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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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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意思。」時兒扭頭道。 新月氣得把託盤放在窗臺上,定到時兒面前,「你把話說清楚。」 時兒杏眼圓睜,「說就說!不錯,國主現在很寵你的娘娘,但是別太得意,十年風水輪流轉,還不知道最後會轉到誰的頭上去呢!」 啪!新月氣不過狠狠甩了時兒一巴掌。 時兒怎麼也不肯吃這個虧,於是兩個人立刻扭打在一起。 藥房內的人聽到動靜,趕忙將兩人拉開。 新月的頭發散了,時兒的衣服破了,兩個人惡狠狠地瞪著對方,同時說了一句:「哼!回頭走著瞧!」 當新月把藥端給雲裳時,雲裳蹙了蹙眉,「你這是怎麼弄的?」 「不小心摔了一跤。」新月低著頭,喃喃低語。 「胡說!摔倒怎麼可能摔成這個樣子?」雲裳一邊端著藥碗,一邊打量著她,「你到底做什麼去了?」 新月半晌才道:「李妃宮裡的時兒說話對娘娘不敬,我教訓了她一下。」 雲裳先是愣住,然後低笑,「你是想幫我還是想害我?」 新月急了,「我當然是想幫娘娘,所以才……」 「既然是真心愛護我,就不要給我惹麻煩。」雲裳低頭喝下藥,「李妃是圮嬪中很有地位的一個,那些妃嬪部很聽她的,你今天得罪了她的人,不是要給我樹敵嗎?一會兒我帶你去她宮裡賠罪。」 「我又沒錯。」新月喃喃著。 雲裳一凝眉,似乎是想說什麼,但緊接著她的眉心糾結在一起,呼吸急促,臉孔變得雪白,搗著肚子就伏倒在桌面上。 新月嚇得連聲問:「娘娘,您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去,快去叫太醫!」雲裳咬著牙蹦出這幾個字。「還有,還有陛下……」她似乎是疼得難以忍受,再說不出其它的話了。 新月立即跌跌撞撞地沖出門跑去叫人。 半個時辰之後,姬玄舞趕到,胡太醫早已診治完畢,面色凝重。 「怎樣?」姬玄舞進屋後就問。 胡太醫搖搖頭,「娘娘吃的藥裡似乎被人下了什麼東西,恕臣無能,皇家血脈沒行保住。」 姬玄舞臉色鐵青,轉身問早已嚇呆了的新月,「藥足從藥膳房端來的?」 「是……」新月哆哆嗦嗦地回答。 「一路上被什麼人碰過嗎?」 「這……這…」 新月的口吃讓姬玄舞更冷沉了面容,「這什麼這?到底有沒有被人碰過?」 「我在藥膳房和李妃那裡的時兒吵了架,藥就放在窗臺上,不知道……」新月的神色灰敗,比姬玄舞和雲裳的都要難看。 他冷冷地盯了新月一眼,「以你的命,就是一百條也不夠殺。先滾出去!」 之後又遣走所有人,姬玄舞才坐在床邊,握住雲裳的手,頭靠在她身一芳。 雲裳側轉了臉,看到他的黑髮,忍不住伸出一隻手,輕輕梳理著他的頭髮。 「對不起。」他的聲音變得憂鬱沉悶,「足我害你必須承受這麼多。」 雲裳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撫摸著他的頭髮,然後將自己的臉靠了過去。 雲裳的流產就如她懷孕一樣,沒多久就在宮中、民問傳開來,大家都說雲貴妃命不好,克死了自己的孩子,也有人說她身上恐怕有不祥之物,人人都避而遠之。 似乎是在響應這種猜測,幾天後雲裳自動請旨要搬到距離皇宮二十裡外的一處別館暫住,而出乎許多人意科的是,姬玄舞居然同意了。 或許足姬玄舞對失去孩子這件事也難以承受,不僅就此對雲裳漸漸淡了,後來還甚至破例宣召了蘇圮陪寢,成為宮內最轟動的大事。 這些消息傳到姬麼楓的耳裡,讓他下免深思。以姬玄舞對雲裳的態度來看,他不是個薄情的人,難道會這麼快就變心嗎? 恰好幾天後是姬玄舞每月同定行圍打獵的日子。姬玄楓奉命隨行護駕,偌大的隨軍人員中,姬玄舞居然只帶了蘇妃這一位妃子,這讓姬玄楓更覺古怪。 打獵的時候姬玄舞彷佛心不在焉,每枝射出去的箭都輕飄飄地,沒有準頭。倒是坐在他身後鳳輦中的蘇圮,一直在吃吃地嬌笑,不停地拍掌叫好:「陛下射得太好了!」 姬玄舞放下弓箭,走回車上,捏了捏蘇妃的下顎,「睜眼說瞎話,就會拍馬屁。」 蘇圮笑得更響,「臣妾說的是心裡話,陛下怎麼不信?」 看她的身子幾乎都歪倒在姬玄舞的身上,姬玄楓擰起了眉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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