媽,跟她說我們今天要在這裡先行結婚,所以我媽媽特地打電話來,要我們早點回去補請客。」 語畢,她回頭盯著龍依旬,「一定是你迫不及待把這個好消息傳回T省的對不對?」 「我?」龍依旬一陣錯愕, 「這下麻煩了。」喬羽書故作輕鬆地聳聳肩,「我媽說要趕來陪我們一起去度蜜月,簡直是殺風景嘛,阿亞,小龍,你們得幫我。」 「沒問題,」阿亞對喬羽書充滿歉疚,馬上一口應承。「你說,要我們怎麼幫?」 龍依旬則默不作聲,目光閃爍地望著喬羽書。 「半個小時後,幫我打電話跟她說,我跟夏教授已經搭機到澳洲去了,但是千萬別告訴她,我們將會下榻在知名的凡塞斯大飯店,否則我們的蜜月就要泡湯了。」 「你媽媽真的是那麼說的嗎?」龍依旬艱難地開口。「她真的答應你和元赫的婚事?」 「對呀!」喬羽書笑容可掬地挽著夏元赫的手臂,「我媽是標準的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 不想去研究龍依旬驚慌未定的神色,喬羽書旋過身子,禮貌地要求那位年輕牧師儘快幫她和夏元赫福證。 「婚姻是神聖的,必須以最大的決心去經營,從今以後,你們必須相互扶持,相互包容……奉主耶穌之名,我現在就宣佈你們成為夫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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