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嫦宏 > 一個女孩名叫Warm > |
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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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霽月聽到那熟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猛一抬頭,是她,真的是她!是在他夢裡繚繞千萬次的臉,是無意間收買了他的心的她,是那個幾天前不告而別的她。這個念頭,激起他內心深處的倉皇,這個WARM。 他用力地將她兜進他寬大的外套,絲毫未差地覆上她的唇。 四片冰冷的唇,在密合的一刹那,迸出不可思議的炎熱,化成一波波的電流,迅速地蔓延到兩具交纏的身軀,溫暖只覺得自己就要被燃燒、被融化,那火熱燒得她喘不過氣,她離開火源,需要一點點新鮮空氣。 她無力地偎著他,撫玩著他胸前的鈕扣。 「找我,有事嗎?」 瞧她說得稀鬆平常,要不是等待日本簽證下來,加上過年期間遇到旅遊旺季一票難求的窘狀,他早在溫煦告訴他那天就要逮她了。 這小妖怪,也不知想要什麼,如果不是溫煦看在他象只無頭蒼蠅亂亂撞的,可憐地提醒他這中間的陰錯陽差,說不定到現在他還犯大頭病的,真以為她是來療傷止痛,放任她在日本胡思亂想,唉!這磨人的小妖怪。 「嗯,遊霽月,你如果要繼續這樣『妨害風化』,我是不介意啦,可是,你是不是可以進屋裡,至少暖和些。」她打了個寒顫。 他側環著她,接過她手中的鑰匙開門入內。 此時,他和她面對面的促膝而坐。暖氣擋住了門外的寒氣,熱茶暖和了凍僵的手腳,然而真正使溫暖手心冒汗,雙頰緋紅的,是遊霽月那雙深邃不見底的眼。 「好,現在你可以說了。」她打破沉默。 「我來帶你回家的。」他肯定地說,不是要問結論。 「理由?」 「理由是,我想選另個地方度蜜月,如果你想在日本也可以,不過別在這季節,太冷,你吃不消。」 他平靜無波地說,致使她猜不出這話有幾分真實性。 「別看著我,說好。」 說著,他像變魔術似的變出一隻戒指,直往她無名指上套,她低頭看著戒指的造型,是個WARM字,這人不是求婚,是在逼婚。 「好。」她爽朗地回答,不待他綻起笑,接著說:「但不是現在。」 「不是現在?」 「當然,我想學學壓花,而且,我答應陪我老師的。」「需要你陪的人不是她,是我。」 他扶正她的臉,強迫她正眼看他。「看到沒,是我,遊霽月。」 看他正經的眼神,她忍俊不禁地噗哧,遊霽月明白又中了她的計,這小鬼精靈,該給她點懲罰,否則就怕慣壞了她。 「啊!不要!」溫暖求饒地起身便跑,怎麼來得及,遊霽月餓虎撲羊地將她按到在地,溫暖抑止不住地大笑起來。 她在半夜醒來,看著身邊熟睡的人,這剛毅的線條在睡中顯得柔和,她輕撫他下巴的青須,這是一場夢嗎? 夢裡他抱她在膝上,耳鬢廝磨地互訴衷懷,她在他溫柔的耳語進入夢鄉……她撫著雙手,碰到一個冰冷,她才大夢初醒,明白這一切不是夢,他真的追著她來到了日本。想到這,幸福的感覺有點悸動,她輕聲地走到窗邊,拉開窗簾。 呵!下雪了,這並不是她第一次看到雪,但面對著細雪紛飛的美景,她仍然忘情。 一個厚實的懷抱從後圈住了她,不發一語地陪著她一起欣賞銀色世界。是他了!再也不猶豫,她轉過身,主動獻上了櫻唇。 生澀的技巧,讓遊霽月更是我見猶憐,化被動為主動的,他輕嘗著她口中的甘醇,沿著她細緻如雕的小下巴,一路來到光滑的粉肩、她的前襟。衣物如雪花般飄然落下,她依偎著他,羞紅的身軀,映映一片古銅,他引領著她一步步飛向綺麗的雲端。 雪,在燒。 溫暖在日本待到四月初回臺灣,這是遊霽月所能容忍的最大讓步,答應讓她體驗「桃花源」般的櫻花乍放後,便要立即回臺灣,否則後果要自行負責。 一出出境室,她便看到溫煦,原以為會是遊霽月來接機。 「好玩嗎?」溫煦接過她手中的行李。 「嗯!如果沒有威脅的利誘,能讓我待在那更久一點,就更好玩。」 「溫暖,你要怪哥多事?」 「怪你什麼?是遊霽月的事。」她看了看心虛的溫煦。「你只是陳述事實,決定權是在他,如果他今天不要我,哥,你再怎麼推波助瀾還是沒用啊,是不是?我怎麼會怪你,你是我哥耶!」她撒嬌地扯著他的胳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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