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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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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陰魂不散 雨一直沒有停,打開燈時,映出了屋簷下的雨柱,砸在地上,開成了一朵盛開的向上翻湧的花。 還沒推開門,就先聞到了濃郁的酒氣,那是莫向與再熟悉不過的「所羅門的封印」,莫家酒廠出品的最烈的72度酒。 這款酒是他研發配制的,他最清楚它的厲害。憑這流瀉的氣味濃度,他可以斷定,那個小呆瓜又借酒澆愁,還不知天高地厚地選了這最要命的一款。 循著酒味,他一路打開燈,驅走黑暗,將她帶入光明。 笨笨的她早醉得不省人事,抱著酒瓶坐在地上靠著床尾,臉頰酡紅,嘴唇熾豔,未幹透的頭髮淩亂地散落在白色睡裙上,光著腳丫,就像一個醉酒天使,模樣說不出的嬌憨嫵媚。 莫向與蹲下身,試圖拿走她抱在懷裡的酒瓶,她卻因他的動作越發將酒瓶抱緊,嘴一撇,淚珠就滾了出來,然後,她的睫毛抖動兩下,睜開了眼。 看到他,她舉著酒瓶就砸過來,莫向與忙用胳膊一擋,順勢奪下酒瓶。 沒了武器,她愣了一下,又哭起來。 「嗚嗚,這麼陰魂不散,做個夢也要看到你,討厭你討厭你討厭你討厭你!」 眯著眼,拳頭亂無章法地砸在他身上,砸得累了,拳頭最後變成了掌,扣住他肩頭,倚靠過來,嚶嚶地哭。 「真這麼討厭我?」撫著她頭髮,莫向與低聲歎問。 如果真討厭,為什麼又哭得這麼傷心?他對她真有那麼差,差到讓她一想起他,就生氣難過? 「你討厭我,我卻愛上了你,這是不是你要給我的懲罰?」 伏在他肩頭,聽到這句話,她僵了一下,立刻推開他,語無倫次地叫:「對,對,愛上會有懲罰,會天打雷劈,會死無葬身之地,不能愛,不能愛,不能愛……」 他眉頭一擰,扶住她亂搖的頭,誘哄地低問:「為什麼?」 愣愣地看著他,她機械地重複:「為、為什麼?」 「對,為什麼?」捧著她的臉,他輕吻著她的嘴角,以極低啞的聲音再次誘問。 她學著他的樣子捧住他的臉,歪著頭打量他一會兒,突然就笑了,「為什麼?是你在問為什麼?呵呵,因為是你,所以,不行。」 她邊笑邊用手指在他眼前晃啊晃,然後撫過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口中喃喃:「我果然是豬呢,這麼多的相似,為什麼能視而不見?所以,天要罰我,呵呵,是天在罰我。我是豬,有誰會愛上一頭豬,你也不會,是不是?」 「不,我會。」如果豬是你的話。 她挑挑眉,對他的回答很困惑,不相信地拍拍他的臉,然後朝後一仰枕在床墊上,傻傻地笑,「呵呵,果然是在做夢啊,夢裡的他才會說這樣的蠢話,君莫惜,你真會做夢呢,呵呵,好好笑。」 「笨蛋,你醉了。」 將她從地上撈起來放到床上,在將胳膊從她頸後抽離時,她卻勾住他脖子將他勾趴到了她身上,然後,她就吻住了他,一邊吻還一邊傻笑,「夢中的你好乖,好想染指哦。吼吼,乖,就讓我YY一下,好不好?一二三,你沒反對,那就是好了,吼吼。」 莫向與哭笑不得地任她「染指」,只是,沒想到她笨拙的毫無技巧可言的吻術竟然輕易就挑起了他的情欲。 也不知是室內氤氳的酒氣熏暈了他,還是她傻傻的模樣特別撩人心緒,總之,這個晚上,他不想放過她,即使是她處在不清醒的狀態,即使第二天可能會爆發新的戰爭,可是這一刻,他只想擁有她,完全的,好讓她記住,酒不是好東西,以後絕對不能亂喝。 身下的她仍沒意識到危險性,仍沒頭沒腦地亂親他的臉,邊親嘴裡還邊咕噥:「在我夢裡,你要乖要聽話要任我擺佈哦,這一回,我是大王,只有我能報數,你再也威脅不到我,對,我是不受威脅的,惡魔來了也沒用。」 「笨蛋!如果惡魔可以任人擺佈,又哪裡夠資格當惡魔?」 聽到他的反駁,她不悅地皺起秀氣的眉,然後用力在他嘴上咬了一口。 莫向與吃痛地叫了一聲,凝視著身下醉態可掬的人兒,終是抵不過誘惑,開始溫柔地引導她如何開展對他的「染指」計劃。 細密的親吻纏綿繾綣地在唇齒間逗留,她醉眼矇矇地生澀地有樣學樣,就像是剛得了一顆糖,不捨得吃,反復地在口腔內舐舔撥弄,她不知道這樣的無意識挑逗有多麼挑戰男人的克制力。 在理智完全崩潰之前,莫向與撐起繃得緊緊的身體,最後徵求她的同意:「想不想為我生個孩子?」 「想,可是……」 這就夠了,只要她想,沒有什麼不可以,所以,沒有「可是」,他不想聽。 他再次封住她的唇,截住她的「可是」,更加耐心地反復地吻她,將她的情欲調整到和他一樣的高度,然後,和她合二為一。 在進入她身體的那一刻,她抓著他的後背,身體抑制不住地輕顫,眼淚滾出的同時,嘴角卻又逸出一串傻笑,「豬啊,君莫惜,連做夢都做的是春夢,你心裡果真住著最邪惡頑固的惡魔呢。」 「傻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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