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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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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教你胡說八道?咱們大當家又沒那癖好,什麼押寨夫人?我們綁回來的可是個男人!」 「對喲!」大個兒摸摸腦袋,「那就不是押寨夫人了,可該叫什麼好呢?」 「蠢你個四哥,叫押寨相公不就得了。」 「你娘的,我的頭是這樣讓你砸的嗎?」名叫四哥的人火了,難怪他愈來愈笨,都是被人打出來的,一個不爽就撲上對面的傢伙,兩人就在地上打了起來。 「打、打、打!」 不知誰這麼吆喝著,兩人愈打愈激烈——椅子翻了,桌上的菜肴也濺飛,被波及的人也跟著加入戰局,打得不亦樂乎。 坐在王位的女子早已司空見慣這群沒講幾句話就愛打起來的男人,大夥就是愈打感情愈好。 「四哥,你要是沒打贏,今晚就罰你跟這裡亂七八糟的殘骸睡在一起,不准回去跟四嬸擠一張床!」她沒制止,骨頭還往人群裡一扔,跟著起哄押注下去。 大當家的話就是寨規——要遵守! 這下子,為了要與妻子同枕纏綿一下的男人自然使出渾身解數,一使勁便將糾纏在身上的「雜物」一件件奮力撥開,殺出人牆。 「好、好!四哥,真有你的,去年一人單挑咱們寨裡五名大個兒,今晚竟撂倒了十人耶!」女子嬌喝聲中多了激賞的口氣。 「不是他厲害,大當家,是四哥思念胖嫂子的暖床,這才激發了他的鬥志。」 人被打癱坐在地上,嘴巴還是不嫌累。 四哥臉上難得出現一絲緋紅,拉起腳邊的同伴道:「那是你腰杆太弱,叫你平時多練點就是不聽。」 「走著瞧,四哥,總有一天,我一定會撂倒你!」對方也跟著敬上一杯酒。 「好,我等你,咱們兄弟幹上一杯!」 椅子翻了,再擺回來;菜肴翻了,徒手撿起來吃,一票人又繼續坐回原位,一杯接著一杯飲起酒來。 打完又喝,這就是山寨裡大夥爽快的個性。 「痛快,咱們喝!」 站在幾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前面,嬌小的她看似有點格格不入,但別瞧她個頭小,力氣、嗓音可不小,再頂著臉上那抹朱紅色胎記,發起狠來也確實令人畏懼,難怪別座山頭的賊子私下都叫她母老虎、母夜叉,而他們這以她為首的山寨就叫夜叉寨。 為首的女子再次飲下一杯酒後,臉上有些微醺——今晚喝得夠多了,壯大了膽,也可壓下她心底那股微微的緊張感。「好了,是時候去過我的洞房花燭夜了。」 此話一出,喧囂吵鬧聲在瞬間靜止。 「你們……幹嘛這樣看著我?」女子低頭瞄瞄身上難得一見的盛裝打扮,懷疑是不是太過怪異?果然,這張容顏不論穿什麼都可怕,綁手綁腳的女裝確實不適合她,連想大步往前邁都不成。 「沒有,我們只是……只是想到要跟當家說一聲,祝當家和當家的押寨小相公百年好合!」來人忙著舉起酒杯,大夥也忙不迭跟著敬酒祝福。 前任當家立下的寨規,不准他們擄人劫色,但既然大當家要破戒,他們也不能多說什麼;況且大當家也算是負起責任,給了那男人一個名分,把他給「娶」了進來。 不然以那傢伙白白淨淨的模樣,能不能度過這幾座山頭都還是個問題,山裡的猛獸不說,若是遇上另外兩座山寨的寨主,就沒那麼親切了。 只是……他們還真不知這從沒碰過男人的大當家,是要怎麼跟一名陌生男子洞房花燭?這……她懂怎麼劫色嗎? 「慢著,大當家!」二當家來到臉色因過多酒氣而顯得微醺,身子有些搖擺的新娘面前,把手上拎的一塊紅布送到她面前。 她則是一臉古怪的看著他。「你方才上哪去了?」大夥打在一起時,可沒見到這傢伙。 「我去新房晃了一下,看看那傢伙是不是已經清醒了。」二當家的身形不似其他傢伙高大威猛,因自幼身體不好,所以臉色蒼白,加上一條腿瘸了,動作也比別人慢了許多。 「你給我這玩意兒是要做什麼?」她不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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