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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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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在二十八樓停了下來,她信步地移向企劃部辦公室。 「叩!叩!清脆的敲門聲響起。 「進來。「一聲低沉的嗓音回應著。 她推開門,一如往常,辦公室內除了聲音的主人在以外,剩下的便是那前衛的辦公室家具具有一股熟稔的氣味。 「徐經理,找我?」溫暖心形的臉上浮出一抹慧黠。 徐昶揚牽了牽嘴角。 「不是我找你,是你們那個偉大的總經理。喏。」他瞥向角落的一片牆,戲謔道:「請吧!我擔心多留你一秒,就會有人更瀕臨抓狂了。」 只見溫暖笑而未答,伸著手臂。 「幹嘛?」徐昶揚不解地問。 「忘了?開會紀錄。」 「哦,對了,你的保護色。」抽出一隻卷宗交到她手上後,看了看時間。「你快請吧!我真怕有人會殺過界來。」 她看他誇大的表情,依然只是笑,輕輕地推開那面牆。 別有洞天的牆,或者說是密道來得恰當,溫暖慢慢地踱步著,牆上的盞盞小燈,引領她走向盡頭的那點亮光。 柳暗花明又一村。 她蓮步輕移地將手上的卷宗擱在茶几上,兩手交握,靜靜地站在桌前,凝視著隱藏在皮椅背後的高大身軀。 緩緩地,皮椅有了聲響——好一張桀驁不馴的臉,那樣的俊俏,那樣的英氣,那樣的驕傲。寬闊的額,薄如劍匕的唇,而那雙黑潭似的深眸,正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瞧。 偌大的辦公室,就只有那高高在上的總經理游霽月,及嬌小的總機溫暖兩人。 他緩緩起身,「叭噠」一聲,空氣似乎在他按下自動操控門的那一刹那,暫時凍結住。溫暖望了他一眼,毫無懼色地越過他高昂的身軀,無視於他懾人的氣魄,隨即拿起散落在沙發上的西裝外套,俐落地抖兩下,掛上衣架。 「老是改不了扔外套的習慣。」她叨叨地念了一句,倏地轉為一聲嚶嚀。「哎喲,會癢!」旋即轉身,遇上一對柔情似水的眸子。 遊霽月環抱著她,俯著頭,而眼裡那濃得化不開的寵愛,正化成一句句的低吟:「暖暖!哦!暖暖……」 她絲毫沒有抗拒地任由他這麼摟著、搓著、念著。遊霽月更不客氣地以唇代手,撫著她的臉,摘下那副眼鏡,親吻著她的眼,她的鼻,氣息從臉頰傳送到她的耳後、她的頸背。 「呵。會癢啦!」 溫暖閃躲著,他卻不讓她得逞,收縮雙臂箍得更緊,呢喃道:「誰要你讓我等那麼久!」 在溫暖張口欲言時,他的唇覆上她,巧妙地滑進她的,吸吮著甜蜜、啃噬著思念,吻得她嬌喘連連四腳發軟,仿佛過了輪回般…… 「嗯……嗯……遊霽月,你該適可而止了吧!」她率先恢復理智地打破了兩人的纏綿。 遊霽月終於移開她的唇,但雙手仍牢牢地箍著,似乎怕一鬆手,她便會逃得無影無蹤。定定地看著她那因剛才的親熱而飄上酡紅的小臉,怎麼也看不厭地令他更情生意動,又狠狠地摟她一摟,將臉埋進她的頸間,吸取她身上獨有的清香。 「看夠了。嗯?」她輕撫著他。 「不夠!」他的口氣有些撒賴。「永遠都不夠!」 「咳咳!別忘了你現在是游總經理喲,不怕我告你性騷擾?」她俏皮地拍拍壓在身上的人。 「性騷擾?!」他像被電太觸到似的,突然地鬆手,彈離了兩步,賊賊地瞄瞄她。「既然老婆大人嫌我性騷擾,以後不碰便是,你說好不好啊?總機小姐。」又是個迅雷不掩的吻。 「遊霽月!」她嬌嗔地喊。 「嗯?」他好整以暇地無賴著。 「要沒事,我得下去了,出來太久,很怪的。」嘴上這麼說,手也沒閑著,輕撫著他的領子,撣撣他襯衫的皺褶,調整他有些歪斜的領帶。 他也習慣這樣待遇的享受,釘在原地任由擺佈,嘴邊的笑不曾抹去刹那地說:「你也別太認真。只是一個約定罷了。還真的卯起來做了哩。」他捏捏她的鼻樑,嬌寵中透著心疼。 「好啦!」她阿莎力地搭了搭他的肩。「我自有分寸,別太擔心,上班去吧。!」踮起腳尖在他頰上輕啄一下,轉身離去。 「暖暖。」遊霽月拉回了她。「今天下班一起走吧。」 「對不起,可能不方便。」她嬌嗔地皺了皺鼻,朗朗地道聲下班見,旋即離去。 游霽月見佳人消失在門那一邊,百般無奈地搖搖頭,唉!誰叫他一時心軟,拗不過她呢?現在只能期望這樣的日子早點離他遠去了。 沒錯,我們的總機小姐溫暖正是總經理大人游霽月的新婚妻子,如假包換,一個字兒也錯不了,那眼前的一團模糊,敢情是…… 秋風颯爽,絲絲細雨飄來,竟也添了些許寒意。 溫暖扶了扶肩上的背包,她不是啥浪浪主義派,至於會站在風雨中等公車,只不過是忘了帶伴,只好淋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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