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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


  呵呵!這俏丫頭還在因為他無聲無息的出現而耿耿於懷呢!

  「誰說我沒有隨身攜帶?」他手掌一翻,那只牛鈴好端端的躺在他的手心裡。

  「可是,為什麼我沒有聽到它的聲音,你就出現了。」她嬌嗔。

  在暖暖的冬陽夏,小雨白嫩的皮膚更顯白嫩晶瑩,段驍忍不住在她那微翹的鼻尖印上一吻。

  「討厭!人家正在努力和你說正經事,你卻胡來!」小雨整張俏臉泛紅,不依的嚷嚷。

  段驍邪邪一笑,在她還沒能逃開之前把她摟入懷中,「我做的也是正經事。」

  「你偷親人家還說——」她的頭有些暈,因為段驍用鼻尖正廝磨著她的鼻子,溫暖的氣息拂亂她自認條理分明的思緒。

  「……我是正大光明的親,你忘了你是我的愛妃……」他的唇摩挲過她的耳垂、脖子、繼而輕啃她肩窩。

  他吻得她每寸肌膚灼熱起來,像要著火似——

  「光天化日,你不能……」她好不容易才擠出聲音。

  「誰說不能!」他裝凶,跟她吼。

  小雨的心跳得奇快,恍惚的想甩掉腦袋那團迷霧,一低首卻看見自己衣衫的前襟已被撩開來,正一吋一吋地往下移。

  「段郎——」她全身又麻、又軟,兩個膝蓋酸得像一灘軟泥。

  「嗯?」他摟緊她的蠻腰,將她壓放在草坪上。

  「會有人從——這裡經過的!」

  段驍重重的吻了她一下,才壞壞、賊賊地輕聲低語:「沒人敢來的——我現在就要你!」話畢,溫潤的唇已經貼向她那一大片雪白又人的胸脯——

  月黑風高,一條幽忽忽的影子迅速穿過幾道門,專挑僻靜人少的路線走,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就來到一間敝壞而雜草叢生的屋子裡。

  她把手中的包袱一解開,黃符、木劍、稻草人和許許多多零碎而詭異的東西一併露了出來。

  她把一張寫了生辰年月日和姓名的字條用一寸寸釘釘進那稻草人的心臟正中央,繼而拋在破桌上。

  她披頭散髮,美麗的臉上盡是怨毒。

  那個可惡的女人竟敢搶走她心愛的男人,她不會輕饒她的,她要讓那下賤的女人嘗到肌膚破裂的痛苦,是她先對不起她的,別怪她心狠手辣。

  只要七天,她的心頭大患就會永遠消失,到時候他將永遠會是她的,哈哈哈……

  一陣冷冷的陰風刮來,吹動了一幅幅高懸的朱砂咒布條。稻草人身上的字條也被掀起,「趙霓裳」三字清晰婉然……

  催魂鈴響,她明眸中的恨意變成了瘋狂,木劍執起,劍尖直指稻草人的心窩——

  「啊——啊——」

  萬籟俱寂,闐靜幽謐紫宸殿驟然傳出一聲接一聲淒厲的狂叫聲。

  段驍被突兀至極的嘶吼聲一舉驚醒,血液陡地往腦子沖去。

  「雨兒——」

  正抽搐瑟縮在床角聲嘶力竭狂吼的不是別人,是方才還好端端睡在他身旁的小雨。

  「好痛……我的胸……好痛……」

  燈光微暗,段驍看不清楚她臉上的表情,但是由她那斷續嗚咽的聲息裡,立刻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

  他迅速翻下床榻,點亮宮燈。

  隨著小雨一陣又一陣更淒厲的叫聲傳來,段驍點燈的動作竟因發顫的指頭和糾結的心失敗了好幾次。

  他把灼灼的宮燈移近,小雨那張鐵青和汗水淋漓的臉,令他心痛如絞。

  「我去請御醫來,你忍著點。」他的聲音裡首次出現顫意。

  小雨惡狠狠地咬住下唇,挫著牙的忍痛,短短的時間裡,額頭滿是大汗。

  「來人哪!御醫!」段驍裸著上身,連件內衣都忘了加的赤足跑向寢宮大門。

  小雨那蒼白無告的臉仿佛在眼前飄,他在心痛和焦急之餘,顧不得什麼九五之尊的身分,跳腳咆哮的把所有人全吵醒了。

  一柱香後,從被窩中被挖起來的老御醫才匆匆趕來。

  段驍雖然氣急敗壞,卻也忍著不敢發怒,免了御醫的禮,要他直接診治因為一波接一波巨痛,以致於牙齒已咬破嘴唇,深深陷入肉裡的小雨。

  櫻桃和聞聲而來的段正棣夫婦、木清歡主僕全因為這樣可怖的氣氛噤若寒蟬。

  「如何?」看著御醫終於收手站起來,段驍代替滿屋子的人問出這句話來。

  「嗯——皇太子妃的病情太過詭異,小人只能說是喜憂參半。」老御醫順了順他花白的鬍鬚,支支吾吾說道。

  「什麼叫「喜憂參半」?」事關小雨的身體,段驍再跳腳也只得捺下性子。

  「喜事嗎,是皇太子妃有了四個多月的身孕——」他溫吞吞。

  「真的!」段驍大喜,但繼而想到她天天這樣帶著胎兒到處跑,不顧自己的健康安危,他又一身冷汗。

  段正棣夫婦和眾人聽到這個好消息,不禁個個喜上眉梢。

  皇太子妃懷了龍子,這是何等的大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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