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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這些日子以來,她可以由電視裡得到他所有消息,從他出院那一秒,他又回到了她記憶裡的朔雲……女人在他身邊川流不息、魯特被判了終生監禁、他積極地進行收購卡蘭家名下集團的事……日復一日,似都是媒體捕風捉影地報導,因此,她無法得知他的真實近況。

  當她離開後,她才明白,為何有人說:「愛一個人是容易的,在你要忘記他,才是你痛苦的開始。」

  她忘不了他,無法把他的身影趕出她的心底,縱然她試圖以孩子來替代對他的愛。

  掌心緊握織針,飄舞極力將思念朔雲的心藏起,現在的她,該是一個滿心期待孩子降臨的母親,而不是那個被傷得碎心的癡傻女人。

  曉依若知道她仍愛朔雲,一定會氣得殺了她。

  再次把心思放回毛衣上,她不去想朔雲了。

  「飄舞,你在做什麼?」易曉依由她背後環住她的腰。

  「我在織毛衣。」飄舞溫柔地應道。

  「毛衣?冬天都快過完了,一定是給乾兒子的。」易曉依使勁一拋,把她那隨身的背包丟在地上。

  「不是,是你的!你老是這樣不照顧自己,所以春天大部分時間都躺在床上,做個受罪的病人。」放下手中織針,她移動著那雙無焦距的大眼,讓它對著易曉依。「對了,黑須驥威找你去做什麼?你父母不是都出國去了?」

  「是呀,所以他就乘機跟爺爺合起來逼婚,說什麼我都要滿二十了,通常黑須家的習俗是在女孩舉行完成人禮後就結婚,所以要我去相親!」

  「結果呢?」曉依在家族內離經叛道慣了,會去嗎?

  「雖然我見到那對像的照片是很滿意啦,可是我討厭自己的婚事被人安排!所以我就溜了,讓他等不到人。」

  「曉依,你太過份了。」飄舞不贊同地搖頭。

  「飄舞,不談這個啦!你昨晚有沒有「聽」那個最受年青人歡迎的節目?」

  「沒有呀,你要做什麼?」她是有叫她「聽」,可她昨晚實在太困,根本撐不到十二點,早早就上床去了。

  「那節目說,世上的好男人,已經比瀕臨絕種的犀牛還要少了。」她靠著飄舞纖柔的手背,磨蹭著。「有一半是有婦之夫,剩下一半中的四分之三則是同性戀、和尚跟老頭子。女人可選的,就惟有那小小的四分之一。」

  「憑你的長相,鐵定遇得到好男人。」曉依雖不是溫柔型的小女孩,卻也有著傾國傾城之姿,有哪個男人不愛?

  怕是怕,他們會被曉依那獨立自主過頭的個性嚇跑。

  「是哦!像我這種長相的,到處一抓都一大把,我早認命了。」曉依噘高了下巴。

  「最近,佛瑞似乎時常打電話來,他跟你聊了些什麼?」

  「沒什麼,只是問問我的情形如何?孩子是否正常?」

  「那,他有沒有說他什麼時候要來日本?」曉依著急地道。

  飄舞調侃地笑道:「你怎麼這麼關心他?佛瑞也不錯啊,月入數十萬,年收百萬美金,換成日幣可花不完!」

  「拜託,我怎麼可能喜歡他?他長得還不錯,但我喜歡的不是他這類型的。」努努唇,曉依放開飄舞,倒在草皮上。「我在明年要辦攝影展,看看佛瑞滿上相的,希望他能讓我拍幾張照片,好用在攝影展上,你可別誤會我。」

  「那你怎麼不去紐約找他?」飄舞一派天真地道。

  「我是因為……」赫然止住話,欲語還休。

  她要如何告訴飄舞,朔雲最近十分積極地派人尋著她,若她到了紐約,必會被他追問飄舞的去處!在日本,她的權力大過日本天皇,可在紐約……她是「卒仔」一隻。

  對勢利眼的紐約人來說,她足可媲美朔雲,只是,朔雲。翔。艾克斯不會把她放在眼裡。

  「怎麼不說了?曉依?」飄舞慌忙地喚著她,以為她出了什麼事。「曉依,你到底怎樣了,好歹吭一聲吧。」

  「沒有啦,不去找他是因為我媽把我託付給表哥,而表哥怕我跑了,就扣住我的護照,怕我又失蹤。」

  「誰教你常不留一句話就出國去。」她才不同情曉依呢。

  「好好好,我錯。」連好友都不幫她,她能如何?「飄舞,佛瑞到底有沒有說他何時會來?」

  「有,他說過新年時,他會來日本。」飄舞拗不過曉依。

  「新年?紐約新年才是最好玩的,他幹嘛沒事來日本過新年?他瘋啦!」天曉得,她多想去紐約過年。

  「曉依,要是你每年都過一樣的新年,你會覺得好玩嗎?」

  「嗯、呵……」乾笑幾聲,曉依藉以掩飾她的尷尬。

  搖搖首,飄舞的心早飄到了百裡外的紐約……

  「什麼!你要去日本?為什麼?」佛瑞無法置信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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