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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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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麼?」 他那向來正氣凜然的眸子,突然邪惡地眯了起來,直把岑久激得心跳更快了。 「你說呢?」 岑久眼一亮,「你答應了嗎?」 「你的酬金照算嗎?」他表情緊繃,一副不二價的嘴臉。 她點點頭,笑靨如花。「一千兩換個孩子,這是宗好買賣,劃得來。」 「成交。」他在她耳邊說道,一波波的熱氣呵得她酥酥麻麻的。 岑久仍是一臉的笑,只為自己的計劃進行順利更顯得意。 至於南宮哲,他不免想起初次醉倒在醉仙居時的綺夢,佳人在抱的記憶猶新;只是這一次,他非占得上風不可。 對於即將要發生的事,岑久僅有的概念,只緣於女眷之間口耳相傳的一些片段,但那全是負面、齷齪、痛苦及難以啟齒的;那些模模糊糊的概念,對現在的她一點兒幫助都沒有。 但為達到目的,她是豁出去了。 「脫掉它。」他說。 岑久瞪他一眼,「我要穿著衣服。」 「別跟我討價還價,你想要孩子,就要脫掉它。」他壓低聲音,口氣認真。 「可我……」 見她仍在遲疑,南宮哲突然咧嘴一笑,岑久正為這個笑容錯愕時,他的手已趁勢解開她肚兜後的小結。 唯一遮掩的衣物滑落在地,岑久護著胸,機伶伶打了個寒顫。赤裸令她困窘得無暇爭辯,急忙跳上床。 南宮哲吹熄蠟燭,卸除衣衫,無須再多說什麼,夜裡的寒意幫了他,岑久很快便挨近他。 嗅著長年積累在她身上的那股酒香,南宮哲有些醺然,心神蕩漾,不能自已。 他一定是神智不清了,才會答應她做這麼瘋狂的事。 雖然這般譴責自己,但他仍舊又吻了她,從她纖細的項子,直至那小巧柔厚的耳垂,南宮哲一口含住,岑久驚喘,身子無法控制地直打哆嗦。 終於,他松了口,停了下來。 男人濁重的呼吸、女人淺促的心跳,混合成煽情的節奏。 然而這個晚上也僅於此了,岑久屏息等待,卻不見他再有任何動作。 「喂,接下來呢?」她忍不住打破沉默。 「什麼?」 她對著他的胸膛想說話,卻突然打了個噴嚏。 「很冷嗎?」 「不是。」她摩摩挲挲地朝枕頭上擠了一點,這看似無心的小動作,卻差點要了南宮哲的命。 「別亂動。」他痛苦的呻吟一聲。 「你的胸毛紮得我好癢。」她自顧自地抱怨,並沒察覺他聲音裡的異樣。「我們到底什麼時候再繼續?」 「不用了,今晚就到這兒,睡吧。」他把她的臉鎖在頸窩裡,聲音輕啞。 她聞言一僵! 「南宮哲,你耍我?」 「你很緊張,自己察覺不出來嗎?」他抓起她僵冷的手,貼在她臉上。 「那……那有關係嗎?」他一提醒,岑久才警覺自己肩膀酸痛得不得了,而且,脾氣也變得難以控制,但她嘴上好強,哪裡肯承認。 「當然有關係。」南宮哲把她拉回懷裡,低啞地說道:「你這樣子,會失了樂趣。」 「做人能有什麼樂趣?」 感覺他胸膛傳來的振動,岑久才知道一時無心,竟說出語帶雙關的曖昧話,她大悟大怒,真是該死呀!這個死渾人,都什麼時候了,還能欺她無知,一旁偷笑個沒完! 「南宮哲!」她警告地低吼一聲。 「你當真什麼都不知道是不是?」他忍著笑問。 「我要是知道,又何必問你!」她被笑得心浮氣躁,掄起拳頭,恨恨地捶他幾下。 面對她小女兒似的撒嬌動作,南宮哲不緊不松的力道箍著她,下顎壓在她的頭頂上,滿足地歎了口氣。 「南宮哲!」她不悅地喊道。「我的銀子可不是白給的。」 「安靜,把眼睛閉上,感覺我的身體。在你確定之前,今晚,我們就這樣抱著,等你克服對男人的恐懼。」 她愣了愣,依言合上眼,嘴裡卻不肯服輸。 「我不怕男人。」 「你怕的。」他的聲音因為身體的急促變化而顯得有些粗嘎。「這麼長的一段時間,你不斷受到那些人的侵擾,我不信你沒思考過這件事;江斌攻擊你的那一晚,如果我沒及時趕到,你的下場會怎麼難受?」 岑久無話可說,她眼睛眯開一道縫偷瞧他,他卻沒任何反應。 窗外的月光仍舊那麼朦朧美好,那催情的桂花香又一陣陣飄了進來。 某種情愫接掌了這一晚,安靜而無聲,情欲卻在花香之間如火燎原地蔓燒在兩人間。揉著她臂膀的男人的手指,溫柔地滑撫著她的每寸肌膚。 在漸次包圍兩人的睡意中,對這個南宮哲,岑久突然有些明白了,在他看似兇惡無情的外表下,其實有顆體貼細膩的心。 岑久不再懼怕,反而要自己從容閉上眼,並舒服蜷伏在他懷中;她相信他一定能說到做到,不會輕易傷害她的。 再醒來時,天色已近灰白。 枕邊是空的,岑久何時離去,他竟無所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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