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晨悠 > 救命恩狼 | 上頁 下頁 |
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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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不想談。" "為什麼?"這個男人怎麼這樣惹人討厭? 他掃過她的臉龐,輕聲笑調:"我看不慣濃妝豔抹的女人,如果要我回答,去卸妝。"反正他就是厭惡,只因他喜歡一張素淨、自然的臉。 對她提出這個要求,還有另一個原因,那就是他想看她不施脂粉的模樣。 "怪胎。"她沒好氣的回道。 "還想和我繼續抬杠嗎?"他沒跟妓女聊天聊這麼久過,而且發瘋似的對這個女人起了天大的好奇心。 她思索他的話可信不可信,不過,幸好他沒別的要求,"我去卸妝,但你不可以反悔。" 她離開床奔進浴室。 片刻後,她來到他面前,心存警戒,與他仍隔著一段距離。 果然不出他所料,洗淨過後的她整個人變得如一朵出塵的蓮花。 她的髮絲如同流泉,雙瞳剪水,面薄腰細,那有如玫瑰花似的櫻唇宛若沾上水閃閃發亮;更動人的是,她的衣服掩藏不住她的白皙,肌膚細緻柔滑、皎如月星、潔淨如玉般潤澤。 被一幅天仙似的美人圖攝了魂,南震言一時不知自己身在何處,他的心在刹那間被她所牽引。 她面罩寒露,冰冷地說:"現在可以說了吧?"從方才到現在,她對這個男人的印象很差,她相信會到這種地方來找女人的男人全是壞男人,這個陌生男子也是一樣。 南震言沒回答她的問題,卻想洞悉她的一切,"先告訴我你的名字。" 他得寸進尺,真是霸道! 她一字一字地道:"無可奉告。"瞪視他的眼睛似在燃火。 "你是東方人嗎?說個名字很難嗎?" 想知道不會自己去查!事實上她自個兒也不是很清楚。 "簡直是強人所難。"她噘嘴咕噥,下意識地接口。 "什麼?"沒聽仔細,他納悶地問。 她甩甩頭,"沒事,我在考慮該不該說。" 停頓了一會兒,她再度開口:"莫,我叫莫,其它的你別問那麼多,我要知道昨晚你是不是就待在這裡。"她有點害怕他的答案。 "是。"南震言把頭轉向別處,若有所思,輕鬆地回答。 他輕快的聲調,凸顯冷初莫因突如其來之事而不知所措。 "你沒騙我?那……有發生什麼事嗎?"她萬分緊張。 他未發現她心焦急躁,兀自隨意答道:"是有事情發生。"不知道他在思考什麼,依然是心不在焉。 "你是指……"她已心灰意冷。 "對,而且你還睡得很熟,不省人事。兩人各說各話。 冷初莫閃神一愣,既慌又驚。想像昨夜的自己,不知是如何的放蕩和無恥,真想一頭撞死算了,難道喪失記憶得這樣受人擺佈? 思及此,任有多堅強的人也無法控制自己如雨淚般的珠淚決堤,淚霧迷蒙了她的雙眸。 一道殘忍的聲音在心底響起,直訴她是個妓女,這種事情是不可避免的,本應面對何須自怨? 眼淚滴落在手臂上,豆大的珠淚翻攪著內心,倏地,她怒不可抑的沖向南震言,朝他一陣猛捶。 "你這個下流卑鄙的無恥之徒,毀了我的清白,這種獸性行為,你竟然……我要殺了你!"她毫無理智的大吼,使出渾身力氣不斷地的重捶他。 睇著那雙不停敲打他胸膛的手,她的淚依舊如泉湧般灑落。忽地,他沒來由的扯住她纖細的手往他心口放,連帶著她的身體也依偎在他懷裡。 南震言笑也不是,怒也不是,語調柔和從容:"我說的有事是指昨晚的你喝醉了而已,我沒有越軌。你放心,我是正人君子,不會趁人之危;況且那時我累得只想安靜入睡,所以那時你對我起不了任何作用。" 他說出大篇的違心之論,當然是情非得已,為了博取她的信任;倘若照當時情況說,她對他的確有吸引力,而且他又乘隙奪了她的吻,那如何替自己辯解? 冷初莫奮力掙脫,推拒他的擁抱,雖然這懷抱很溫暖。 "別哭了。"他猜測,她會不會是裝清高?可看她又似真情流露,不像偽裝,實在令人搞不懂。"這種性質的工作,你們不是早習以為常了嗎?怎麼你會……" 他狐疑地瞅著她。 她的模樣竟讓他起了少見的心疼。 冷初莫猛地抬起晶瑩的眸子,眼中還泛著淚,"別侮辱我,你不明白的,我是被人逼的。"她失聲地說。 "你冷靜冷靜。"他覺得事有蹊蹺,有追查到底的需要。 此時他不經意地看了眼牆上的鐘,才想起應該要到公司去了。 他沉思一會兒,"抱歉,我有事得先行離開,今天下午兩點,到這家咖啡館等我。" 沒說明理由,他遞張卡片給她,就匆匆忙忙離去。 去找他?有沒有搞錯?她連自主權都沒有,哪會有行動的自由! 她目前能做的只有目送他離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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