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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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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他要問的話,飛快地,帶著某種明明掙扎無望的憂傷,唐璨珞住他欲出口的話。 「你真的確定你要的人是我?」良久,她才穩住混亂的心跳,張口說話。 武天豪皺起眉,一臉的不快。 「你侮辱我,璨璨。」 「不是侮辱,我只怕你後悔。」她偏著頭輕輕靠向他,微笑卻又不甚確定地開出保證,「就等這件事一結束,好不好?」 第六章 相知相許的日子,對唐璨來說,並不是真正的開心。 只為她的心裡仍有著結,在沒有完全打開前,唐璨以為任何歡偷都是短暫空茫的。 武天豪的求親令她失去反應的能力,但轉念一想,她其實知道,他就是這樣認真的人。 那天傍晚,來福客棧走進一位客人,長驅直人地朝武天豪落腳的房裡推門而人。 那時唐璨正倚在窗臺上看雨簾纖纖,聽雨聲浙然,偶爾,她會提手去承接紅瓦間翻落的雨水。 身後的武天豪輕輕環住她的腰,陪她賞著雨景,聆聽著雨聲,然後拉著她的手去抓那些握也握不住的雨珠子。 還是不言聲,有的只是相視一笑,笑中千般柔情,個中滋味,只有當事人知曉。 即使短暫空茫,武天豪仍相信唐璨跟他在一起的時間,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絕對的快樂。 既然快樂,相守是兩人必然的路,對末來他可以不焦不急,他相信自己,更相信她的心。 只是對於她心上的結,他仍在苦思如何破解。 一整個下午,直到黃昏,雨,仍末止歇,唐璨偎著心愛男人的體溫漸漸想睡了。 馮即安推門走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情深意濃、春色融融的景象。 唐璨被武天豪的身子碰到後一怔,也眨著眼清醒了。 他們一齊轉頭看向馮即安,門口這個男人,表情傻得可笑,滿眼的疑惑全朝武天豪潑了去。 唐璨先有動作,她起身,拉好略為皺亂的外衣,對馮即安禮貌客氣一笑,從容步出房,一點兒都無難堪窘困狀。 「你比我預估的還要早。」武天豪轉向他,有著跟唐璨一股的自然,都是笑得坦然;而且,在那笑容之中,還有一抹難掩的幸福感。 「那位是……」馮即安仍有些呆滯,搞不清情況地問。 「珍珠耳環的主人。」 馮即安驚喘一聲,奔至門口,唐璨的背影己失了蹤跡。 「難怪看來挺眼熟的;我沒想到你還真的找著她了。」 「坐下來吧!趕了幾天的路,辛苦你了!」 「無妨,正巧到這兒來避避難,也是好的。」 「什麼意思?」 馮即安嘴一撇,走到他身旁把濕淋淋的斗笠擱下,同武天豪望著外頭煙雨暗幹家;然後,他像想起什麼似的,整個人輕鬆地笑開了。 這倒好,老二從此不會再有什麼遺憾了;過去常常看他這麼睹物思人,他心裡也亂。 「她也認識我嗎?要不怎麼會沖著我笑?」馮即安問。「……」「怎麼不吭聲?」「三弟!」「唔——」 「大哥最近好不好?」 「老大?你不也聽到了?」轉過頭,馮即安似笑非笑地瞟了他一眼,而後下意識的捏住下顎揉了揉,才喃喃自語道。「老大現在可是風光得要死!皇上親自頒下婚約,那朱清黎又生了張美得連和尚都要動凡心的臉,笨蛋也猜得出來這結局到底好還是不好。」雖這樣說著,他卻用一種不以為然的態度撇著嘴,然後又揉揉下顎。 「挨揍了?」武天豪這才注意到馮即安下顎那塊淡淡的瘀青,他懷疑是否為狄無塵下的手。 大哥不是隨便對兄弟拳頭相向的人,而且以即安的身手,就算碰到一流的高手,也不會白白處於挨打的局面不還手。 還在疑問當口,當他聽見馮即安的喃喃自語,武天豪終於瞭解了一大半,這傢伙八成又揀錯了場合說話。他望著即安,這毛病要再不改改,以後會更慘! 「大哥做的?」 「是啊!這一拳。曙,你瞧,夠狠的!」一聽老二難得對他有同情的口氣出現,馮即安放下手,得了便宜又賣乖地換上滿臉委屈之色。 「怎麼會這樣?」 「你問我,我問誰呀?唉!算了,算了,別提了!」他兩手在空中亂揮舞一陣,滿臉不耐。 「清黎郡主……是個什麼樣的女子?」 「她啊——」馮即安收回手,頓了頓,原來的懊惱忽然轉為失笑,「唉!那女人是個異類。」 「怎麼說?」 「我很難跟你形容她,只能說,她很美,真的很美,比玉如霞,比長樂郡主都好看得多;但這並不是她最特殊的地方,跟她相處過,你才會發覺,她的個性才是最吸引人的。」 止住笑容,馮即安朝正在沉思的武天豪俏然挪去,一搭肩,對他挑眉投去邪惡的笑,「不過話又說回來,你現在有了眼前這位唐姑娘,就是有一百個清黎郡主在你面前晃蕩晃蕩,只怕你瞧都不會瞧上一眼。嗯!透露一下,你們……到達了什麼程度了?」他的語氣裡淨是暖味。 果真是死性不改,武天豪臉一紅,背過臉去咳了兩聲,顯然拿這位結拜兄弟無法可想。 「說話客氣一點,人家還是個清清白白的姑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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